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泠月陪完苏丹阳,回到房间,刚把门给关上,一道黑影从房梁上飘然落下,看着站她面前的净无炎,她惊诧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净无炎把手上的剑往桌上一放,说明来意:“我算着日子,你体内的盅虫也差不多该发作了。”
“难怪今日感觉胸口不太舒服。”
苏泠月按着胸口,老老实实的坐到床榻上去。
自第一次盅虫发作后,净无炎就一直给她算着毒发时间,定时过来给她输真气。
说真的,在这样一个陌生的朝代里,有人这么在意自己的生死,真的让她很感动。但是,她的也理智告诉她,他这么做不过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交易。
为了回报他的救命之恩,苏泠月也不惜自残,用自己的血提炼了几颗在紫金丸。
度完真气,净无炎见夜色不早,准备起身走人。
“净无炎,你等一下。”苏泠月起身走下床,自怀中取一个白色瓷瓶递给他,“这是我刚做好的紫金丸。”
净无炎接过小瓷瓶,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她手肘上有伤,他立刻抓过她的手,拧眉问:“你受伤了?”
苏泠月怕他看出端倪,忙抽回手,拉下衣袖,“一点小伤不碍事的。
对了,这次的药我多加了一味药,效果应该会比之前的好。”
“谢谢。”净无炎由衷地说,“如果不是你,灵儿她可能早就毒发身亡了。”
“你妹妹因为我而得已继续存活于世,而我却因为你屡次被救,因果循环,这就叫缘分。”苏泠月轻笑道。
净无炎对于她的说法,赞同点点头,继而问道:“苏子尘的事,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?”
“不拖了,明日开始。”
净无炎闻言,自衣袖手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。
“这是什么?”
苏泠月看着他手上做工精致的盒子,漂亮的眸子里流露出好奇之色。
“自己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净无炎抓起她的手,把盒子放到她手上,转身抓起桌上的剑,飞窗而出,迅速的消失在夜幕中。
矫健的身影刚从国公府出来,一抹黑影立刻从巷子蹿出来,“爷,你终于出来!”
净无炎冷眼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芨,剑眉一挑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皇上今日收到一封密告信,信中说鬼王尚有余孽藏京城中,他已命泽王全权负责此事。泽王正急着找你,得知你来了国公府,便小人过来找你。”白芨道。
净无炎眸光一沉
:“让泽王负责?怎么不是焓王?”
“皇上原本是钦点焓王和严丞相负责此事,他一听要和严相一起办公,就以重伤未愈给拒绝了。”白芨说。
“这小子还能再蠢点吗?”净无炎哼道。
白芨憋着笑说:“泽王也是这么说焓王的。”
净无炎无奈摇摇头,转身大步流星的向停靠在旁边巷子的马车走去。
“爷,小人冒昧问一句,你是不是看上国公府那个丑丫头了?”
白芨指的是苏泠月。
净无炎撩帘子手瞬间一顿,扭头疑惑的看向白芨:“为何你也如此问?”
“爷以前都很少多管闲事,可现在知道苏泠月那个丑丫头身中盅虫,每天都会给她算着日子。小人明白,你不想让她死,但渡真气这种小事,谁都可以做,你又何必亲自动手?”
“最重要的是,你屡次为了她豁出命,甚至还把夫人临死前给你的传音螺送给她。要知道当初灵汐小姐求了你好久,你也没舍得给。”
白芨一口气说完心中的疑惑,赶紧低下头,做好迎接暴风雨的洗礼。
然而,他等了许久,也没见他家主子发火,他小心翼翼的抬头,见他眯着黑眸,像在沉思着什么一样,
白芨忍不住问:“爷,你在想什么?”
“白芨,男人与女人之间,难道除了男女关系,就不能有其他的关系吗?”净无炎挑眉头问。
白芨挠挠头,“男人和女人除了男女关系,还能有什么关系?”
净无炎听他这话,顿时有种对牛谈琴的感觉,无奈摇摇头,撩起帘子,径自上了马车。
白芨见状,立刻跳坐到马车上,挥鞭驾车离开。
——
清晨,空气清新,阳光明媚。
莺歌小筑里,苏柏岩陪着老太太用完早膳后,在老太太的帮助下,终于说服苏泠月点头,去帮苏子尘看看情况。
从出事至今已经五六日,苏子尘脸色渐渐恢复血色,却没有有要醒来的迹象,着实让人担心。再加上秦凤每天都抓着他哭闹一番,弄得他心烦意乱,他不得不拉下老脸,再来找苏泠月。
父女俩刚穿过小桥,路过假山,一阵闲言碎语忽然从旁边的花圃传来。
苏柏岩面色一沉,张口就想喝斥那些下人,结果细听之下,他们说的都是秦凤的闲话,不由顿步聆听。
“方才我上街遇到喜婆婆,她告诉我,咱们府上的二少爷不是老爷亲生的……”
“你说的喜婆婆是不是
帮二姨娘接生的那个?她是不是人老记错了,咱们老爷是正一品的国公,二姨娘不可能犯傻吧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