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瑾韵今日心情格外明媚,没有像往常那样与江铭针锋相对,而是灿烂一笑。
她轻轻挑了挑眉,用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回应道:“哎呀,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呢?你”
江铭闻言,伸出手指在凌瑾韵的额头上轻轻揉了揉。
在一旁的江侯爷,因皇帝的突然驾临而暂时收敛了平日里的严厉,忍不住出言讽刺:“谁稀罕吃你做的东西。”
“爹,您不稀罕,我可是求之不得呢!”
江铭连忙插话。
凌瑾韵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,对着江侯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:“又不是做给你吃的,你稀罕不稀罕有什么关系?真是想多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
江侯爷瞪圆了双眼。
正当江侯爷准备好好教训一番这个不懂规矩的女儿时,皇帝却在此刻开了口,话语中带着几分好奇与赞赏:“这位就是江老兄嫁入秦家的女儿吧?看上去是个性格直率的孩子。”
江侯爷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,心中暗自嘀咕,皇帝陛下,您这评价可真是别具一格。
这哪里是直率,分明是没大没小,不懂尊卑嘛。
与此同时,另一边,秦桂花正驾驭着驴车,一边咒骂着,一边急匆匆地赶往邻镇,却不料与一位衣衫褴褛、头戴蓝色布巾、手提竹篮的妇人不期而遇。
那位妇人正用一种混合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。
秦桂花心中本就憋着一肚子火,见对方如此直勾勾地盯着自己,怒火瞬间被点燃,狠狠地瞪了回去:“看什么看!呸,乞丐婆子!”
妇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谩骂吓了一跳,旋即意识到可能是误会,连忙堆起笑容,一脸尴尬地道歉:“夫人,真是抱歉,我只是觉得您有些像我的姐姐,所以看得出了神。真是不好意思,给您带来了不便……”
说着,她主动退到路边,好让秦桂花的驴车顺利通过。
秦桂花听了这话,不屑地翻了个白眼,语气中满是鄙夷:“你这个乞丐婆子,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,还想攀高枝认亲戚,真是不自量力!”
秦桂芝只是尴尬地笑了笑,嘴角勉强上扬,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无奈,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轻轻侧身,让开了道路,让那辆装满杂物的牛车缓缓驶过。
随后,她整理了一下肩上的布包,迈开细碎的步伐,继续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,向着秦家老宅的方向前行。
她的背影显得既坚定又孤单。
秦桂花的怒气尚未完全消散,正欲追上去继续数落秦桂芝。
但当她眼角的余光捕捉到秦桂芝朝着秦家方向走去的背影时,心中忽然涌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,眼眸中闪烁起一抹狡猾的光芒。
没错,那就是她那位总是逆来顺受的妹妹——秦桂芝。
秦桂芝总是对她这位姐姐言听计从。
如果能利用秦桂芝之口,在秦家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,那么一切都好办了。
这样一来,她再设法促成卢彩虹与秦砚辞的婚事,。
她紧握秦桂芝的手,轻声道:“桂芝,你放心,我会尽快处理好家中的事务,然后我们就一起去秦家。”
说罢,秦桂花缓缓松开秦桂芝的手,转身走向驴车,动作中带着几分刻意的沉重与不舍。
她轻抚着卢彩虹凌乱的发丝,眼中闪过一丝歉疚,柔声对女儿说:“彩虹,咱们先回家,娘亲给你换上干净漂亮的衣服,然后再准备些礼物,我们再去大舅家,好不好?”
卢彩虹乖巧地点点头,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,却也努力挤出一个微笑,似乎明白了母亲的用心。
秦桂花心疼地抱起女儿,小心翼翼地安置在驴车上,随后自己也利落地跃上车,拿起鞭子,对着秦桂芝微微一笑。
“桂芝,你也要保重。”
言毕,鞭子轻轻一扬,驴车缓缓启动,逐渐消失在蜿蜒的小路上。
秦桂芝目送着姐姐的背影,直至驴车完全消失在视线尽头。
她叹了口气,转身继续朝着秦家的方向走去,步伐中多了一份坚定。
在另一侧,秦家宅院的午后。
凌瑾韵面对着江侯爷那怒目圆睁、胡子随情绪起伏不定的经典形象,心中早已波澜不惊,甚至偶尔会暗自发笑。
正当她脚步轻盈,准备穿过回廊时,一抹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院门的轮廓之中。
秦沫沫第一个捕捉到了秦桂芝的到来,与先前对秦桂花那般冷若冰霜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,她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,快步上前,亲昵地将手臂绕过秦桂芝的臂弯,声音中满载着喜悦与期待:“小姑,你可算来了。”
秦桂芝感受到秦沫沫手上传来的温暖,轻轻拍打着那挽着自己的小手,脸上洋溢着宠溺与欣慰的笑容,“你这小嘴是越来越甜了,小姑听着心里都乐开了花。”
与此同时,王莲娟也闻声而出,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,快步迎向秦桂芝。
秦桂芝连忙递上手中提着的篮子,里面装载着她精心挑选的礼物——自家母鸡产下的二十枚鸡蛋,颗颗圆润,色泽温润如玉。
“嫂子,这些东西虽不值什么钱,但毕竟是你们乔迁之喜,给几个孩子补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