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难得同框,这画面也属实稀奇。
蚩尤自是看不惯眼前这两人的卿卿我我,狗饭吃多了之后要么呕吐,要么麻木不仁。
他已渡过了‘孕吐’阶段,眼下对于迟柔柔和御渊之间的眉来眼去倒是有些麻木了。
“要说废话一会儿你俩私下慢慢唠去。”
蚩尤有点不耐烦道,大佬般的坐姿靠着椅背,皱眉道:“这梦南枝你们想如何处置?”
这话倒的确是问到点子上了。
“若按照那残页上所写的话,就是我用计都罗睺箭送兄弟他上路。”
迟柔柔翘着二郎腿,下意识的抠着脚踝。
御渊从镜中看向她:“你会吗?”
迟柔柔美目眯着:“如果没有那张残页,估摸着我会毫不犹豫的就给他来一箭头。”
不过……
知道那残页的内容后,她就有些不愿意了。
就像是一种逆反心理。
你说我一定会这样做,老娘偏就反其道而行。
若说迟柔柔是梦南枝的命运终结者。
那同理,迟柔柔用计都罗睺箭杀了梦南枝的那一刻,不也同样成为那所谓‘命运’的束缚者了?
只要她这么做了,是否说明,她也是被命运给摆布了呢?
“可是吧…
…”迟柔柔摸着下巴,“不杀那家伙又觉得不爽。”
毕竟这么多破事儿都是那厮兴风作浪给搞出来的,总不能让那货作天作地还完好无损的潇洒做人吧?
“那简单。”
御渊懒洋洋道:“把计都罗睺箭给我,我去杀他。”
“这样不就与残页上的内容相驳了?也算是成全他,替他打破那命数了!”
迟柔柔眼睛一亮,直接鼓掌!
这主意妙啊!
蚩尤看着这两口子,却没吭声,而是细致看着那两张残页。
“但愿事情真有你们说的那般简单就好。”
迟柔柔偏头看向他,“你莫不是舍不得你那位老朋友?”
“吾有什么舍不得的?”蚩尤哼了声:“便是在过去,吾与他也算不上朋友。”
“梦南枝那家伙现在是在咱们手上没错,不过,这家伙从大荒年间开始就一直躲藏至今。”
“连吾都不知他的踪迹,这么多年,他难道没准备有后手?”
蚩尤晃荡了手上的两页纸,嗤笑着:
“别小看古神,虽说那厮的修为是没有当年,但是……”
蚩尤敲了敲脑子,“他不是个笨蛋。”
一个穷极一生都在拼命摆脱既定命运的家伙,真那么
好杀吗?
迟柔柔和御渊也停下了玩笑。
两人睨向他,迟柔柔咂摸了一下嘴,叹了口气:
“所以与你这种老东西聊天没有意思,连活跃气氛都不懂。”
蚩尤给了她一个白眼。
老东西?
他怎么就成老东西了??
“你可是在想那梦南枝与四王族间会否还有勾结?”御渊看向他。
蚩尤睨了他一眼,神色已说明了一切。
“那家伙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和芋头的身份,知道黑市坊主便是蚩尤。”迟柔柔撇了撇嘴,轻吸一口气:
“不过,这秘密他可曾告诉过其他人,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蚩尤指骨在椅背上敲了敲,意味深长道:“这次百里华池动荡不小,可风氏和姬氏倒没见着什么动作。”
迟柔柔也扭了扭脖子,眸中光芒幽沉。
“于其在这里猜测,不如当面问上一番,省的在这里猜来猜去。”
“那这事儿交给你们了。”
蚩尤大佬直接甩锅。
迟柔柔眉梢一挑,“他不是你的老朋友吗?你干嘛不自己去?”
“比不得你们双贱合璧,世上一等一的阴险。”
蚩尤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,就把眼给闭上了,下一刻,他与御渊交换了
意识。
御二爷睁开眼的第一件事,就是过去先将那镜子打的西八碎。
蚩尤尤的俊脸才刚出现在镜子里呢,直接被迫下线,依稀可见他最后的嘴型是在骂人。
紧跟着,御渊一转身,迟柔柔就被他给打横抱了起来。
迟柔柔倒吸了一口凉气,推攘了他一下,“你干嘛!一身臭汗呢!”
御渊睨着她,反问:“你觉得我还能想干嘛?”
迟柔柔吞了口唾沫,脑中的虎狼思想充满颜色,心里想接的话难以启齿。
眨巴眼后,才咬着牙根,小说抱怨着:
“你别闹,我累着呢……东奔西跑了这么久,一身的臭汗……”
“我又不嫌弃。”御渊一挑眉。
“我嫌弃啊。”迟柔柔在他胸口嗅了嗅,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干呕:“不成,我太嫌弃你了!”
她和御渊这一路就没停过,从皇城到天妖岛,又从天妖岛杀来蚀日城,真真是横跨了百里华池一横一纵。
迟柔柔是真受不了自己这身脏乱臭了。
烂芋头这厮明明有洁癖,也不晓得他怎么忍下来的。
“那简单。”御渊意味深长的看着她:“反正都这么脏了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