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的东西,不是普通的东西,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。”
老者拉开她的手,起身把碗洗净放回到桌上。
苏泠月咬紧牙根,吃力的挣扎着起身,说:“只要能救他,再难找,我也会找到的。”
景凰羽是为救她才会伤得这么重,无论如何,她一定得救他,绝对不能让他死在这里。
“姑娘,你这么在乎他的死活,他是你什么人?”
“他是我的夫君。”
苏泠月望了眼木床上的景凰羽,毫不犹豫地回答。
她和景凰羽虽然还没正式成亲,但已经得到明景帝亲口赐婚,说她是他的夫君也不算欺瞒。
老者顿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:“难怪你这么关心他。他也确实值得你这么关心,如果不是他,只怕你的小命早就不保了。”
“老人家,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在崖底发现你们俩的时候,你就压在他的身上,他双手紧紧的抱着你。不然你以为你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,怎么可能只摔断一只脚。”
老者用双手给她比划了下当时发现他们的情景,苏泠月顿时心里就像被惊涛骇浪席卷过一样,迟迟不能平静。
他是疯了吗?
他是东凤国的太子,未来的国君,他怎么能为了她连命都不要?
他们总共才见过几次面,彼此也不了解,他当真有那么喜欢她吗?
“你刚醒来,身着虚得很,你先躺下休息,我去给你找点吃的。”
老者说完,弯身抓起放在桌脚边斗笠,步履蹒跚的向茅草屋外走去。
偌大的茅草屋里,瞬间就剩下苏泠月和景凰羽。
苏泠月凝望着景凰羽死人般的面色,十分不放心。
她用手撑地,想移动身体向木床靠近,谁知只是轻轻的动了一下,断裂的腿瞬间一阵钻心刺骨的疼,让她忍不住低呼出声:
“啊……”
老者找完食物很快回来,看到这一幕,斗笠都没摘就向她走过去:
“姑娘,你这腿是我费好大的功夫才给接上的,你要是弄断,我可没办法救你了。”
“老人家,我不放心我夫君,想靠近看他一眼而已。”苏泠月解释。
老者摘下斗笠,把拾来的几个野果子塞给她,说:
“近看也是看,远看也是看,他都醒不过来,你又何必折腾。要是伤上加伤,痛苦的也是你自己。”
苏泠月被他数落得无言以对。
其实道理,她都懂
,但有些事没有亲自证实一下,她终归不放心。
“今天下雨,也打不到什么东西,你暂且用这些果子充饥。待明日天气放晴,我再去给你猎些野味补补。”老者声音温和地说。
苏泠月低眼看着手中的野果,感激道:“谢谢您,老人家。”
“我姓姜。”
说话间,姜尚成看到她手上的尾戒,面色微僵,他猛地抓过她的手看了看,眼底顿时闪烁着震惊的光芒:
“丫头,这枚戒指你是从哪里来的?”
苏泠月冷不丁被吓了一跳,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手,不料对方力气十分的大,任她怎么用力都抽不回来。
“说,这枚戒指你是从哪里来?你若不说,我现在就杀了你的夫君。”姜尚成沉下脸,恶狠狠地威胁。
苏泠月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,为了不让他伤害景凰羽,不得不开口:
“戒指是我的!”
“你撒谎!”姜尚成抓着她的手猛然收紧,仿佛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,“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你要不说实话,我就杀你们两个。”
“我没有撒谎,戒指真的是我的。”
苏泠月感觉骨头要被折断似的,疼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
。
她不明白,她都说实话了,他为什么不相信,难道他见过这枚戒指?
按理说,这不可能才对,这是她穿越时自带过来的空间系统,他怎么可能看过?
莫非是认错?
想到这,苏泠月说:“您是不是认错什么了?”
“不可能,这戒指就算是化成灰,我也绝对不会认错的。”姜尚成激动过头,一时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苏泠月震惊的瞪圆眼睛,“你真的见过这枚戒指?在哪里见过?”
“你先回答我!”姜尚成说。
苏泠月被他阴狠的面色给吓到了,见说真话他不信,她只好强行掰上个借口:
“行,我说。这戒指是我娘临死前给我的。”
“你娘姓什么,叫什么?”姜尚成问。
“她叫碧岚雅。”
苏泠月看他衣衫褴褛,又常年居住在这与世隔绝的悬崖底,心想他一定没听过她娘的名字,便说了出来。
姜尚成抓着她的手不自觉一颤,“你再说一次,你娘叫什么?”
“碧、碧岚雅。”
苏泠月看他的深沉的眼神,仿佛在酝酿着暴风雨,心中万分忐忑。
完了,她不会碰到她娘生前的仇家吧?
怎么办?
她和景凰羽,一
个瘸,一个昏迷不醒,难道真的只能坐以待毙,任人宰割?
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