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苏泠月的惨叫声,净无炎一脚踢中景煜的胸膛,将他踹出老远,转身飞奔到苏泠月面前:“你怎么样?”
“好疼……”
苏泠月指着后背,额头冷汗直冒。
净无炎往她身后看了眼,只见她整个后背几乎被血染红,他一把搂住她的腰,沉声道:“你忍着点,我现在就带你走。”
“想走没那么容易。”
这时,张铁清干净脸上的粉末,提剑对着净无炎就刺过来。
净无炎见状,抓起手上的剑,正面相迎,动作又快又狠,丝毫不留情。眨眼的工夫,就把张铁打得口吐鲜血,跪地不起。
随后,他抱起苏泠月,双足点地,跃身而起,迅速的离开天牢。
身后白芨看他们离开,也不再恋战,将手上的官兵打倒后,也飞身离开。
“煜王,你没事吧?”
张铁撑着受伤的身体向景煜走过去,看他唇边有血,关心地问。
“没事。”景煜抬手拭去唇角的血,对张铁说:“马上带人给我追。”
“是。”张铁转身就对身后的官兵喊:“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追。”
“是。”
张铁带着人沿路追到苏府,始终没追到人,看着面前苏府紧闭的在门,顾不得深更半夜,命人就敲门。
下人刚把门打开,
张铁二话不说就带着冲进去。
没一会,苏府全府上下被惊动,苏柏岩从林素香的沁香院出来时就到张铁一脸铁青的站在前厅。
苏柏岩认得张铁,立刻走上前,“张侍卫,这大半夜的,你带着人闯入我国公府是意欲何为?”
张铁拱手道:“苏大人莫怒,小人奉煜王之命追逐几个小贼,结果追到苏府,那几人便没了身影,所以小人才斗胆带人来瞧瞧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们苏府窝藏了那几名贼人?”苏柏岩怒声哼道。
“不瞒苏大人,其中一名女贼人的身影与贵府三小姐十分相似。”张铁说。
苏柏岩愤怒甩袖:“荒唐!你可知泠月是皇上亲口册封的郡主,冤枉她是何下场?”
“小人知晓。但苏大人又何知方才那几名贼人做了什么事?他们夜闯天牢,这可是死罪。苏大人若真为了三小姐的清白着想,还请三小姐出来一见。”张铁咄咄逼人。
“夜闯天牢?”苏柏岩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,“张侍卫,我家泠月从未习过武,你说她夜闯天牢,我倒要问问,她如何闯?”
不是苏柏岩突然良心发现想维护苏泠月,而是夜闯天牢是大罪,会牵连到整个家族。再者,这事要传出去,他明日在
朝堂之上还要怎么见人?
最重要的是,他不认为苏泠月有那个本事和胆量。
“她有没有闯天牢,苏大人把她叫出便可知。”
冷漠的声音从厅外由远至近的传来,没一会,景煜欣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,看到张铁还没抓到人,他面色一片铁青:
“废物,让你们抓人,到现在还在这里磨蹭,她要是跑了,你们几个也休想活着离开。还不敢快去把人给我抓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张铁不敢再耽搁,带着就向后院走去。
苏柏岩见状,赶紧让林素香带人跟着去,然后看着景煜问:“煜王,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景煜斜视了他一眼,冷声道:“苏泠月方才在天牢前挨了张铁一剑,夜探天牢的人是不是她,人来就知道。”
苏柏岩纵横官场这么多年,一听他这语气便知晓他有心置苏泠月于死地,顿时心头一凛。
如果苏泠月真的犯下夜探天牢的死罪,整个苏府怕是不能独善其身。
就在这时,苏泠月在林素香和张铁的带领下来到前厅。
她披着一头如瀑的长发,身着一袭象牙白色的百花曳地裙,脚上穿一双攒珠绣鞋,碾着碎步款款走到苏柏岩面前,声音里透着几分疲倦:“爹,这么晚
了,你让特意让三姨娘把我叫起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?”
话落,她眼角余光扫到站在边上的景煜,疑惑挑眉:“煜王怎么来了?”
“泠月,煜王说你夜探天牢,特地带人来抓拿你。可有此事?”苏柏岩问。
“我夜探天牢?”苏泠月先是一愣,随之轻笑:“爹,我今夜可是一步都没踏出莺歌小筑,府中上下的所有人皆可为我作证。”
“煜王,不是我护短,泠月今夜确实未踏出院落。我想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。”苏柏岩道。
“不可能。”
景煜冷厉的眸子,如刀似箭的打量着苏泠月,语气十分肯定。
苏泠月闻言,淡声问道:“那敢问煜王,有何证据证明我夜探天牢?”
“那匪徒的后背曾受奴才一剑,三小姐若是无辜的,背上定然无伤。”
未等景煜出声,张铁大步上前,声音粗哑地说。
啪!
苏泠月扬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个耳瓜子:“你一个侍卫,竟敢要本郡主当众宽衣解带,你是活腻了吧。”
“苏、泠、月!”
景煜万没想到她竟敢当众煽打自己的贴身侍卫,顿时火里三丈,拳头捏得硌硌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