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柔柔下令后,便有几个粗使婆子过来,直接制住了柳氏。
“第一巴掌,教你第一个道理。”
“一个妾还当不起‘嫁’这个字!”
春儿代为动手,一掌扇在了柳氏的脸上。
迟柔柔站在边上,不紧不慢继续道:
“第二巴掌,镇国公府还轮不到一个妾,肆意妄为!”
“第三巴掌,抽的是你愚昧无知,祸及亲子,牵连家宅!”
“第四巴掌,抽的是你居心不良,妄图分家!”
“第五……”
迟柔柔话语不停,春儿掌嘴的动作也没停下来过。
转眼间,柳氏就挨了整整九个耳光。
“这最后一巴掌……”
迟柔柔走到她身边去,眼里有淡淡的血气泛滥。
“你敢骂我大哥是死瘸子?”
这一巴掌,迟柔柔亲自动手,扇的柳氏直接昏死了过去。
迟玉楼一直被铁真桎梏着,这会儿终于挣扎开了,扑了过去。
他满目仓惶,还以为柳氏被迟柔柔给打死了。
确认柳氏还有一口气在时,他悬着的心才落下。
怨恨无比的瞪向迟柔柔,厉声道:
“迟柔柔,我娘就算是个妾,那也是你的长辈,不是被你这样欺辱的!!”
迟柔柔深吸了一口气,维持着笑容,转身一脚把他揣在地上,直接踩在他的心口上。
她唰的拔出
铁真腰间的佩刀,直接架在迟玉楼脖子上。
众人见状脸色大变。
许伯也吓了一跳,“二姑娘,使不得啊!”
柳氏本就是个妾,又是个不安分的主儿,迟柔柔身为嫡女,教训她那是有理有据!
但迟玉楼毕竟是镇国公府的庶子啊。
这要是出个好歹,不说他如何,迟柔柔不但要声名狼藉,没准还要下狱啊!
“杀啊!有种你就杀了我啊!”
迟柔柔刀锋一转,直接朝他脖子砍去。
迟玉楼脸色大变,咬紧牙关闭上眼。
外间众人吓得一声尖叫。
冰冷的触感落在脖子上,带着钝痛,但却和想象中刀尖划破肌肤撕裂痛不太一样。
迟玉楼身子颤了下,睁开眼,这才发现迟柔柔乃是用的刀背砍他的脖子。
迟柔柔俯视着他,忽然笑出了声:
“你现在这样子,倒还有几分迟家男儿该有的骨气。”
迟玉楼胆战心惊的看着她,俊脸上窜起羞怒之色:
“你怎么不杀了?”
迟柔柔就用刀背拍了他的脸一下。
“你死不死,我无所谓,但大哥有所谓。”
迟玉楼目光颤动了一下,咬紧牙关。
迟柔柔把刀往下一插,深深的插在他耳边的地上。
脚从他心口处挪开,顺势蹲下去,拍了拍他胸口的灰尘。
看似姐友弟恭的一
幕,但这一巴掌一巴掌的,几乎能把迟玉楼给拍吐血,叫他躺在地上完全不敢动弹。
迟柔柔还是那娇滴滴的嘤嘤嗓,压低了声音对他道:
“柳氏替你卖官鬻爵的钱从何处来?”
“她一个妇道人家,如何能搭上孟玄照这条线?”
“既在城外礼佛,为何她一回府就知道你去宫内作证的事情?”
迟玉楼神色一怔,对上了迟柔柔黑白分明的幽沉眼眸。
寒气像利刃一样,刺入脊骨,让他如坠冰窖。
“看在她是你娘的面子上,这些事,我不当众揭穿。”
“这是唯一一次机会,也是最后一次。
迟柔柔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:
“最好别让我有清理门户的机会……”
迟玉楼吞了口唾沫,下意识的点了点头。
迟柔柔伸手将他嘴角的血迹揩去,一副心疼样子:
“瞧这当娘的下手真狠,就剩这张脸还能看,这要打毁了可如何是好嘤?”
说完,迟二姑娘站起身,语调慵懒道:
“许伯,叫大夫给三少爷好好看看。”
众人见她要出来,纷纷让道。
迟柔柔还没跨出门,就见着人群尽头那道醒目的身影。
依旧是那身云纹锦鸡的玄色朝服,贵不可攀若高岭之花,斯文俊美的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桃花眼线条迷
人,至眼尾处微微上挑,别有一番动人之色。
状若含笑,实则却是嘲讽与戏谑。
迟柔柔面不改色的走过去,不等对方开口,便捏住鼻子。
“怎么那么大味儿?”
御渊眸光沉了几分,笑意不改:“确定要在大庭广众下闹?”
迟柔柔杏眼睨去:“确定要和我比力气?”
御二世子眉梢一挑,果断优雅有礼的比了个请的手势。
“二姑娘借一步说话可好?”
“御院主客气了。”
迟柔柔甜滋滋一笑,直接往前走,扭头就翻了个白眼。
御渊盘着核桃,满目阴沉的跟在后面。
阿柒表情怪异,想笑却又不敢笑。
天地良心,他真不是叛军!
就是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