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你说了,我为了母亲才找他,你为什么就不信?我母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不会原谅你的!”
江楼月看着谢尧,眼神比极北的寒冰还冷,重生而来,这是她第一次对谢尧如此疾言厉色,以前每次见他,除了愧疚就是忍让,只要是谢尧的要求,她都能够满足,怎样都可以,但是这次不行。
母亲中了谢流云的南桑蛊,情况不明,危在旦夕,可谢尧干了什么?
——谢尧凭借着自己的任性,自己的醋意,把一切全搞乱了!
谢尧僵了一瞬,想说些什么。
江楼月却不想听了,那些醋意满天飞威胁自己不要靠近谢流云的话,她一点也不想听。
她迈着虚软的脚步,踉跄的出了门。
门口的宫九面色全变了。
那啪的一声不大不小,刚好被他听到。
小姐这是挥了主子耳光吗?
宫九不敢靠近,怕被谢尧的怒气波及,并且把附近所有的奴才全部支走了。
谢尧一个人坐在床上,忽然自嘲的一笑:“你还是不信任我,一点都不。”
……
江楼月出了厢房之后,候在不远处的宫六立即跟了上来:“小姐,您这是——”
“给我一
匹马。”
看着周身冷肃的江楼月,宫六不敢多言,立即去马厩牵了一匹马过来。
江楼月翻了上去,直奔回京。
一路到了武安侯府门前,江楼月跳下马来,虽然恢复了几许精神,但走路的脚步还是虚浮的,深一脚浅一脚的就朝着凌薇阁走。
管家吓了一跳:“小姐?!您可算回来了,老爷都急死了——”
“我爹在吗?”江楼月冷静的问。
这个时辰,武安侯已经下朝了。
管家忙不迭的点头:“回来有一会儿了,正在夫人的凌薇阁里。”
“……”江楼月脚步滞了一下,“我娘……怎么样?”
“夫人啊。”管家笑道:“夫人很好,早上起得早,精神也不错,还问起小姐的去向,但怕夫人担心,不管是老奴还是桑嬷嬷都告诉夫人,小姐有事出去了。好在夫人也没多问……”
江楼月心中狐疑。
没事。
不应该的。
谢流云给自己蛊粉的时候分明说过,那蛊粉用完,隔日就会发作,这已经都第三日了,为什么母亲没事?
“小姐,您不如先回兰月阁换身衣裳再去看夫人吧,免得夫人担心。”管家又说。
江楼月思忖了一下
,径直前往兰月阁。
换衣服的过程中,她详细询问小琴关于母亲这两日在家中的情况,小琴也巨细无遗的回报了,之后说:“夫人完全就是以前的样子,再也没有忽然发过火,但她好像忘记责骂星月小姐的事情了,询问了好几次星月小姐的事情,数落星月小姐任性,跑去丽水山庄做什么,还让桑嬷嬷差人把星月小姐叫回来……”
“最近这几日有什么异常的吗?”
“没……”
江楼月神色复杂,不再追问,直接往凌薇阁走。
到了凌薇阁的时候,武安侯刚要出来,一和江楼月对眼,立即横眉毛竖眼睛:“好你个臭丫头,你还知道回来?你这两天到哪去了?!”
“母亲呢?”江楼月不回答武安侯的问题。
“你母亲刚睡下,干什么?想找你母亲撑腰?门都没有,你给老子滚到书房来,立刻、马上!”
“……”江楼月默了下,有些不死心地伸长脖子朝里看。
武安侯却忍无可忍,直接提住了江楼月的衣领把她拎了就往外拖,一点慈父的意思都无。
……
“说,你去哪了?!”拎到书房后,武安侯把江楼月丢下,大马金刀的
坐在太师椅上,横眉怒目的问:“是不是去了谢尧哪?”
江楼月还没从母亲没事的消息中缓过神来,可中蛊那件事情本来就没告诉过武安侯,此时问不得,偏武安侯又揪着她夜不归宿的事情不依不饶……
江楼月有些头疼:“爹,我两天没休息了,能不能让我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再说?”
“两天没休息?你都干什么了?怪不得老子看你一副青眼白唇的样子——你这丫头如今是越来越胆大了,说不回来就不回来,你知不知道女儿家的声誉多重要?要不是老子压着消息,现在满京城都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!”到底武安侯也是心疼女儿,见她这本哪还好再问,骂了一顿后没好气地说:“谢尧那臭小子,要不是看在他对你,对你母亲都算上心,老子非拆了他不可。”
江楼月怔了一下:“对母亲上心?”
谢尧何时对母亲上心过?江楼月的心中忽然浮起几分不安,太阳穴也一直突突跳个不停。
“他昨日一早派了个大夫过来,帮你母亲调理身子,说是你担心。”说到这个,武安侯的表情总算缓和了几分:“那大夫叫什么宋先生,还挺有
能耐,给你母亲扎了针,你母亲今天的精神就明显好了很多……你那是什么表情?”
武安侯狐疑地看着她:“你不舒服?”
江楼月苍白着一张脸,唇瓣开合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