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不是在刀上抹了毒吗?嬷嬷,要不你帮我把解药给凰羽哥哥送去,好不好?”
叶灵汐紧紧的抓着秦嬷嬷的手,眼里充满哀求。
“傻小姐,解药一送去,你还有脱得了干系吗?你冷静一点,老奴已经让人在东院那边瞧着,要是有什么情况,她会第一时间来报的。
要介太子真的撑不下去,老奴再想办法把解药给送去。”秦嬷嬷怕她做傻事,一边打消她的念头,一边安抚。
“秦嬷嬷!”
房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。
“应该是有消息了。”
秦嬷嬷轻拍了下她的手,转身打开房门,一个绑着麻花辫的宫女站在房外:
“怎么样了?”
那宫女低声的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句。
秦嬷嬷脸色骤变,把她遣退后,再次关上房门,急匆匆的走回到房里,“小姐,太子被苏泠月给救活了。”
叶灵汐愣了一下,“你、你确定是苏泠月?”
“就是她。方才那宫女说,太子昏迷不醒后,苏泠月把所有人都遣出房间,把自己和太子关在房中。也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,太子忽然就醒了,身上的毒也解了。”
“没想到她的医术如此高超!”叶灵汐若有所思
的呢喃。
“她连小姐身上这样顽固的毒,她也能解,木盾他们用的那种小毒,她怎么可能会解不了。太子平安无事,小姐也可以放心的养病了。”秦嬷嬷说。
“安心?我怎么可能安心?”
叶灵汐苦涩的笑了笑,低头看着一双不能动弹的腿,瞬间红了眼眶:
“如果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,该多好。”
“小姐莫急,东宫你都住进来,以后你和太子朝夕相对的日子还长着呢。别为了一时之气而坏了大计。别忘了,你身上的毒还没全解,还需要苏泠月。”
“嬷嬷放心,我都记着,不会胡来的。”
叶灵汐拿起帕子轻拭去眼角的泪水,眸色倏地一沉:
“木盾误伤太子,罪不可恕,让人把他关入水牢,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。”
“是,老奴这就把命令传下去。”
……
夜静如水。
在苏泠月的精心照料下,景凰羽终于从昏迷中醒来。
一睁眼,他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苏泠月,景眼角扬起绝美的弧度,是宠溺,是喜悦。
她到底还是在乎他的!
苏泠月睡得迷迷糊糊,忽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,她微微的睁了一下眼睛,看到坐起身的
景凰羽,顿时睡间全无,连忙坐直身子。
“你醒了,感觉怎么样?”
景凰羽动了下肩膀,说:“挺好的,没什么感觉。”
喝了我那么多的血,你当然没什么感觉。
苏泠月暗忖。
“你怎么趴在这里睡,这样很容易着凉的。”
景凰羽看她穿得单薄,披风都没披上,就趴在床边睡,禁不住一阵心疼。
“我怕你伤口会恶化,不过看你现在精神很好,应该没什么问题。”
话落,苏泠月把门外的人守着的人唤进来:
“大总管,进来照顾太子,我累了。”
景凰羽见她起身向外走,顿时按住伤口,低头‘啊’的低呼一声。
大总管一时没反应过来,以为他伤口疼,疾步上前,一脸担忧:
“殿下,您怎么了?需不需要给您传唤太医?”
“本宫有太子妃照顾即可,你退下。”
景凰羽按着伤口,警告般的瞪了大总管一眼。
大总管顿时心领神会,转身赶紧脚底抹油,顺便把房门给关了出去。
苏泠月一眼看出他的伎俩,恼火的皱眉:
“景凰羽,你好歹是一国太子,这么无赖也不嫌丢人。”
“你是我的妻子,我想让留来陪我,怎么就无
赖了?”
景凰羽从床榻上走下来,抓起屏风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。
苏泠月不领情,扯下披风丢回他手中,“谁是你的妻子,我们堂都没拜完,你是你,我是我,少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“我们可以重新拜堂。”景凰羽说。
“你想逃婚就逃婚,说拜堂就拜堂,你把我当成什么?”
苏泠月冷然嗤笑,满眼讽刺:
“从你弃我而去那一刻开始,我和你之间就什么也不是。”
景凰羽面色微僵:“既然如此,为何要救我?”
“我不想欠人情,仅此而已。”话说完,苏泠月脱掉鞋子,径自上。床睡觉。
景凰羽知道她嘴硬心软,不敢逼得她太急,免得适得其反。
翌日,苏泠月起得有些晚。
睁开眼,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卡在她的腰上,低眼一看,是一只手。
她翻过身一看,景凰羽冷峻的脸撞入她的眼里,冷不丁的把她吓了一跳。
他怎么在她的床上?
景凰羽感觉到动静,缓缓睁开眼,顿时俩人四目相对。
苏泠月脸色一变,用力的推开他的手,坐起身。
肩膀顿时一阵剧烈的疼,景凰羽闷哼一声,眉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