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离开之际,螺祖为自己的爱宠立了一个衣冠冢,也当是为她与螟狼的缘分埋进了坟墓,做了一个彻底的了断。
姬轩徒步而来,望了一眼暗自神伤的螺祖,心中万般不是滋味。
他又望了望暗处默默观望的螟狼,心中醋意横生。
他温柔上前,半蹲着身子,将伤心落泪的螺祖揽进了怀中。
他的温柔与谨慎,让螺祖的心有所动摇。
本来还是一副不悦的神情,一下又舒缓了很多。
“你可有话对我说?”螺祖柔之以问。
姬轩一愣!
他不想隐瞒她。也怕她恨他,突然间,便陷入了两难。
“你都知道了!”
螺祖只淡淡点了点头?
姬轩不知如何启齿,半晌没有说话。
“蜀山族乃我母族,自然乐意见到两族和睦,你可允诺我帝鸿族永不侵犯我蜀山族?”
“好,我答应你?”姬轩回答的斩钉截铁,生怕螺祖以此拒绝他。
“明早便要启程,路途遥远又艰险,免不了劳累,姬轩阿兄早些歇息吧!”
“好。”姬轩温柔的捧着螺祖那粉嫩粉嫩的双颊,深情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。
是夜!
螺祖辗转难眠,待到半夜,忽闻洞外一股不善的气息掠来。
螺祖忽然惊坐起,警惕的拿起石床旁的长剑,悄悄躲在暗处。
果然,不出片刻,从洞外便窜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此人戴着神鬼面具,身着外族衣衫,手拿大刀。
迅速朝着石床奔来。
本打算偷袭的她,却扑了一个空。
杀手大呼不妙,刚要逃走,就被躲在暗处的螺祖给逮了一个正着。
二人大约大战了三百回合,杀手就被突然赶来的姬轩打伤。
“你可有受伤?”
螺祖摇了摇头,面对姬轩的关怀,她还是略显淡漠。
那杀手带着愤恨,一刀劈斩而来,好似要置螺祖于死地一般。
姬轩将她护在身后,几个回合便将杀手逼退到了洞外。
“你要杀我吗?”
姬轩一愣!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熟悉?
她带着颤抖的哽咽,伤心难过的眼眶里,泪水不停的在打转。
姬轩似乎猜到了杀手是谁,眼神突然变得凌冽又狠厉。
“螺祖是我姬轩的女人,任凭是谁都不允许伤她分毫,杀你,不过是杀之牲畜那么简单而已。”
“你……。”杀手气到险些喷出一口老血。
“姬轩……,你就这样狠心决绝?”
姬轩但笑不语,举起手里的长剑,打算借此了结这段莫名其妙的恩怨。
杀手似乎心有郁结,心灰意冷之下便败给了姬轩,并且连滚带爬的逃之夭夭了。
而暗处观察的阿菘蓝也早已猜到了一切。
吩咐完阿绒暗中保护好螺祖后,自己则悄悄向杀手逃离的方向追了过去。
“你回来了!”
当杀手疲惫的脱下衣裳和面具后,真容一下子显现。
果然是你。
暗中观察的阿菘蓝冷冷一笑。
“谁?”阿固发现洞外的气息,高度紧张的大喝一声!
心腹赶紧戒备的朝洞外走去。
直到传来一阵细小的闷哼声,阿固才大呼不妙。
她猛然追了出去。
正见阿菘蓝提着心腹的头颅走到她的跟前。
她那嗜血又狠厉的模样,就像是阎王殿里走出来的魔鬼,让阿固突觉畏惧。
“阿……阿菘蓝,怎么是你,你杀了他?你想干什么?”
阿固害怕的不断往后退着。
本来刚刚就与螺祖和姬轩大战过几百回合,身上的伤势过重,已经再也没有力气抵抗阿菘蓝的步步威逼。
“阿菘蓝,你到底想做什么?你……你想杀我?你敢杀我?我可是族母的人。”
阿菘蓝不屑冷笑。
忽然,她将手里的头颅抛至阿固的脚下,吓得她赶忙退了一步。
“阿菘蓝……阿菘蓝,你个毒妇,我杀了你。”
阿固近乎咆哮一般,怒火犹如藤蔓,蔓延至整个洞府。
她举起手里的大刀,就要与阿菘蓝拼个你死我活时。
可还没有碰到阿菘蓝的分毫,就已经轻松的被阿菘蓝一举搞定,瞬间血溅当场,一剑封喉而死。
阿菘蓝得意的发出一阵冷笑。
但同时她的脸上开始慢慢显现出以往留下的所有疤痕。
从刺痒到疼痛,从丑陋再到伤口渗血。
阿菘蓝痛到满地打滚,整个人都在抽搐。
她不敢触碰自己那鲜血淋漓的双颊,哪怕一阵微风拂来,都能使脸上的伤口痛到她怀疑人生。
不消片刻,她的脸再次恢复到了刚开始那副渗人的鬼模样。
为什么会这样?怎么会这样?
她虽然杀了人,但她杀的却是十恶不赦的人啊!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她?
难道,这世间连恶人都能容忍,唯独不能容忍她吗?
阿菘蓝蜷缩在角落里,略带讽刺的笑了。
她笑老天无眼,笑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