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二爷关键时刻是真没用……
不过毕竟是当了二十多年的败类爷,有颜有面儿有权位。
本该是令人趋之若鹜的金龟婿,可他愣是让偌大京都城里的贵女们闻其名而色变,如见灾星!
这完完全全靠的是实力啊!
够败类、够不要脸……够直……
就譬如现在这个情况,除了最开始迟柔柔趴下去那会儿,御二爷的心肝砰砰狂跳到险些罢工。
等后面她那虎狼之词一出来,二爷只想打人。
你这小肉肉侮辱谁呢?
就你那小狗牙还能弄疼本君?瞧不起人?
“你给我下去!”
御渊手被绑着,但下半截儿身子还能动啊。
用力一扭,朝外一掀,就把迟柔柔掀了个踉跄,然后一脚把她给踹下了床。
手上一用力,御渊挣开绳索坐了起来。
那姿态叫个耀武扬威,邪魅狂狷。
迟柔柔被他掀下去之后,一屁墩儿坐在地上,还有点没醒过神呢。
西八……这芋头要崛起了啊?
“要弄痛也是本君弄痛你!”御二爷冷笑,俯视着她:“摔得痛不痛?痛就对了!”
迟柔柔脸色变幻不定,麻溜爬起来,就要再扑上去。
御渊立刻起身,站在榻上,长臂伸展,手
直接盖在她头顶。
迟柔柔两个小爪子舞的是虎虎生风,愣是挠不到他。
这手臂和手臂之间长度的差距委实太大了点。
御渊噗哧一笑,小声嘀咕道:“小短腿儿……”
迟柔柔听到这话怒了。
你居然人身攻击!
“你腿儿长,你长臂狗!”
她也不用手薅了,逮住他摁自己头顶的胳膊,先咬为敬。
那小狗牙一咬就是两窟窿。
御渊嘶了一声,这小肉肉真不把他的肉当肉!
“撒嘴!吃肉肉你再这样本君可急眼了啊!”
迟柔柔咬着他的胳膊不放,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呢,反正估摸着不是撒好话。
御渊看她那样子,明明手腕还痛着呢,但又不知被触到了哪处笑穴,险些没忍住又笑了出来。
不过,他估计此番若再笑出声,这小肉肉要真翻脸了。
“本君认输,你赢了,快松嘴。”
迟柔柔这才把嘴松开,没好气的哼哼两声。
“什么叫你认输!你这烂芋头忒没良心嘤,我难得心疼下你,你居然把我踹地上!”
迟柔柔挺直腰板,小手叉腰,扭头就是一声哼。
小脸胀鼓鼓的,表情超凶超生气的的。
御渊见状,目光幽幽一动,忽然
坐回榻上。
自个儿用绳子把手绑了起来,举过头顶,乖乖躺平。
迟柔柔狐疑的看着他:“你干嘛嘤?”
“继续你先前未完之事。”御渊睨向她,“愣着干嘛?上来继续!”
迟柔柔表情一言难尽。
你这是什么迷幻操作?
敢情刚刚把我踹下去是中场休息?
“大老爷们矫情的要死……”
迟柔柔嘴里骂骂咧咧的,人还是老实坐回他肚子上了。
两人似乎都没意识到……疗伤其实没必要用这个姿态的。
大憨对二憨,两个憨憨真没谁比谁好到哪儿去。
迟柔柔看着他胸膛上的伤口,还是真是挺过意不去的。
不等她有动作,御渊先发出警告:
“别又戳你心窝子血啊,随便擦点药得了。”
“随便擦点药你这伤能好吗?”迟柔柔白了他一眼,一指头戳进心窝子里,压根不带犹豫的。
御渊眉头皱紧,想动手拦着她都不成。
奈何他刚刚把自己绑的太结实了,这会儿是真挣脱不开了。
“小芋头乖乖,把嘴巴张开!”
迟柔柔笑眯眯的把手往他嘴里送,御渊又是心疼她,又是郁闷,一口咬在她手指头上。
迟柔柔倒吸一口凉气:“你属狗的,咬
我做什么!”
“本君要是狗,你是什么?!天天抱着我啃!”
嘴里充斥着淡淡的血气,是属于她血味的香甜。
迟柔柔想削他吧,一想到先前他不怕死的过来搂住她,又狠不下手了。
把他手腕上的绳子解开,起身挪到榻上墙角,一边盘腿一边咕哝道:
“自作自受不怕死……”
御渊早就习惯了她的口是心非与嘴硬,胸膛处的疼痛在缓缓淡去,她的血在替他修复着伤势。
目光落在她那精致的小脸上,御渊忽然伸出手,托起她的小脸。
指腹在她眼角揩了下。
“吃肉肉,你是不是哭过了?”
迟柔柔怔了一下,将他的手打开,昂着小下巴,傲娇道:
“胡说八道,老身威武霸气,像是会哭鼻子的人吗?”
御渊眼中丝毫不掩怀疑,你不像,你就是!
迟柔柔被他盯得心虚,想要奶喵怒号两嗓子证明自己的威武霸气帅,可这操作在烂芋头面前压根没什么用不说……
没准还要被嘲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