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她炮语连珠的问题,景凰羽沉默了下,然后才缓缓道:“他喜欢的人,死了。”
焓王有喜欢的人,还死了?
她怎么都没听说过这件事?
苏泠月一脸错愕,很明显,她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的。
“可就算这样,他也不可能终生不娶吧?”
“终生不娶是不可能,但谁都可以,唯独严意茹不行。”
苏泠月更加不解,“为什么?”
“七弟喜欢的那个人是严意茹的孪生姐姐,严意欢。八年前,她为了救落水的严意茹死了,严意茹为此患了失忆症。”景凰羽解释。
“失忆症?”
苏泠月真的是越听越糊涂。
她认识严意茹的时日也不算短,也从嘴里了解到不少的事,她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失忆的人。
景凰羽看她一脸迷茫的表情,耐心解释:
“她这个病很是奇怪,除了关于她姐姐严意欢的事,其他的一切她都记得。”
“选择性失忆?”苏泠月惊呼出声。
“可以这么说,所以严相一家,和她身边所有的人都绝口不提严意欢的事。”
“这么说,焓王是觉得意茹害死她姐姐凶手,对她心生怨恨,所以才不肯娶她?”
景凰羽笑着摇头,“老七要是真的恨她,也不会与她亲近。他不恨她
,甚至会一直保护她,但他不不可能娶她的。”
“保护她,又不愿娶她,这什么道理。难道他不知道,他的拒之门外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吗?”
“我和老五不是没劝过他,但在这件事上,他的话谁也不听。如果你不想让严意茹受伤,最好让她离景焓远点。”景凰羽语重深长地说。
苏泠月叹道:“那也得我说得动才是。”
“尽力而为就是了。今日、你也说得够的话了,躺下休息吧。”
景凰羽扶着她躺下,然后帮她盖好被子。
此时,俩人谁也没有发现房门外,有人把他们方才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。
“铃铛,你在此处作甚?怎么不进去伺候郡主?”
景焓担心苏泠月的伤,再加上有些事想问她,所以特地走了一趟,看到铃铛愣愣的站在长廊上,不禁感到疑惑。
铃铛听到他的声音,忙不迭屈膝行礼,“奴婢见过王爷。太子正在房中陪伴郡主,婢子进去恐有不便,所以才在外头候着。”
“你倒是知趣。既然皇兄在里头,我也不便打扰。反正你呆在这里也没事,不如你陪我去池塘喂一下那些小鲤鱼。”
景焓说完,转身向后花园走去。
铃铛听到他的话,两眼放光,忙起身跟上
前。
……
煜王府。
被禁足数日的景煜脾气是越来越暴躁,随便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把他气得想杀人,搞得府内一众下人人心惶惶。
即便身为他心腹的铁风,每次跟他汇报外头的情形,也得顶着巨大的压力。
这日,铁风从外头打探完消息回来,一进门,看到煜王坐在大厅里,他忙走上前汇报:“王爷,苏泠月被太子救回来了。”
景煜正喝着茶,听到他这话,手上的茶盏直接向他砸过去,“废物!”
“是奴才无能!”
铁风连跪下请罪。
“当然是你们无能。苏泠月被鬼王抓走,这是多好的下手时机,就这样被你们给浪费了。你们不是无能是什么?”景煜怒声咆哮。
面对他的责难,铁风大气都不敢踹。
“鬼王呢?被抓了?”
“没有,他逃了。”
“看来咱们的太子爷也不是那么的无所不能,那么多人抓一个鬼王竟然也能让他逃了。”景煜攥紧拳头,说得一脸愤恨。
从小到大,他自认不比景凰羽差,却因为他父皇的偏爱,他处处强行被压下去。
现在,他还处处让他难堪,这口恶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。
“煜王慎言。”铁风提醒道。
景煜冷声一哼,“苏泠月现在
在哪里?”
“苏泠月中了鬼王的毒,此刻在焓王府养伤。在这期间,少将军夫人、江小姐,还有严小姐等都每天去探病。”
“她倒是厉害,京城里几家大臣的内眷几乎被她收拢住了。”景煜咬牙切齿地说,“皇上可知此事?”
“应、应该知道。今日早朝,皇上赐了焓王不少药材,说是给他补身子,但谁都知道皇上其实是借其名义给苏泠月送药。”
“父皇倒是爱屋及屋!”
景煜话里充满浓烈的讽刺味。
“还有,皇后娘娘前些天去找皇上为煜王求情,结果被皇上斥责了一顿,回宫后人就病了。皇后娘娘宫里的许嬷嬷让属下转告王爷,让王爷莫要再冲动,让你多为皇后娘娘考虑。”
话说完,铁风把头压得低低的,做好准备迎接他雷霆之怒。
但让他意外的是,煜王不但没有大发雷霆,反而仰天大笑,可他越是这样,在场的人更回的害怕。
就在这时,管家怯怯的从外边进来,小心翼翼地回报,“王爷,薛小姐求见!”
景煜敛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