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来了?不是说不来吗?”
泽王站起身,看着突然出现的净无炎,有些意外。
“怕你们撬不开他的嘴。”净无炎面无表情地说。
泽王轻摇着折扇,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望向苏泠月,“就算我撬不开他的嘴,不是还有琅月郡主在吗?怎么样,也不用劳你大驾。”
“就她那种小打小闹的手段,你觉得撬得开?”净无炎横了他一眼,明显不满他的袖手旁观。
泽王:“……”
苏泠月逼供的手段,他怎么看都比谁歹毒,他竟说是小打小闹?
那他想怎么逼供?
剁手剁脚?拔指甲,放狗咬人?
“来人,让人抓一袋蛇过来。”
净无炎转身对牢房外看守的士兵下令。
“是。”
士兵应声而下。
意识到他要做什么,泽王扭头看了眼被铁链捆在木架上的苏子尘,在心里默默的为他掬一把同情泪。
看来他的阎王之名果然不是白得的。
一个阎王,一个罗刹,苏子尘不死也得死。
苏子尘听到净无炎的话,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:“你、你们这是想屈打成招,我要状告你们……”
苏泠月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,“苏子尘,就算你不承认杀害翠竹,不
说出鬼王的目的,凭你在后山木屋内收藏起来的那些女童的尸骸,也足够将你挫骨扬灰。”
“那些不是我藏的,是、是李康,对,就是李康。不关我的事,我死也不会承认的。”
苏子尘将一切推得一干二净。
苏泠月以为苏子尘那么关心秦凤的死活,怎么样也会顾念一点他和李康的父子情,看来是她高估他了。
“李大人,你要的蛇到了。”
这时,士兵提着一筐蛇从牢房外走进来。
净无炎低眼看了下他手里的筐,微抬下巴对他示意,“去,把蛇倒在他脚边。他什么时候招供,你们就什么时候把蛇给撤了。”
“是。”
士兵提着筐向苏子尘走过去。
“不、不要……”
苏子尘看士兵打开筐盖准备倒蛇,惊恐万状,顿时一片鬼哭狼嚎。
苏泠月看着地上爬行的蛇,面纱下的脸一阵煞白,撒腿往净无炎身后跑,“你不要让它们过来。”
“怕蛇?”净无炎看她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放,唇角微勾,揶揄道:“花粉都敢提炼,却不敢靠近蛇。”
“花粉是花粉,蛇是蛇,能相提并论吗?”苏泠月拧眉道。
“啊——”
俩人说话间,苏子尘凄厉的惨叫声骤
然传来。
抬头望去,苏泠月看到一条条巴掌大的小黑蛇爬在苏子尘身上,牢牢的附在他的伤口,像附骨之蛆,不停的吸食他伤口上的血,看着让人一阵毛骨悚然。
“这些蛇没毒吧?”苏泠月问。
净无炎剑眉轻挑:“担心我把他弄死?”
“当然担心,我还想拿他试试鬼王那些药。”苏泠月说。
泽王站在他们身后,听着他们俩的对话,汗毛都竖起来,脑中只有一个念头,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净无炎和苏泠月这两个人,太可怕了。
净无炎眉光一沉,“怎么试?给他找几个花楼的姑娘?”
“我看着像那么好心的人吗?”
“那你想怎么试?”
苏泠月松开拉住他的手,环扫了眼外头的牢房,纤长的手尖指向对面牢房里的犯人,阴恻恻地笑道:“这不是有现成的吗?”
净无炎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你想对他们用药?”
“不是说关进这里的都是一些死刑犯吗?既然他们生前都没有做过好事,那就让他们临死前做一件。”
苏泠月回头望向苏子尘,看他一副三魂不见魄的样子,说:“苏子尘,你不是口味很重,喜欢玩幼童吗?我今日我给你换个新玩法,保
证一生难忘。”
苏泠月自腰间取出两瓶药递给旁边的士兵,“待会用这两瓶药泡茶,给苏子尘和那些犯人喝,然后把他们关在一起。”
士兵对苏泠月不熟,看她递过来的药,下意识看向泽王。
泽王放下手中的折扇,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,用眼神示意他去问净无炎的意见。
“按她说的做。”
“噗……”
泽王正好含了口茶在嘴里,乍然听到净无炎的话,如数喷出。
他没听错吧?
他还真的答应苏泠月胡作非为,不怕事情传到宫里?
泽王赶紧放下茶杯,快步走向净无炎,把他拉到一边,低声道:
“这事我觉得你得慎重的考虑一下,虽说那些人都是些死刑犯,但不管怎么说,他们是人。咱们是不是得给他们留点男人的尊严?”
“命与尊严哪个重要?”
净无炎冷睨了他一眼。
“我收回我方才说的话。”
泽王转身回到木桌前,安静的呆着,免得引火上身。
方才看苏泠月那么对付苏子尘,他觉得手段有点残暴,想着他来了,多少可以压制让她收敛一点,结果他不但不阻挠还肆意纵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