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承庆仔细想了想,又说:“他还带着几个手下,不过不经打,被我两下就揍扁了。”
“后来,我就爬上马车去啊,想看看那女孩子有没有事。”
“她当时——”江承庆皱眉,醉酒之后记忆也不太清晰,他记不得了,只有些细碎的片段,便说:“好像吓坏了吧,一脸惊恐,好像以为我也是坏人,然后就掉下马车去了。”
“什么?!”江楼月面色大变。
江承庆连忙说道:“不过她没落下去,我反应过来了,救了她呢,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,早上醒来是在金家。”
“将军啊——”江承庆苦着脸说道:“我不是故意夜不归营的,那酒实在是劲儿大,我当时打完架就醉死过去了。”
“我——”
“闭嘴!”江楼月冷冷地说了一声。
就从江承庆这三言两语之中,也能想到昨天南宫奇肯定没干什么好事。
这个南宫奇,真是屡教不改。
早说了,要他有耐心,给金小小时间,一点点靠近,结果他还是把事情搞得这么糟糕。
金小小那么要强的女子,若不是真的受到了欺辱,怎么可能会哭泣。
江楼月现在也无比后悔。
将南宫奇放入睢阳
城来,本是好心好意,可如今到成了引狼入室,搞得大家都不开心。
是不是金小小和南宫奇根本就没那缘分?!
江楼月有些心烦地闭上了眼睛。
她重生而来,自问办事一向妥帖,还从没干过这种蠢事,现在后悔不已。
谢尧走上前来,拍了拍江楼月的肩膀,安抚道:“别自责。”
都是好心好意,谁能知道南宫奇这么不上道。
江承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但非常聪明的选择了闭嘴,没吭声。
眼见着江楼月似乎也没有责怪他夜不归营的意思,江承庆咳嗽了一声,恭敬地行礼道:“那、那我告退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
江楼月懒懒地摆手。
江承庆松了口气,立即脚底抹油往外走。
可刚走了两步,江楼月忽然说:“回来!”
“啊?”江承庆心有戚戚地转过身来,赔笑问道:“将军,您还有什么吩咐?”
江楼月看了江承庆一会儿,吩咐道:“你救人这事儿办的不错,这样吧,你好人做到底,去护卫金姑娘一段时间。”
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江承庆愣住。
江楼月说道:“睢阳有外人侵入,金姑娘不是很安全。”
虽然派了宫九过去,
但宫九在胶东的时候受了伤,江楼月也不太放心。
南宫奇算是他们引狼入室的,江楼月心中自责,在金小小安全这件事情上,她现在务必要保证好,当做是将功折罪也好。
江承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有些意外地说道:“可我营中还有事——”
哪来的时间护卫旁人安全!
江楼月说:“你便当时休沐吧,准你休沐一年,这一年时间,你不必关心营中的任何事情,不必日训,不必夜训,只要在金府,待在金姑娘身边,保护好她的安全,其余随你想干什么都行。”
江承庆年纪小,玩心还很大。
营中规矩太多,到处是军令,他其实也不那么喜欢在营中拘着。
一听江楼月这么说,立即笑呵呵地说道:“那一年有月银吗?”
“自然。”江楼月说:“你做将军的月银一个铜板也不少,护卫金姑娘,给你另外的银子,满意了?”
“满意!”江承庆拍着胸脯说道:“将军放心,我觉得把她护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少!”
“嗯。”
江楼月点点头,说道:“我让水若带你过去。”
江承庆和水若很快就离开了。
江楼月深深地吸了口气,与一直没怎
么说话的谢尧说道:“发现方向错了,及时悬崖勒马就是,别太自责。”
“嗯。”
谢尧皱着眉头,只应了这一声。
可心里的烦闷,哪里是些许言语就能安抚的。
或许,让南宫奇远远的离开睢阳,离开卞南,才是解决这件事情的根本之道。
至于金小小和腹中孩子,另想办法吧。
……
水若带着江承庆到了金家来,与总管说明了来意。
总管愣了愣,很是诧异,但到底水若是老宅那边的人,总管不敢废话,带着江承庆往金小小那绣楼去了。
金小小也是刚回到家不久,靠在榻上准备小憩一会儿,听到禀报的时候,和总管的反应差不多。
“江小将军?为何会让他前来?”金小小问。
总管说道:“不知,现在水若姑娘和小将军都在外面侯着呢。”
“……”金小小默了默,翻身起来,说:“快请他们进来吧。”
水若是她熟识之人,江承庆更是她的救命之人,怎么好叫二人久等。
金小小到小花厅去见他们二人。
江承庆才尴尬的走人,现在那份尴尬还没消散,朝着金小小露出个讪讪的笑容来。
水若则上前去,把来意说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