唐挽无言以对,想了一会儿,看着对方满脸不悦的脸:“是这样的,凶杀案那一晚,我在现场,穿着这条裙子,凶手看见了我,想杀我。”
“我不介意别人和我穿一样的裙子,但是如果这样了你还要穿,那你穿着吧。”唐挽对她笑笑,吃掉最后两口饭,离开了。
杜诗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她摸了摸胳膊,觉得唐挽在骗她,可是心里又害怕。
她赶紧搜了一下公园命案,可是消息还在封锁中,外人听到的都只是表面的。
唐挽周一只有上午有课,可她下午要开会。
主任讲完了会议的内容,提起一件事:“三班的班主任还有半个月就要请产假了。”
别的老师悄悄低下头。
主任的目光扫了一圈,盯住唐挽:“小唐,你正好趁着这半个月,跟一跟三班,之后就由你来代理三班的班任。”
唐挽眼皮一跳,抿唇笑着应下了。
主任可不管那么多,新老师一下子担任科任和班任,这约莫是共识。
散会了,就是下班了。
三班原本的班任拍了拍唐挽的肩膀,挺着大肚子和她一起走:“小唐啊,我们班很好管的,学生很听话,不太听话的几个都在最后一排,这几个月都得麻烦你了……还有一个月,运动会就要举办了,这学期还有八十年校庆,这也是大事……”
唐挽认真听着,扶着她走到了一楼,送她上她丈夫的车。
三班班任笑眯眯地车里拿出一袋精品巧克力:“之后辛苦你了,小唐,这些吃的你拿去吃吧。”
唐挽只能接下来,目送他们离开。
贺忱已经来了,他顺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,道:“回去了吗?”
唐挽拍了拍脸,跟着他上了车。
贺忱:“挽挽,我有东西要给你。”
“什么?”唐挽从悲伤中抽离,歪头瞧着他。
贺忱唔了一声,笑着道:“我暂时保密,保密到送你回到家,如果你能让我亲手帮你贴上就好了。”
唐挽脑海里闪过好几样东西,明媚的眼眸转了转:“好吧,那你帮我贴。”
贺忱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,声音还是镇定含笑的:“好。”
他和她交代今天抓住赵榕叶的事:“那个人就住在十一栋,也就是书房窗户正对出去的一户。”
“他在快递员那里拿到了你的电话号码,对你进行了短信骚扰……”
贺忱没有细说,关于短短一个月里,赵榕叶跟踪过她好几次的事就不提了。
“不用担心,他已经被拘留了,要走流程,好好接受思想教育。”
唐挽松口气:“谢谢你们。”
她望着前面即将到达的小区,忍不住问:“你之前住哪一栋?”
“十三栋,但我以前不常回御江小区住。”
岂止是不常回,他买了这里的房子之后,只住过一次而已,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公安局附近的房子住。
他不是故意要让她知道,而是她问了,他会告诉她而已。
到家后,他们一起上楼,贺忱还没有把东西给她的意思。
唐挽把门打开,揪了揪手指,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你要不要进来坐坐?昨天你帮我做饭,今晚我来做怎么样?虽然我做的不太好吃,但是会做几样,我自己觉得还不错。”
她说的话,自己都底气不足,因为她做的菜完全比不上贺忱做的。
贺忱的目光落在她微红的耳垂,心尖被火燎了一下。
唐挽带他进屋了,心里想着,他和支队帮了她,她总得送点东西感谢他们。
她快速想了一下,他们单位应该不允许收礼,她送点食物或许是可以的吧?
唐挽把半高跟换了下来,踩着拖鞋给贺忱倒了杯水。
贺忱:“挽挽,你先坐。”
他把一直提着的黑色袋子放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。
她坐下后,他在她右边不远处的沙发上也坐下,打开袋子,将里面的碘伏、棉签和创口贴一一拿出来。
唐挽疑惑地望着他:“这是干什么?”
他撕开棉签包装,黑眸看着一个地方,好一会儿没动:“脚上的伤怎么加重了?”
唐挽看了看自己的脚背,“没有,只是磨红了一点。”
“是吗?”他眼里的墨色很浓,掩盖在镜片后面,修长的手指抽出棉签,嗓音很轻:“我都看见血丝了。”
唐挽仔细看看自己的脚,怎么会有血丝呢?不就是走路磨到了伤口而已嘛?
“你近视,看错了。”唐挽语气笃定。
贺忱把眼镜摘下来,失去镜片遮掩的眼睛比夜色更幽沉:“我没有近视,这只是平光镜。”
他最终还是说服了唐挽,让她看见了脚背上一点很细微的血的痕迹。
唐挽微窘,小心地藏了一下,把伤口往拖鞋的鞋面下面藏。
“挽挽!”他看见后,语气加重了一点。
唐挽一愣,瞪他一眼,“你在凶我。”
贺忱微顿,声音很柔:“没有,我只是想给你上药,你得把鞋脱了。而且你刚才答应我了,可以让我给你贴创口贴。”
唐挽把鞋脱了,一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