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子尘,我来看你了!”
苏泠月碾着碎步,走到苏子尘面前。
听到她的声音,苏子尘缓缓睁开眼,看到站在面前的苏泠月,他“呸”的一声,吐了她一口的血水:“你这个恶毒的丑女人,你不得好死。”
站在苏泠月身后的泽王看到这一幕,以为她一定会大发雷霆,狠狠的先抽苏子尘几鞭,却不想她只是慢悠悠的扯下面纱,没有其他的动作。
“苏子尘,想知道你娘的下落吗?”
苏泠月将被沾了血的面纱往地上一丢,然后从衣袖中重新拿出一条新的面纱,不疾不徐的戴上。
听她提及秦凤,苏子尘顾不得身上重伤,激动地问:“她在哪里?你把她怎么样了?”
“你应该问,爹把她怎么样了?”苏泠月纠正。
苏子听她这话,心猛然一揪,有种不好的预感:“你爹把我娘怎么样了?”
“你爹?”苏泠月冷然嗤笑,嘲讽道: “看来你早就知道,李康才是你的生父。也对,你若不知道,又怎么会把处理尸骨这么隐秘的事交给他处理?”
“我娘到底怎么样了?”
苏子尘见她一直左顾而言他,怒声大吼。
苏泠月见他这么在乎秦凤的生死,有些意外。
她原以为
他敢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,早就弃生死于不顾,看来他也没有她想像的那么无情无义。
苏泠月低低一笑,慢悠悠地说:“对于不守妇道的人,自然是沉塘。对了,早上我去送了她一程,说真的,真惨。知道你娘是怎么被有丢下去的吗?”
“四肢绑着石头,全身被人扒了个精光,赤果果的被人丢进寡妇湖。她死前连最后的尊严都没有。至于你那个生父李康,死得更惨。被人按在地上,用木板,就是你让人打死翠芝的那种,生生打了两百棍给打死的。”
苏子尘听完她详细的描述,犹如五雷轰顶,“他们都死了?”
“对,他们死了。接下来,轮到你了。”苏泠月眼底里划过一抹狠唳,“苏子尘,还记得翠竹的死状吗?我说过,我会让你付十倍的代价。”
“你、你想干什么?”
苏子尘看她转身向炭盆走去,意识到她要做什么,惊恐万状,扯着沙哑的声音对泽王喊道:“泽王,你不能让她这么对我。”
“她怎么对你了?本王没看到。”
泽王姿态慵懒的坐在长凳上,轻摇着手中的折扇,看着苏泠月抓起烧得红通通的烙铁,眉头微皱,不过却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。
“苏
泠月,你、你别乱来。”
苏子尘看她拿着烙铁走来,吓得屁股尿流。
“那你就实话实说,你为什么要杀死翠竹?还有,你帮鬼王卖药到底有什么目的?”
苏泠月拿着烙铁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“我说了,我没有杀翠竹,是她那个丫头不知廉耻的勾引我,我连碰都没碰她。”
苏子尘看着近成眼前的烧得通红的烙铁,清晰的感觉到它袭人的热气,顿时一副见了鬼般的表情,声音不受控的颤抖起来。
“你没碰她?她怎么会死后山的木屋?她手里又怎么会抓着你衣服的边角?苏子尘,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?你说不说实话?”
“我、我说的就是实话,她是自杀的,不关我的事。那天晚上,她把我约到后山,说是仰慕我,我看她长得不错是生了邪念。可没等我碰她,翠竹就像疯了一样,扯开自己的衣服大喊大叫。我怕引来人,就打了她两个耳光,但我没杀她。”
“我看你就是嘴硬!”
苏泠月抓紧手中的烙铁,不留情的对着苏子尘的胸口就烫下去。
“啊——”
苏子尘凄厉的惨叫声在阴寂地牢里不停回荡。
“说,你是怎么杀死翠竹的?你和鬼王到底有什么目的?”
苏泠月说话间,手上的烙铁又往下用力按了几分,一股肉烧焦的味道瞬间蹿入她的鼻腔。
苏子尘自小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,哪里受得住这样非人的折磨。
但想到他承认了,就要死,他不得不咬紧牙门,“翠竹是自杀的。我也不认识你说的是什么鬼王。”
苏泠月不相信他的话,但又不能真的把他给弄死,思来想去,她把烙铁往地上一扔,然后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瓷瓶,打开,将里头的粉末对着他身上的伤口倒下去。
“你……你干什么……”
苏子尘看她倒在她伤口上的药粉带着香味,顿时心生警惕。
苏泠月是什么人,他最清楚,他可不认为她有那么好心给他疗伤。
苏泠月说:“这是我用夜来香提炼出来的花粉,有引蛇虫鼠蚁的功效。听说地牢里蟑螂老鼠什么都多,正好我这药的功效没试过,今日你便替我试了。”
“苏泠月,你就是个疯子。你拿开,赶紧给我拿开……”
苏子尘一想到所有的蛇虫鼠蚁都往他身上爬,全身剧烈的颤抖,疯狂的挣扎,弄得身上的铁链叮当响。
“可以,你招供,我就拿开。你也别妄想撇清你和鬼王的关系,我已经在你的书房里找到他
给你的那些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