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卓刺杀迟重楼的事,可谓将宇文阀推上了风口浪尖。
为平息民愤,宇文志鸿这只替罪羊就要被推到午门,枭首示众。
一大早就有百姓围堵过来观望了,就等到时辰时,囚车被押送来。
刑台两侧十米处各有两座角楼,用来‘观赏’行刑最是好视角。
常用于京中贵人,不必像百姓那样一窝蜂挤在下面。
迟柔柔和迟玉楼到了地方,上楼后见这角楼上已有了人。
迟柔柔目光微闪,未曾想会是他最先到达。
“二殿下来的好早嘤。”
姬玉衍起身对她颔了颔首,轻笑道:“既行大快人心之事,自然要早些来。”
迟柔柔走上前,正要行礼,姬玉衍便已伸手过来虚扶。
只差一点便要碰上。
这本是个场面活,姬玉衍的“不必多礼……”还没说完。
迟柔柔愣是直接伸手过去给握上了。
场面一时就尴尬了起来。
迟玉楼在旁边翻了个白眼,心里嘀咕道:迟柔柔你可当个人吧!逮着机会你就上爪子。
白月光的手难以抗拒是吧?
姬玉衍怔愡了一瞬,莞尔笑了起来。
迟柔柔立马假模假式踉跄了一下,“多谢二殿下搭手。”
姬玉衍压低声音道:“倒也不必装作摔倒,大可当作是本王在恃美诱人。”
迟柔柔轻吸了
一口气,意味深长的看着身边这位玉人。
小声回道:“色字头上一把刀啊,我最怕死了嘤……”
“旁人的本王不知,但我这里应该是没有刀的。”姬玉衍对她眨了眨眼。
两人间这‘眉来眼去’的,看的二狗子一阵翻白眼。
他耳朵忽然动了动,听到了什么动静,走到扶阑边,对着下方一声嚷嚷:“御败类!”
迟柔柔听到这声嚷嚷,立马把罪恶的小爪子缩了回去。
姬玉衍见状却是一笑,没多说什么。
楼下,御渊刚下马车就听到这声嚷嚷。
他抬头看向楼上,就见二狗子一个劲儿对自个儿挤眉弄眼。
御渊哼了声,傻狗昨夜才耍弄了他一通,这会儿又来嚣张了是吧?
很显然,二狗子的亡羊补牢被会错了意。
“你二姐呢?”御二爷一挑眉。
迟玉楼对着他又是一阵挤眉弄眼。
嘿……
御渊笑了,这傻狗今儿是送上门找削是吧?
念头刚起,御渊就看到那种自个儿心心念念的小脸露面了。
迟柔柔阴沉着一张脸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。
御二爷的笑容还没来得及露出来,边上又冒出一张清雅的俊脸来。
御渊的笑容顷刻荡然无存,仿佛谁欠了他督察院几千两金子没还似的,袍子一撩,即刻就往楼上走。
“御
院主似不太待见本王。”姬玉衍笑了出来。
“不。”迟柔柔摇了摇头,意味深长的看向他:“二殿下你不晓得他有多稀罕你。”
姬玉衍神色有点微妙,轻笑道:“这点本王着实没看出来。”
“男人嘛,爱的深沉。”
迟柔柔语重心长叹了口气,自个儿忍不住撇嘴。
西八……
她真是太仁义了。
烂芋头忽悠她在先,她居然还如此大度的帮他助攻!
不过,为了大哥的安危,只能牺牲白月光了……
迟玉楼在旁边神色诡异到了极点。
等等……迟柔柔这个憨批该不会到现在还以为御败类喜欢男人吧?
昨夜他走了后隐约听到小云汐同她说什么来着,不过那话好像只说了半截儿。
该不会……
二狗子隐隐有点想笑,他怎么忽然有点怜悯起御渊了呢?
无助可怜但很命硬的御二爷很快上了楼。
刚对上迟柔柔的眼神,对方就娇滴滴的一声哼,甩给他一个后脑勺,自个儿去位置上坐着了。
御渊面上悻悻,上前假模假式的与姬玉衍见礼,直接就奔着迟柔柔过去了。
姬玉衍倒是不在意他的失礼,笑着走过去。
“肉肉……”
御渊在边上坐下,迟柔柔立马昂起小下巴,不拿正眼瞧他:“你谁啊?”
听听这声儿,就晓
得气性多大了。
“昨夜你回去没事儿吧?”御渊压低声音问道。
迎面就见迟柔柔咬牙切齿,满目怨愤的瞪着自个儿。
“你还有脸说,烂芋头,老身还真是小瞧你了,胃口够大的啊!”
御渊见状,狐疑的同时有那么点紧张。
莫不是他的深情告白,她都知晓了?
“我与你大哥说的话你知道了?”
“你觉得嘤?”迟柔柔冷哼了声。
御渊心里一咯噔,既然都知道了,这小肉肉为何还这么生气,难道是……?
“你不愿意?”他心下有些发涩。
迟柔柔白了他一样,“我愿意个鬼!你做你的白日梦去吧!”
迟玉楼在旁边几次欲言又止,他显然看到了御二爷此刻受伤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