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伯直奔老宅的时候,刚是正午。
谢尧正陪着江楼月用饭。
见金伯来的匆忙,谢尧关心地问道:“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?”
江楼月也放下筷子,“您老别着急,坐下慢慢说。”
“也不是什么要紧事。”金伯沉吟了一下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老奴忘了时辰了,倒是打扰二位主子用饭——”
“不会。”江楼月迎上前去,“我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,快说,发生什么事了?”
金伯一向稳重,而且非常乐观。
江楼月每一次见到金伯,他总是笑呵呵地,还很少看到他这么焦急过。
现在事情已经大定。
生意上的事情,金伯一向处理的游刃有余,除了金小小,应该也没什么事情能让金伯这么着急了吧?
江楼月心里咯噔一下,暗忖道:莫非又是南宫奇搞了什么事情?
金伯沉声说道:“是这样的,老奴是想掉宫九到我府上去,暂时保护小小的安全。”
谢尧怔了一下:“是金姑娘身边的护卫不得力?”
“哎……”金伯叹了口气,说道:“不瞒公子和少夫人,我在卞南各处严防紧守,那南宫奇竟然还是跑到了睢阳来,还到小小面前去骚扰与
她。”
“昨日,更是当街拦她马车,要不是江小将军及时出现,将南宫奇赶走,小小都不知道——”
谢尧和江楼月对视一眼,神色都非常微妙。
江楼月率先开口问道:“江小将军,哪个?承庆吗?”
“是。”金伯说道:“就是承庆小将军。”
金伯说道这儿,脸色十分凝重地继续说道:“老奴今日就要着急人手,把这睢阳一寸寸翻过来,就算抓不到那南宫奇,也得把他逼走,再不能让他来祸害小小。”
“但是,老奴又担心那厮再去找小小的麻烦。”
“公子您也知道,南宫奇武功高强,普通的护卫根本拦不住他。”
“老奴这才想到了宫九。”
九宫各司其职。
第九宫专司护卫,而宫九是为第一人,武功高强,也是金伯一向信得过的人。
正巧,宫九如今空闲无事,可调用。
但九宫说到底是谢尧的人,金伯自认为,只是暂时为谢尧掌管和传令,所以自然要亲自来见谢尧,将此事禀报。
而且,他要动用人手彻查睢阳各个角落,这不是小事,也得和谢尧通报一声。
谢尧几乎没有考虑,说道:“那就让宫九过去,至于盘查睢阳的事情
,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,这事也不必专门与我说,金姑娘的安全重要。”
“多谢公子。”金伯拱了拱手。
谢尧忙说:“快别这样,我们之间哪里需要行这种礼……这样吧,宫五如今也不算忙,让他带人帮你盘查各处,另外——”
“我让承乾带人入城帮你。”江楼月说道:“睢阳这么大,想要彻底把南宫奇找出来或者逼走,人少了可不行。”
“一直盘查的话,百姓也可能恐慌,这样——我们就对外说,睢阳进了大盗,不太安生,为了大家的安全起见,所以要进行搜查。”
金伯满脸感激:“多谢公子,多谢少夫人——”
“那老奴这就去了!”
金伯很快就离开了。
江楼月和谢尧却陷入沉默之中。
二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半晌之后,江楼月深吸了口气,说道:“这南宫奇到底是怎么样?为什么教他他听不懂,还敢当街去拦马车!”
谢尧的脸色也不太好。
他们帮衬南宫奇,是绝对南宫奇和金小小总算有些情谊,可是现在似乎好心办坏事。
金小小可是金伯的掌上明珠!
现在南宫奇把金伯搞得这么紧张。
这让谢尧心里也十分不是
滋味,自责和后悔来去盘桓。
南宫奇再怎么说,也是个外人,而金伯却是自己的亲人。
他有一种,自己帮着外人,欺辱自己亲人的感觉,非常糟糕。
江楼月沉吟了一下,吩咐道:“水云,你去城外骑兵营之中,把承庆找来,我要问问昨日的事情。”
“是!”
水云快速离开了。
……
却说江承庆因为尴尬,一路狂奔回到了城外骑兵营中,屁股还没坐热,就听到江楼月传话让他过去,便又赶紧往老宅来了。
一路上,江承庆有无数猜想。
他也试着跟水云打探,江楼月找他是为什么,水云三缄其口,半个字也不提。
这让江承庆越发不安了。
难道是将军知道他昨天喝醉在外面睡了一夜,没有回营来问罪的?!
夜不归营是军中大忌。
如果按照军令处罚,五十军杖没得跑了。
可他昨天那真是意外啊,不是故意不回来的,而且还救了人。
对!
救了那个金小姐!
也不知道,他能不能找金小姐求情,让自己少挨五十军杖?!
江承庆悲哀地想着,一路到了老宅前,脚步却是不停,快速朝里去。
等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