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木后眼中终于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惧,他从河西一路而来,自以为到中原后可以笑傲群雄,没承想第一战,便让卢飞挫伤了锐气。
卢飞往前一步,那阿木后身后几人见状,便向卢飞飞扑而来。
最先的两人还没到跟前,便被一阵机弩射蜂窝。
卢飞冷笑道:“怎么着,刚不是嚣张的说我们以多胜少吗,怎么现在你们倒一下来这么多人?”
卢飞下巴一抬:“你们一起来吧。”
那些突厥人哪里敢上,有一个恨声道:“如果不是你们诡计在先,又用那什么狼烟暗伤了我们主人,你那是我们主人对手?”
卢飞冷笑道:“那意思是我胜之不武了?”
卢飞往前一步:“你在永阳郡一口气杀了二十一条人命,那里面既有妇孺,又有手无寸铁之人,那又该怎么算?”
卢飞脚尖一挑,将弯刀挑给阿木后:“来,接着,还有二十拳。”
阿木后左手接过弯刀,卢飞欺身上前,一拳狠狠的打在阿木后小腹上。
阿木后痛极,顿时弯下腰来。
卢飞从上而下,在是一拳,又将阿木后左肩打碎。
阿木后弯刀再次落地。
卢飞将阿木后头发扯起,冷冷道:“怎么,才三拳就受不了了?”
阿木后冷哼一声:“这点疼痛算的了什么?”
卢飞点头道:“说得好,还有十八拳。”
说完之后,一手扯住阿木后头发,一拳狠狠砸在阿木后胸部,卢飞松手后,阿木后顿时瘫在地上。
卢飞冷冷道:“你虽然确实该揍,但我卢飞不是好杀之人,这四拳已然足够,完了六扇门会依据唐律处置你。”
说完转身而去,那周边的军士此刻早已围了过来,将剩下的一众人尽数拿下。
阿木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,卢飞转过身来,冷冷的看着他。
阿木后此刻已被两个军士押了起来,他的脸上尽是血水,他吐了口血,看着卢飞,一字一句道:“你们以为你们就真全赢了吗?”
卢飞皱了皱眉,阿木后缓缓道:“我阿木后虽然身死,但郑汉公那狗贼屠我族人,此刻也已然毙命,我阿木后无愧于伟大的阿胡拉马兹达了。”
说完,不管不顾,挣扎这便要四体投地,磕头长跪。
卢飞脸色一变,李宜宣已经率先两处军士飞一般朝着郑府而去。
王元宝此时也从楼下而下,站在卢飞旁边,勾子也咧着大嘴,来到一起。
此时大局已定,那些军士鱼贯而入,将剩余的祆教妖孽尽数拿下,王元宝麾下的老刘从哪个小屋而出,来到王元宝身后低声道:“再无活口。”
王元宝满意的一点头,那些郑府的军士将残活的十来个祆教之人一并擒到院内,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精悍军士,穿一袭白色盔甲,手一挥,众军士便将那些人齐刷刷一排按跪在地上,那人走上前来,手一抬,一刀已将一人头颅砍下。
阿木后伏在地上,狂啸道:“你们这些屠夫,伟大的阿胡拉马兹达一定会惩罚你呢。”
那领头军士冷哼一声,长刀反手一挥,第二个跪着的阿木后随从人头也落了下来。
阿木后哈哈大笑:“现在郑汉公那狗贼已然受到惩罚,有朝一日,祆教兄弟们定会为我复仇。”
那领头军士冷哼一声:“就凭你们?扰人试听、故弄玄虚的把戏,焉能骗的了我?”
那人用连砍下两人头颅的长刀挑起后面第三人的下巴,沉声道:“你若肯讨饶,说不定我可绕你一命。”
那人眼睛一撇,只见那刀上血滴一点一点滴下,顿时脸色发白,阿木后此次虽然带着祆教精英,但刚入中原,便损兵折将,今晚一战,更几乎是损失殆尽,这些手下,此刻早已吓破了胆。
那人嘴里开始蠕蠕起来,还没说话,便听跪在旁边的另一名祆教弟子叫道:“要杀就杀,怎地那么多废话。”
那白甲将军道声:“好!有种!”
说罢刀一收,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将先前那名吓破胆的头颅就势砍下,慢慢走到这个祆教弟子跟前,缓缓道: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”
这人虽然被身后的军士强按在地上,但表情却极为倨傲,挣扎这抬起头来,低吼道:“拿着你的到刀过来,我金南绝不会皱一下眉头。”
那白甲将士一点头,冷哼一声:“你这突厥狗贼,还敢嘴硬,好!”说完手中长刀一挥,高高举起,就势砍下。
那料刀在半空之中,却被人硬生生劫了下来。
却是卢飞。
那白甲将士一皱眉:“卢公子?”
卢飞淡淡道:“这些人虽然在永阳郡犯下大案,但究竟如何处决,理应交有司处置。”
那白甲将士淡淡道:“卢公子所言极是,不过,这些闯到我苏农洲,又意图对家父不轨,这军中之事,还请卢少爷休要插手。”
卢飞摇了摇头:“这些人已然擒下,如若依你这般尽数格杀,那我们和这些祆教余孽又有和区别?”
那白甲将士缓缓道:“卢少爷是没有上过战场,更未与突厥骑兵交战过,所以才有此一说,对我们将士来说,妇人之仁最是可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