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巫女,不好了,族母带着人来了。”
本来还在认真处理伤势的阿菘蓝,突然顿了一下。
这大半夜的,她来做什么?
还带了人。
“带了多少人?”
“阿阆乸身边儿的所有心腹都来了,只怕来者不善。”
阿菘蓝细想之下,突然冷冷一笑。
“怕是因为阿固那小妮子的死吧!”
“真是奇了怪了,这大半夜的死个人,怎的就这么快被发现了,看来还是有人监视咱们这边儿了。”阿绒的随口一句,还真给阿菘蓝提了一个醒。
“阿尤……许久不见她了,还真怪想念她的。”
“巫女的意思!”阿绒虽然心里有了答案,但不敢确定,故而再三向阿菘蓝确认道。
“此事交给你去办,一定要悄无声息,办的利落不留痕迹。”
“是。”阿绒领命退下后,也终于迎来了气势汹汹的阿阆乸。
就只是瞬间,整个洞内就乌压压的站了一片人。
“族母……。”
“哼!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在族落里杀人。”
不由阿菘蓝的话说完!阿阆乸就趁机将阿菘蓝怒呵了一顿。
想当初,阿菘蓝总是在她的面前颐指气使,从不给她面子,甚至无视她的族规。
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了阿菘蓝的错处,还不得耀武扬威一下,摆摆她族母的威风。
阿菘蓝不屑一顾,只冷冷一笑,并未搭话。
甚至依旧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,淡定的喝着茶,悠闲的顺着长发。
阿阆乸气结,怒不可遏的刚要发怒,就看见了阿菘蓝那半遮半掩的双颊,隐隐约约的看着好像毁了容的模样。
“你的脸……?”
阿阆乸那死死盯着她的目光,似笑非笑似讥非讽的让人厌恶。
阿菘蓝轻轻抚了抚面纱,尽量让自己的陋颜被遮的严实一些。
“族母今夜前来,应当不是因为我这张脸吧!”
阿阆乸眉头一挑,轻轻蹙眉,神色变得尤为难看。
“阿菘蓝,你莫要在本族母面前耍嘴皮子功夫,今日你在族落里乱杀无辜,残害人命,本族母今夜便要处置你,为死去的阿固讨个公道,给族人们一个交代。”
“族母怎知是我杀了那丫头?”
“自然是有人亲眼所见。”
“谁呢!”
“阿尤那丫头,她亲眼所见,你抵不得赖?”
“哦~!真是奇了怪了,阿尤那丫头可是族母你的人,大半夜的不睡觉,到处跑,还巧合的看到本巫女杀人,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族母你专门派她来监视我,故意栽赃陷害我呢!”
“闭嘴,你在胡说八道做什么?”显然,阿阆乸有些急了,甚至心虚不已。
“如此!那族母你倒是说说看,阿尤那丫头大半夜不睡觉,在族落里兜圈子,陷害本巫女杀人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“闭嘴,无论她半夜做什么?总归是亲眼见着你杀人了,这等罪责,你阿菘蓝当杀,以此警示族人。”
阿菘蓝再次冷笑。
“那没办法了,族母若是说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,我阿菘蓝绝不认罪,天知道是不是阿尤那丫头与谁合谋陷害本巫女呢!”
“你……阿菘蓝,任凭你能言善辩,也不能逃脱罪责,你杀人乃事实,不可抵赖,来人,把她给我捆了。”
族母一声令下,却没有一个勇士敢站出来动阿菘蓝一下。
阿阆乸发怒,冷呵一声!
“还愣着做什么,给我拿下。”
勇士们不敢违逆阿阆乸的命令,赶紧拉扯着绳索蜂蛹而来。
阿菘蓝不悦,将手里的茶盅往地上一摔,那震耳欲聋的破碎声,直接将勇士们吓的不敢动。
“本巫女倒要看看谁敢动我!”
阿阆乸倒是气糊涂了,忘了阿菘蓝是万死不亡之身,也忘了她有镇守蜀山族边境之功,不但深得民心,还赢得了一批死忠粉。
而这时,阿绒也顺利找到了阿尤。
这丫头还不知所谓的正在试穿巫女的一身行头。
她将贪恋王权的野心展现的淋漓尽致。
因为沉迷在将要荣登巫女宝座而无法自拔的她,竟然都没有察觉到偷偷窜进洞府内的阿绒。
“不属于你的东西莫要贪,就算勉强抢到手了,你也德不配位。”
阿绒那嘲讽的话将沉浸在奢望中的阿尤突然给吓清醒了。
她惊慌失措,猛然转身一瞧。见到阿绒的那一刻,她竟被吓的一激灵。
她知道,阿菘蓝是绝不会轻易派遣阿绒出任务的,除非是绝对隐秘之事。
今夜她突然前来,肯定是受阿菘蓝派遣。
而阿菘蓝派遣她来,那必然是要命的大事。
“阿绒……,你来做什么?”阿尤说话的声量都在颤抖。
“受巫女之令,特来取你性命。”
阿绒的一句话差点儿把阿尤吓瘫。
“你说什么?你敢,我可是族母的人。”
“上一个说这句话的人,便是已经死了的阿固姑娘。”
阿绒拔剑相向,准备出击,迅速了却阿尤的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