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彩虹疼得五官扭曲。
小靖儿则双手叉腰,圆鼓鼓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涨红。
他瞪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毫不客气地反击:“你才是坏人,你们全家都是!敢来我家欺负韵儿,看我的铁头功!”
话音刚落,他又转过身,用他那胖乎乎的小手拉起凌瑾韵的手,用稚嫩的声音安慰道:“韵儿,别怕,有我在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凌瑾韵温柔地摸了摸小靖儿的头。
她认真地点了点头,轻声回答:“嗯,有小靖儿在,我什么都不怕。”
江铭面露厌恶,一把将卢彩虹推开,后者还未从与小靖儿的碰撞中缓过神来,身体再次失控,撞向了屋内的一张小几,桌上的茶碗随之落地,热茶四溅。
“欺负我江某人的妹妹,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!”
他的话语虽不高昂,却在静谧的大厅内回荡,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。
“亲家,你家这位侄女真是胆大包天,居然敢在我和她母亲面前对我的女儿动手!”
秦桂花在江侯爷话音落下之际,已经跪倒在地,声音颤抖着恳求:“大老爷饶命啊,彩虹她真的不知道四表嫂是您的千金,她绝对没有冒犯韵儿的意思!”
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
这场风波连院外的邻居也被吸引了过来,王莲娟听到动静,急忙走进堂内,周围的村民们更是围成一圈,好奇地围观这一幕。
秦桂花见状,连忙拉住王莲娟的衣角,眼中满是乞求:“嫂子,彩虹她真的不是故意冒犯韵儿的,只是一时冲动。嫂子,求您帮彩虹说说情,让亲家老爷大人有大量,放过彩虹这一次吧!”
正当王莲娟犹豫不决时,一直默默站在凌瑾韵身边的秦砚辞开口了:“二姑,记得祖母临终前曾说,你既然嫁入了卢家,就是卢家的人,与秦家再无瓜葛。祖母去世时,你都没有因血脉亲情回来探望一眼,如今回来,实属多余。还请二姑带着彩虹回去吧!”
秦桂花望着秦砚辞那冰冷如霜的脸庞,先是错愕,随后是难以置信的震惊,最后化作满腔的怒火!
她一改先前的怯弱,拍了拍膝盖,猛然站起身,手指直直地指着秦砚辞的鼻子,厉声道:“好你个秦老四,娶了老婆就忘了亲姑姑,是吗?凌瑾韵绊倒了彩虹,彩虹就算碰了她,那也是她自找的!作为嫂子,难道不应该宽容小姑子?小姑子教训一下不懂事的嫂子,有什么不对!”
秦沫沫闻听此言,眼中闪过一抹不可遏制的愤慨,她身形一挺,毫不犹豫地从人群中站出,声音坚定而清脆,反驳道:“韵儿是我敬爱的嫂子,也是秦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,卢彩虹你一个外姓之人,凭什么自封为小姑子,对我嫂子指手画脚?我作为弟媳,尚且懂得维护家庭和睦,从不言及嫂子半分不是,你们这群所谓的长辈,却跑到这里来兴风作浪,欺凌我嫂子,你们的长辈之仪何在!”
秦桂花万万没有料到,平日里温婉少言的秦沫沫,今日竟也挺身而出,直指她的不是,一时间气得脸色铁青,手指颤抖地指着秦沫沫,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:“好,好得很!你这个小蹄子,翅膀硬了是吧!”
话音刚落,她猛地转向一旁的王莲娟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,话语中尽是刺骨的寒意:“王莲娟,你这个老不死的,就是这么教导我侄子侄女的吗?教他们忘本,教他们胳膊肘往外拐,对付自家亲人?”
王莲娟胸口憋着一口闷气,正欲发作,准备给秦桂花一个深刻的教训,让她知道秦家的规矩。
“够了!秦桂花,你在这胡搅蛮缠些什么!今天是我家乔迁之喜,设宴庆祝的好日子,你若是要哭要闹,就给我滚回你的卢家去,在那里随你怎么折腾!”
“秦桂花,你可还记得,当年母亲去世时,我派人送信给你,你又是如何回复的?你说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,我家老娘的去世与你无关,你已经是卢家的人,与秦家再无瓜葛。现在,你有什么资格自称为秦家孩子的姑姑?我的孩子们又怎么会承认你这样的亲戚!”
说到这里,王莲娟转过头,避开秦桂花祈求的目光,挥手示意,声音冷硬如铁:“滚,带着你女儿立刻离开,只要我还站得稳一天,就不准你再跨入秦家的大门一步!”
秦桂花听到这话,先是一愣,随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急忙擦拭着眼泪,想要开口求饶。
三个妯娌,早就对秦桂花的行为不满,此时见状,立刻采取行动。
万氏身材魁梧,力大无比,单手轻松拎起卢彩虹,毫不费力地往外拖。
彭氏和江氏则分别抓住秦桂花的双臂,三人合力将这对母女推出了院门,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外面的街道上。
“呸!”
万氏仍觉得不解气,朝着卢彩虹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,言语中满是鄙夷,“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想攀高枝却没有那个命,贴不上我们砚辞,居然还妄想勾搭江公子。真是恬不知耻的下贱货!”
卢彩虹被揭露了心思,又遭受如此侮辱,脸涨得通红,但她性格远不如其母坚韧,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反驳。
彭氏也不甘示弱,朝着秦桂花啐了一口,厉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