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夜京中也未曾发生过什么大事,我四哥为何要这般大动干戈?且抓人就抓人,为何要针对三小姐?按理说,你与四哥婚约已解,他不该对你有任何不满。何况,我四哥向来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。”
景焓眉心微蹙,疑惑的望向一旁的苏云兰,问:“兰夫人,你是我四哥心尖上的人,不知道你可知这其中缘由?”
“焓王说笑了,奴家虽身为煜王府的女眷,但抓人是公务,煜王怎会跟奴家说这些事?不过,奴家最近听闻城里夜间有盗贼出没,奴家猜想煜王定是为了京都的百姓安危,才会三更半夜不辞辛苦出来抓人。”
面对景焓的问话,苏云兰嫣然浅笑,回得一脸从容。
“姐姐的意思,妹妹我就是那个贼人吗?”
苏泠月见她巧舌如簧的为景煜开脱,眸底一抹算计稍纵即逝。
苏云兰:“妹妹自然不是。”
苏泠月:“既然不是,那为何煜王别家不搜,偏搜咱们国公府?这事若是传出去,国公府上下被人耻笑事小,大姐在煜王府中抬不起头事大。怎么说,大姐是煜王费尽心思娶进门的人,结果正位还没扶,就被扣上贼人的帽子。这叫外边的人怎么看,怎么想大姐?”
苏泠月的话字里句里都充满挑拨离间的味道。
苏云兰听得出她的话,虽然气愤,但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。
她虽
痛恨苏泠月,可她们到底同姓苏,若是苏泠月真的被安了罪名,苏府又岂能摘得一干二净,她又岂能独善其身。何况,煜王这次的计策在她看来漏洞百出,在无证据的情况下便贸然抓人,难保不会被苏泠月反咬一口。
“夫人……”
苏云兰恍神间,月禾暗扯了她的衣袖,眼角余光时不时的往苏泠月身上扫,示意她别忘了此次前来的目的。
苏云兰原本是抱着置着苏泠月于死地的心来的,结果被她这么一说,坚定的信念忽然有些动摇,但想到景煜自她得罪江田田后,他对她的态度颇为冷淡,顿时倍感纠结。
苏泠月把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,继续说道:“虽说出嫁从夫,但若没有娘家当靠山,只怕也是孤掌难鸣。大姐身为京都第一才女,不可能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吧?”
话音未落,苏泠月后背忽然一阵撕lie般的疼,她知道止痛药的药效已经过了。
为了不让苏云兰看出端倪,她暗暗的咬紧牙门,努力忍痛,心里只盼苏云兰能快点离开。
翠竹站在她身后,看到她背部的衣裳有些湿,知道是血流出来了,她悄然退下跑去屋里取了件披风,在苏云兰和景焓发现不对劲之前,把披风披在她身上。
“小姐,你伤寒未愈,赶紧把披风披上,免得加重病情。”
苏泠月拢紧身上的披风,当着
苏云兰的面,故意重咳两声,“大姐,泠月身体不适,怕不能好好招待大姐和焓王了。”
“我看妹妹是病得厉害,外面天冷,我扶你回房休息。”
苏云兰说着,不给苏泠月拒绝的机会,迈步上前,一手扶住她的手臂,一手搭在她的后背,出其不意的用了下力。
剧烈的痛楚骤然袭来,苏泠月差点没叫出声,还好她及时咬住下唇。暗暗的深吸了口气,她扭头看向苏云兰,看似平静的眼底掠过一抹怒色。
“妹妹怎么不走?”
苏云兰明知故问,按在苏泠月后背的手再一次用力一抓。
苏泠月原以为她把话说得那么明白,她应该懂得其中的厉害,没想到她依然一意孤行,看来她的心比她想像的要来得更狠。
忍耐身上的剧痛,苏泠月不着痕迹的推开她的手,转身看向景焓,说:“焓王第一次来我们国公府,想来定是有很什么重要的事,我就这样撇下贵客回屋,非常的失态。”
“本王确实是有几件重要的事要与郡主细说,不知可否请兰夫人先回避一下?”景焓道。
“焓王殿下,舍妹尚未出阁,你们孤男寡女的同处一院子,怕是不妥吧?还是我留下,免得到时下人瞎嚼舌根,损及你和三妹的清誉。”
苏云兰意思很明显,她不想离开。
早在上次游湖,景焓便对苏云兰无感,眼下见她如此
厚脸皮,不悦挑眉:
“当初兰夫人未出阁便与我四哥出双入对,也未见得有人说三道四。虽然我不及我四哥霸气,但我想应该没有会不怕死的人敢乱造我和郡主谣。当然,若真有人对我和郡主指指点点,本王也不介意三媒六聘把郡主迎回府中当正妃。”
面对他的冷嘲热讽,苏云兰脸色微白,甚是难看。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,整个表情都僵住了,她怎么样没想到景焓竟会要娶苏泠月当正妃的话来。
别说她,就是苏泠月也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。
虽然她很清楚他在开玩笑,但话从这个当朝七皇子的嘴里说出来,真的很惊人。也幸好严意茹不在,不然她定会误会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。
“焓王说的是,妾身先告退。”
苏云兰怨毒的瞪了苏泠月一眼,给焓王施了个礼,带着月禾不情不愿的离开。
“啊——”
望着苏云兰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