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晞在小云汐那边足足晃悠了老大半天才回来。
刚进院子就被迟柔柔给揪屋子里了,聆听老母亲的‘教诲’之后,御晞眉梢一阵抽搐。
“这事儿怎不让迟二狗去干?他最是看不爽那小王八蛋了!”
“二狗子脑子单纯,让他去表演虽说演技自然,可他现在那弱鸡实力,过去还不是找虐?”
迟柔柔摇着头,“这事儿还得你上!”
御晞琢磨着也是这么个理。
“娘你只管放心,咱们今儿就来个瓮中捉鳖。”
御晞眼里精光一闪,就出门干活了!
迟柔柔和蚩尤一个对视,她伸出爪子,蚩尤大佬一脸高冷的环胸抱臂。
见她举起手要击掌,分外傲慢的伸出指头在她掌心一戳,就算是与她击掌了!
“啧,一点气势都没有!”
“玩阴谋诡计要什么气势?”
蚩尤白了她一眼,“走吧!现在就干活去!”
迟柔柔眼中绷不住兴奋,今夜那好戏就要开场了!
……
月挂正中,照在人身上格外幽冷。
灵山中本是一片安静。
铁真躺在榻上,睡的是扯呼打鼾,那手指头在肚脐眼抠来抠去。
忽然一声惨叫将他的给惊醒。
“地……地震了?!
”
铁真一蹦而起,然后又听到了那惨叫声。
这声音是……浮生的?!
铁真眼中闪过一抹迷茫,一瞬像是意识消失一般,下一刻眼神又起了变化,仿佛直接变了一个人。
紧跟着表情变得焦急万分,起身要往外冲之际。
他脑子昏沉了一下。
紧跟着一个熟悉……令他从骨子里感到胆寒的女声响起。
“白迟,你好大的胆子!!!”
铁真心头一个激动,嘭的一声,房门直接被风撞开。
一尊法相金身悬浮在门外,而在那法相金身之后似还立着一个女子,只是她的身影让人看不真切。
对方背对着他,一身红衣似血,傲岸若九幽女王。
女子的声音在屋中如回音般回荡,如鼓声一层层的轰击着铁真的耳膜。
他脑子里的头晕目眩感并未退看,在看到那青面獠牙胖肚大脚的法相金身时已吓得双腿发软。
在看远处那模糊的红影,血液都要倒流了!
头皮发麻的跪在地上,整个人吓得连头都不敢抬!
嘴里哆嗦着:“妹……妹阎魔青衣王……”
“青……青衣王陛下……你怎么回到这里?!”
“别杀我!别杀我啊!我不想下油锅,陛下你
饶过我吧!!!”
铁真匐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说是迟那是快,数不清的光箭出现在屋子里,宛如鸟巢一般交错,形成光牢将他给铁真给困在里面。
阴森之气从屋子里散去。
铁真愕然的抬起头,看着落在地上的那一尊法相金身。
红衣女子从外走进来,一头黑长直像门帘似的耷在脑门前,活脱脱一红衣女鬼。
迟柔柔伸手把挡脸的门帘似的头发给扒拉开,看着铁真那呆若木鸡的丑样,“哈”的一声怪笑。
她蹲在光笼边,笑眯眯的看着铁真。
“初次见面,不过,我这是应该继续叫你头铁呢,还是白迟呢?”
铁真嘴角扯了扯。
蚩尤和楚钰衿也紧随着走了进来。
在他们身后,还跟着一脸迷茫的迟玉楼。
而浮生则是被御晞给拽了进来。
小王八蛋屁事儿没有,但看铁真的神情却是无比怪异。
铁真眼角也开始抽筋了,迟柔柔瞅着他那德行,没准要来个一昏遁走,当即开口道:
“你有本事就晕,真敢晕了开溜的话,我立马把浮生那小子剐三层书皮下来!”
“又或者我直接把铁真给炖了,看一看没了这个肉身当一线生机,你怎躲过
那两个祸头子的追杀!”
铁真听到迟柔柔这话,都要翻过去的白眼又收了回去。
他叹了口气,顿时哭丧下来了脸。
“你们到底是怎么察觉的?”
这话一出口,迟柔柔几人脸上的笑容更盛大了。
“其实也不知道,就是诈你玩,反正咱也没什么损失是不?”
“不过你还真是和楚狐狸说的一样,不是一般的胆小鬼啊,我这铁锅都还没端上来,你就承认了!”
铁真……或者说白迟,听到这话登时没了言语!
楚钰衿在旁边一脸得意:
“这还不是我祖传手艺好!将我姑姑这雕像搞的栩栩如生,否则能把这死瞎子给唬住?”
“若没有吾配合你们,你们能成事?”蚩尤大佬冷笑。
迟柔柔没搭理邀功讨赏的这两个老爷们。
白迟却是窒息的都要说不出话来了,他瞪着楚钰衿,悲愤道:
“楚太子,不带你这样坑队友的!”
“居然把青衣王陛下的法相金身搬出来,你这是作弊!”
“我作弊?”楚钰衿冷笑,阴恻恻的盯着他:“白迟,本太子到你这书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