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苏泠月刚起身就听到她二姐来了,她连忙让丫鬟伺候她更衣洗漱。
刚做好一切,房间的门被人敲开,苏丹阳和江田田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苏泠月笑问: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苏丹阳看她脸色有些白,说不出心疼,拉着她坐下:
“听说你在大牢里让人给掳走,我担心坏了。知道你没被太子带回宫里,我便让江飞带我们过来看看。”
“泠月,在牢里吃了不少苦吧?”
江田田见她脸瘦了不少,向来大大咧咧的她,瞬间也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她虽然是江大将军的爱女,可是她在京城的能交心的朋友屈指可数,像苏泠月这样重情义的更是少之又少。
如今她有难,她却无能为力,只能眼睁睁的看她受苦,她真的是没有用。
“哭什么,我没事。”
苏泠月最怕人哭了,尤其是像江田田百年难得一哭的人,完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。
江田田抹了下眼泪,说:“你就别瞒我们了。煜王去过牢房的事我们都知道了,你和他结的梁子全京城的人都知道,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你。”
苏丹阳出声附和,“就是。”
“可你们也看到了,他被皇上
撤了职,还被禁足。一点折磨换这个结果,我觉得特别值得。”
不过话虽这么说,想到为她遭难的林素香和苏子清,苏泠月心里还是挺愧疚的。也不知道他们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,会不会发炎?
“郡主,该用早膳了,吃完还得吃药。”
就在她们三人聊得投入的时候,一个丫鬟走上前,轻声提醒。
苏泠月抬头,意外发现眼前的丫鬟竟是昨日在望月楼通风报信的人,顿时一脸吃惊:“你、你是铃铛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托郡主的福,奴婢现在是焓王府的丫鬟。”铃铛微笑道。
焓王不是向来不轻易收女眷的吗?
当初,她想让他收留涟漪的时候,他还一再推拒,怎么把她给带回来了?
难道是念其身世可怜?
不对,涟漪当初编的身世可比她可怜多了,也不见他有一丝的心软。
不过不管怎么样,她在王府里当差,总比在那个望月楼自甘堕。落的好。
“太子用膳了吗?”
“用过了。听说少将军夫人和江小姐来探望郡主,太子就没过来,但他特意嘱咐奴婢一定看着郡主把药喝下去。”铃铛毕恭毕敬地回道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苏泠月说
完,看向对面的苏丹阳和江田田,“你们这么早就过来,想来还没用早膳吧?”
“二嫂嫂一起身知道你在这里,就急着赶来,哪里顾得用早膳。”江田田说。
“那正好,你们可以陪我吃。”
苏泠月抬眼对铃铛使了个眼色。
铃铛心领神会,转身对外头的小丫头说:“把早膳端上来,再添两副碗筷。”
听到她的指令,丫头们鱼贯而入,把一道道精致可口的膳食呈上桌。
三人用完早膳,严意茹也闻风而来,院中顿时像闹市般热闹。
严意茹先是关心她被掳的情况,而后又问了她一些案件的事,担忧之色显而易见。
苏泠月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她安抚好。
中午时分,江田田和苏丹阳怕她累着,便先回了江将军府。
她们一走,严意茹便拉着苏泠月说起悄悄话,“泠月,我知道此刻不应该跟你说烦心事,但是……”
“是不是想问铃铛的事?”
知道她要问什么,苏泠月没等她把话说完,开口打断。
严意茹含蓄的点点头。
苏泠月轻声道:“铃铛原来是望月楼的姑娘,当时我被鬼王抓了藏望月楼,是她帮我给太通风报信的。后来我被鬼王
带走了,也不知焓王怎么就把她收回府中,兴许是看她身世可怜吧。”
“焓王从不轻易收人入府的。他府里的丫头都是原来侍候过母妃老人的子女,收留女眷,据我所知,这是第一次,何况还是个烟花女子。”
严意茹话里流露出深深的失落。
苏泠月本不觉得有他,但听完她这话,顿时也觉得焓王这次也太过好心了。
但铃铛毕竟对她有救命之恩,她也不能断人活路。
“意茹,你先不要多想,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。这样吧,待会太子要是有过来的话,我让他帮忙试探一下焓王的口风?”
“这样不好吧?”
听到她要找景凰羽帮忙,严意茹一脸忐忑,怎么说她国公之女,要是传出去,不知道会被别人说成什么样。
“没有什么不好的,心里有疙瘩就要弄清楚,可不能一直压在心里,那会压出病来的。你放心,我不会提及你的。”
知道她的担忧,苏泠月保证道。
“那我明日再来看你。”
话说完,严意茹起身拜别苏泠月。
她走后没多久,景凰羽就来了,看她脸色不是很好,二话不说把她抱回到床榻上,“明知伤没好,也不知爱惜
自己的身体。”
苏泠月也确实累了,闭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