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家马场。
江田田坐在亭中,望着场内策马奔腾的苏泠月,用手肘轻撞了下坐她身边的严意茹:
“你不是说她没事吗?这像是没事的样子?”
严意茹很纳闷,之前入宫,她确实好好的。
她抬头望向旁边的宝儿,问:“你家主子,今日是怎么了?”
“奴婢也不晓得,昨日太子受伤,俩人还挺和睦的,昨夜太子还睡在太子妃处。哪知今早起来没多久,她就气呼呼的从宫里跑出来。”
宝儿也很迷茫。
“你说太子昨夜宿在太子妃处?”严意茹问。
宝儿点点头。
“他们是夫妻,这有什么不对吗?”江田田剥了个橘子,撕了一片送进嘴里,边吃边问。
“本没什么不对,只是泠月对太子怒意未消,太子强行睡在她处,以她的性子要是不恼才怪。何况,我听闻前两日,太子带了个女子回了宫中。”
说完,严意茹抬头看了看宝儿,明显在向她求证。
宝儿犹豫了下,点点头:“确有此事!”
江田田闻言,顿时像被点燃的鞭炮,直接炸了:
“景凰羽他是什么意思,逃婚的事还没过,他就往宫里藏女人,太欺负人了吧!这要是我,我非打死他不可。”
严意茹赶紧捂住她的嘴,低声喝斥:
“说什么胡话,
太子的名讳是你可以直呼的?他的事非也是你可以议论的?不要命你。”
“这里不就是只有你我嘛。”
江田田拉下她的手,继续为苏泠月抱不平:
“这个太子之前看她对泠月爱护有加,没想到也是个只见新人笑,不见旧人哭的色丕。”
“一入宫门深似海,这就是命。”
严意茹望着远处在马上飞奔的苏泠月,深深的叹了口气。
“意茹,你比谁都深谙皇家的生存之道,为何也要一头栽下去?”江田田表示不解。
严意茹但笑不语。
江田田见她不说,识趣的没再问。
这时,苏泠月已经骑完马,向凉亭走来。
“骑那么久,累了吧。赶紧喝杯茶。”
严意茹起身给她腾了个位置,把泡好的茶放到她面前。
“谢谢。”
苏泠月端起茶抿了一口。
“泠月,你今日怎么突然想起找我和意茹来跑马?”
江田田眼睛直勾勾的凝视她,眼里写满好奇。
苏泠月知道她想问什么,笑了笑:“想问什么就直接问。”
“景凰羽把你怎么了?”江田田问得十分直白。
苏泠月摇摇头:“没怎么了。你觉得他能把我怎么了?”
“那你怎么会突然出宫,宝儿不是说他昨天伤着吗?你不用在宫里照顾着?”江田田问。
“他有的是人照顾。”苏泠月喝了口茶,话题一转:“你们吃过火锅吗?”
“火锅?”
江田田和严意茹疑惑的看着她。
“就是一群人围着一个炉子,边煮边吃。”苏泠月解释。
在现代的时候,她每次心情不好就会去吃火锅,可惜这里什么也没有。
“没吃过。好吃吗?”严意茹问。
“我觉得很好吃,特别心情不好的时候,最适合吃了。”苏泠月越说越馋。
严意茹顿时也被勾起食欲:“被你这么说我有点试试。”
“吃火锅,最好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,才能放开肚子的吃,不然吃得也不痛快。”苏泠月说。
江田田想了想,提议道:“可以去我的小院。”
苏泠月:“你的小院?”
“对,那是我娘给我置的嫁妆,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那里住一段时日,一般人不会找到那里去的。”江田田说。
苏泠月和严意茹互视一眼,异口同声说:“就去那里!”
几人离开马场后,一起到了江田田说的小院。
进门后,苏泠月开始分派任务,有人去买菜,有人去买肉和鱼。
她则留在厨房里做熬底锅的汤。
傍晚时分,一切准备就绪,苏泠月等人围着一桌,准备开动。
看宝儿和小影等人站着不动,苏
泠月说:“你们别站着,这里没外人,坐下来一起吃。”
“奴婢们不敢!”三人齐声道。
“你们要是不坐下来,那明日我们就把你们给撤了。”苏泠出声威胁。
小影等人面面相觑,经过一番犹豫,最后还是入座。
江田田看着一桌的东西,觉得欠缺了点什么,忽然灵光一闪:“我觉得应该配点小酒更好。”
“不太好吧?”严意茹说。
江田田明白她的顾虑,笑道:“不喝多,小酌一杯即可。”说着,她起身从屋里抱了一小坛梅子酒出来。
严意茹想,反正焓王也不会去找她,就算她喝醉他也不会知道,顿时举起杯子:
“给我倒一杯。”
苏泠月也举起酒杯,“我也来一杯。”
江田田打开酒坛,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。
小影和宝儿本想阻止,毕竟她们不是未出闺阁的少女,她们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