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平静的话,反而让人觉得充满压迫感。
股东们无言以对,各个有些不知所措。
人为的,还用炸弹导致爆炸。
这件事,左右都不是程安的错。
要说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,那岂不是变相说程家权势不够大,被人骑头上。
回答哪个,都是雷。
“没话说的话,那我继续了?”程安一脸淡漠,笃定他们无话可说的。
各个股东都是想怒都得憋着的憋屈样。
程安转回身,面向爷爷,说:“爷爷,爆炸发生后,有人故意告诉我,说您因为这件事急得住院,叫我和他一起前往医院看您。”
听见这话,程老怒拍桌子,“谁说的?”
后面的赵老也跟着说:“家主好好的,是谁那么大胆在程安小姐您面前捏造?”
此刻,陆长宴侧首,一个眼神,左棋就出去了。
程安又说:“他说自己是刘谢的人。”
“刘谢”这个名字,程卫德最熟悉了。
他惊奇地望向程卫国:“三弟,刘谢好像是你部门的人,是不是?”
顿时,程卫国成为焦点。
程老竖起眉头,阴沉沉地问:“卫国,是吗?”
程卫国保持冷静,点头承认:“父亲,刘谢确实是我部门的人,但叫这个名字的人那么多,应该是巧合吧。”
“程安,你在外面有招惹其他的刘谢吗?”陆长宴幽幽开口。
“没有。”
“出事的偏偏是园区工程项目,程三爷,除了你部门的刘谢,还能是哪个刘谢?”陆长宴锐利的目光定格在程卫国身上。
“或许.是程安自己不知道的呢。”程卫国一口咬定道。
“那就把人叫过来,当面对质就一清二楚了。”陆长宴的话刚落下,左棋带着人进来了。
因为大腿的伤,男人直接倒在地上。
大腿缠着厚实的绷带,还是溢出猩红的血色。
他看着满屋子都是人时,已经慌得眼神飘忽不定了。
左棋低着头说:“程老,这就是当时差点要了程安小姐命的人。”
闻言,程老震惊又担忧:“安安,他对你动手了?”
程安嗯了声:“没伤到我。”
得知这人差点伤了自己孙女,程老怒火上头,“敢伤我孙女,这双手别留了!”
男人一听,怕得磕头求饶:“程老,我是被逼的。求您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。”
“谁逼你的?”赵管家质问。
“刘谢,是刘谢。我在外面包了几个女人,被他知道了。他威胁我,如果不想我老婆知道的话,就得乖乖听他的话。”男人支支吾吾地把事情交代出来。
“刚开始他只是叫我做别的事,谁想到他趁着我做的时候,又威胁我,说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,我骑虎难下,再加上他承诺会给我五百万,我一时被金钱迷住了,然后就.”
“程老,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,求求您,再给我一次机会吧。”
说话间,他不断地扇自己巴掌,企图给自己求得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。
程老黑沉着脸问:“你说的刘谢是谁?”
男人毫不犹豫地看向程卫国,小心翼翼地指着说:“就是,就是程三爷部门下的刘经理。起初我也好奇他为什么要对付程安小姐。”
“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园区工程这个项目,因为他捞不到钱还赌债,所以.”
程卫国怒喝道:“喂,小子,知不知道说话要负责的!”
“我说的句句属实,没有半句谎话。”男人举手发誓。
全场陷入诡异安静的气氛当中。
程卫国察觉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时,立马对程老解释:“父亲,这件事我根本不知情,程安是我侄女,工程也是程氏集团的,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损害我们程家还有集团的事呢?”
“把刘谢叫过来。”程老命令。
“是,我马上叫。”程卫国转身就去打电话。
至于地上的男人。
程老冷冰冰地说:“赵管家,报警。”
“程爷爷,方警官已经在来的路上了。”陆长宴提醒。
见陆长宴想得那么周到,程老很是满意,心情都舒缓了不少。“有劳了长宴。”说完,他招招手,“安安,坐在爷爷身边来。”
程安走过去,就坐在程老身边的主位上。
看见这幕,程卫德还是股东们不约而同瞳孔一缩。
能坐在那个主位上的,除了早逝的程老夫人之前,就无他人了。
程老直接让程安坐上。
那不是变相在说明了程安在程家的真正地位.――
就在这时,打完电话回来的程卫国脸色极差。
见状,程老拧着眉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程卫国支支吾吾道:“刘谢.他跑了。”
此话一出,全场哗然。
这个时候跑,不就是做贼心虚。
“父亲,您放心,我已经派人去抓了,一定会把人给抓回来的!”
“三叔,不用派人抓了,人我已经抓回来了。”
程子洲的声音徒然从玄关处响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