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有一个机会,可以让你提前知道自身故事的结局,你会作何选择?
这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命题。
迟柔柔认真思考了一会儿,心里有了答案。
她看向蚩尤,“你可是也想好了?不如一起说?”
蚩尤不由笑了起来。
两人看着对方,异口同声道:“情愿不知。”
头一遭,两人对视一笑。
“吾还以为,以你的性子,定是要去看个究竟呢。”
蚩尤语气戏谑,“若是发现那结局美好,你定要洋洋自得的说上一句:像我这种绝世美女命中注定就该如此!”
“若是结局不好,你定是歇斯底里,怕是要将那命运之书给撕个粉碎,怕是连与之相干的笔墨纸砚都要被你给嚼碎吞肚子里。”
迟柔柔呵了一声,挑起眉。
“没看出来,你还挺懂我。”
若是看了自己的命运,迟柔柔估摸着自己没准还真是蚩尤说的这两种反应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眯眼盯着他道:
“甭说我,估摸着你这乌眼鸡要是看到自己的结局,那破德行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。”
蚩尤听到这话先是一愣,竟是仰天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他笑了好一会儿才收住声。
然后抬腿踹了迟柔柔脚丫子一下,眼里满是挑衅。
迟柔柔眼神一凛,
立马一脚跺了回去。
哟呵,你个死鸡胆儿还肥了!
莫名其妙跑来扒拉我!
蚩尤尤不怕死的又给了她一脚,下巴一挑,直接使唤道:“过去把镜子搬来。”
“搬来干嘛?照亮你的丑?”
蚩尤瞪了她一眼,没有与她互怼,大爷似的往后一瘫,翘着二郎腿道:
“吾今儿心情不错,大发慈悲,放你家那臭小子一起出来唠唠嗑。”
芋头?!
迟柔柔吞了口唾沫,直接道:
“何必如此麻烦,你直接滚蛋下线不就好了?”
听到这话,蚩尤大佬就不开心了。
他俊脸黢黑,阴恻恻道:“别得寸进尺啊,虽说吾和那臭小子有契约在,但这契约也是可以不遵守的。”
“除非你想以后与他亲热的时候,睁开眼发现亲热的是吾?”
这个威胁可以说充满力度!
迟柔柔哼哼一笑,竖起大拇指,眼里泛着冷光:“漂亮!”
果然是长进了啊!
如今的蚩尤尤已不是昔日深渊下,被肉爷一脚春风杀杀的丢盔卸甲的乌眼鸡了!
他成熟了,甚至习得了御二爷那奸诈不要脸的真传了!
肉爷为了自己日后能好生生与自家芋头亲热的大事,只能忍了这口窝囊气,跑到内屋把镜子给端了过来。
然后抱在怀里。
“拿来了,
然后呢?!”
迟柔柔黑着脸问道。
蚩尤一眼睨过去,懒洋洋的哼了一声,旋即将眼闭上了一下。
下一刻,御渊的那张俊脸就出现在了镜中。
蚩尤睁开眼看过去后,先是一愣,嘴角忽然抽抽了两下。
迟柔柔还有点没反应过来,低下头,就看到自家芋头漆黑的俊脸。
“芋头,我想死你了!”
她一声哇哇叫。
叫完之后,发现哪儿不对劲了。
她把镜子举起来端详了一下,然后又把镜子放在怀里,抱着起来走了一圈。
迟柔柔面色凝重,嘶了口气,低头看着镜中的御渊。
神情古怪道:
“我怎么感觉你的脸出现在镜子,被我这样包着,有点像是去给你送葬呢?”
若是再披麻戴孝,头上插两根草,那她这形象就生动到不行了!
“吃肉肉你一天就不能惦记我一点好!!”
御渊在镜子里对她吼道,“把镜子放好,让本君对着你的脸!”
迟柔柔小嘴一撇,嘀咕抱怨道:
“凶巴巴的,明明之前是你自己让这乌眼鸡出来的嘛,现在还凶我。”
御渊冷冷盯着她,黑着脸道:“我让这乌眼鸡出来是干正事,不是给你机会与他嘻嘻哈哈!”
“我哪有?”迟柔柔瞪大眼。
蚩尤在旁边脖子一歪,指着镜
子骂道:
“你这败类小子果然悄悄偷窥了的,契约精神呢?”
“你与我讲契约精神?”御渊笑容里寒霜密布:“你让肉肉去引那梦南枝上钩的事,本君迟早与你算这笔帐!”
“吃肉肉,还有你!他让你去你就去,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?!”
“居然还真敢去色诱!下次你是不是要给我翻天!”
御二爷一出来就开始教训人了。
迟柔柔脖子一缩,面目紧皱,忽然小声哔哔:“所以你这会儿把他放出来干嘛,故意想看姑奶奶挨骂是不?”
蚩尤尤一撇嘴,眼神睨向一旁,嘀咕道:
“谁知道他现在废话这么多,咋就那么大醋劲儿,他脑门上又没有真的飘绿……”
御渊瞪着这两人。
这才几天时间,这两人现在在一起都不对撕了,还会联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