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彩虹的眼眶中泛起了泪花,她哽咽着:“娘,您不是时常挂在嘴边,说表哥天资聪颖,一旦病痛远离,未来的成就必将如日中天,因此才再三叮嘱于我,无论采取何种方法,务必让他与其妻子割舍和离,然后上位吗!”
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划破了空气的宁静,秦桂花怒目圆睁,满腔怒火化作一记狠厉的巴掌,重重地落在卢彩虹的面颊上。
“你这不孝女,竟敢悖逆我的意愿?跟我回去,看我如何教训你,让你明白什么是尊卑有别!”
话语间,秦桂花已不容分说地揪住了卢彩虹的耳朵,力道之大,让卢彩虹吃痛地蹙眉,几乎是被生拉硬拽地拖向了停靠在一旁的老旧驴车。
她脚步踉跄,几欲跌倒,最终还是勉强攀上了车沿,狼狈不堪。
在驴车即将启动的那一刻,卢彩虹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向秦家,那十几间错落有致、红砖青瓦的房屋。
她狠狠地瞪了卢彩虹一眼,内心深处对这个冲动且缺乏考虑的女儿充满了怨怼,正是她的鲁莽,破坏了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。
秦桂花一面咒骂,一面扬起手中的鞭子,狠狠地抽打着,驱赶着驴车向前。
而三位妯娌,目睹此景,方才收回目光,准备重新步入院内。
就在这时,一位衣着考究、气宇轩昂的老爷,身边跟着一位看似精明干练的中年管家,两人面带微笑,步履稳健地走向前来,“夫人,鄙人因在外经商,途中水源耗尽,特来贵府恳求一碗清水解渴,不知是否方便赐予?”
秦家正值庆典,对于路人的小小请求自然不会拒绝,万氏立刻展露出主人家的热情,笑语盈盈地答道:“方便得很,客官稍候片刻,我这就为您取水,让您路上也能解渴。”
“多谢夫人。”
那位老爷在向万氏表达谢意的同时,不动声色地向身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,管家苏海盛心领神会,迅速转身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马车,准备取来水壶。
随着万氏步入院落,那位神秘的老爷也随之跟进,他的目光在秦家的布局与装饰之间游移,似乎在评估着什么。
然而,刚踏入庭院,他的注意力就被院中热闹非凡的景象所吸引,目光在人群中穿梭,似乎在寻找某个特定的身影。
忽然,一阵轻微的碰撞声伴随着孩童的惊呼响起,一个小身影从人群的缝隙中窜出,直直撞上了老爷的腿。
小靖儿在这一撞之下,他失去了平衡,整个人跌倒在地,还顺势滚了一圈。
“小靖儿,你没事吧?有没有哪里摔疼了?”
江氏离得最近,连忙将小靖儿抱起来,边拍打着他身上的尘土,边焦急地询问。
小靖儿懂事地摇了摇头,奶声奶气地回答:“三嫂,我没事,一点都不疼。”
在得到江氏的安慰后,小靖儿转头看向自己不慎撞到的老爷,小手一拱,认真地行了个礼,声音稚嫩却礼貌至极:“伯伯,对不起,是我太不小心了,请您原谅我。”
面对这样一个穿着简单麻布衣,与普通农家孩子无异的小靖儿,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老爷,眼中竟罕见地闪过一丝温情与怜惜。
他缓缓蹲下身子,轻轻扶住小靖儿的肩膀,语气异常温柔:“没事的,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,伯伯不会怪你的。”
“多谢伯伯!”
小靖儿的声音清脆悦耳。
说完,他又深深地弯腰行礼,双手恭敬地拱在胸前。
小靖儿站直了身子,不经意间,他发现老爷的眼角似乎闪烁着泪光。
“伯伯,您怎么哭了?是眼睛不舒服吗?小靖儿帮您吹吹。”
小靖儿的声音软糯。
他踮起脚尖,小手轻轻靠近老爷的脸庞,小心翼翼地做出吹气的动作。
与此同时,万氏端着两碗清澈的水从内室走出。
当她将水递给老爷时,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与关切,“这位老爷,您怎么哭了?可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
老爷连忙用衣袖轻轻擦拭眼角,努力挤出一丝笑容,故作轻松道:“没有没有,只是离家日久,见到您家孩子这般可爱,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远在家中的幼子,一时感慨罢了。”
皇上轻轻摩挲着碗沿。
苏海盛眼见主子的疲惫,动作敏捷地递上钱袋,那钱袋沉甸甸的。
......
堂屋内,江侯爷的怒气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,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透露着内心的波涛汹涌。
然而,当万氏一行人踏入门槛,他的表情瞬间凝固。
皇上与苏海盛的出现,让江侯爷的身躯微微颤抖,那个几乎脱口而出的“皇”字,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层层涟漪。
皇上的反应则显得自然而亲切。
江侯爷的解释让皇上眉头轻皱。
皇上的眼神在秦砚辞身上停留片刻,随后轻轻一扫,将屋内众人的情绪尽收眼底。
他心中暗自感叹,这小小乡村之中,竟藏龙卧虎。
一旁,老爷捋了捋花白的胡须,感慨万千:“范大人与秦公子,一官一民,却能如此默契配合,共渡难关,实乃我大好河山之福。此等佳话,当流传百世,激励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