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被发现了,男人冲动上头,拿起小刀就要朝程安刺去。
谁想,程安把方向盘突然往右打死。
因为惯性,男人猝不及防地撞在车窗上,头晕目眩的。
车子已经靠边停。
男人晃晃脑袋,紧握小刀,还要再袭击一次。
这回,程安眼疾手快,握住他的手腕,往下一掰。
小刀落地。
随即他的惨叫声是震耳欲聋。
程安控制他的手腕,逼他身体紧贴车门,“我给过你机会了。”
“饶,饶命。”
男人此刻的眼里满是恐惧。
程安捡起小刀。
银光晃过他的眼眸,“不,不要!啊啊啊啊!”
小刀扎进他的大腿里,程安面无表情地转动了一下小刀,直接让男人疼到快要昏死过去。
车内充斥着血腥味,以及.男人被吓尿后的尿骚味。
她嫌恶地皱了下眉,松了手,转身下车。
外面,陆长宴知道车子靠边停后也紧跟着停下,看见程安在车内在做什么,没打搅,等她做完。
车门打开,冷戾的目光看了眼里面狼狈的男人,同样眼里是嫌弃。
“上我的车。”
“嗯。”
说话间,陆长宴掏出口袋里的帕子,为她擦掉手背伤的血珠子。
坐上车后,他还觉得不够,让司机在附近买了消毒纸巾,又为她擦拭了两遍。
“查清楚了,工地爆炸,主谋是你三叔,不过他从开始就把自己摘得很干净,一切都是他部门下的一个叫刘谢做的。”
陆长宴继续说道:“就算你要让刘谢当面指证,概率不大。他因豪赌背债数亿,早就搞得妻离子散。原本工程项目,你三叔交给他做,如此他能分到一笔钱。”
“这笔钱没了,他做这些,也是奔着死去的。”
说到这里,他缓缓抬头,“你怎么看?”
听完后的程安,神色毫无波澜,“程卫国暂且不能动。”
这意思,陆长宴很明白了。
他说:“证据我这里都有,回程家还是去工地?”
“回程家。”
――
这时候的程家早就闹翻天了。
那些股东们一直压着气,把当时程安在会议室里说的那句嚣张话牢牢记着。
这回果真翻车了。
他们自然要在程老面前好好参一本。
至于程卫德和程卫国,他们两家都候着看戏。
程卫国那得意的笑,程卫德知道工地爆炸,肯定跟他有关。
但他看破不说破。
股东a愤愤然道:“程老,程安小姐被找回来,我知道您高兴,想要把什么好的都给她。但往往这样就是害了她啊。”
股东b搭腔:“是啊程老,这次工地爆炸,且不说是什么原因造成的。如果不是程安小姐来的话,指不定不会发生呢?毕竟程安小姐是新手,很多事都不懂啊。”
股东c接着说:“我听说这几天那工地要用的材料,就没人敢卖给程安小姐。程老,由此可见,就算程安小姐是您的亲孙女,那些做生意的,也不会冒险赚这笔钱啊。”
主位上的程老面色冷沉,全程沉默不语。
面对这些股东们的叨叨絮絮,他喝茶,不理会。
大家面面相觑,不懂现在程老是什么意思。
都有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绷感。
股东a再次被顶上去,他擦擦额侧的汗,说:“程老,虽说这次没有死亡人员,但伤重人员十几个,这件事在外界的关注度非常高,我们现在应该想对策.”
“刚才是谁因为我孙女,所以工地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。”程老突然开口发问。
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最终股东b被推上去了。
“程老,这件事.”
“工地那边传来消息,爆炸是人为。你刚才的意思就是说爆炸是我孙女动的手脚?”
“没有,我不是这意思。”
“不是这意思,那你的意思是我孙女扫把星?”
“程老,绝对没有啊。”股东b被吓得浑身都颤抖着。
“那你几个意思?”咚的一声,程老把茶杯放下,凝着脸,命令道:“不把这个意思说明白,这个股东,你也别当了!”
几个股东被震慑得大气都不敢喘。
名义上说的好听,他们是股东。
但真正掌权的就是程老。
他想要谁走,谁也不敢多停留半秒。
而且他们手中的股份,在程老眼中,不过芝麻绿豆小。
见他们不说话了,程老冷哼一声:“刚才不是很会说吗,怎么,现在又不吭声了?”
眼看局面不好,程卫国壮胆起身说话:“父亲,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这件事压下去,让风头盖过去。之后的事情,我们再慢慢处理也无妨的。”
程老冷冷地给他一眼,“风头压下去,你们两个做叔叔的,做了吗?”
这突然反问的,程卫德程卫国都被问住了。
程卫德起身,立刻汇报:“父亲放心,已经在压了。”
听见这话的程老面色勉强舒缓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