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我闭嘴。但是人,四哥你一定要给我放了。”景泽说。
景煜冷声哼道:“想我放人?休想。”
苏泠月一天不死,他被她当众退婚的事就如同一个丑陋不堪的伤疤,深深的烙印他的心头上,怎么也挥之不去。
这口恶气,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。
“四哥,事情闹大的对你我都没好处,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一个丫鬟,和我撕破脸吗?”景泽握紧扇柄,面色也沉下来。
景煜冷冷的嗤笑道:“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。你说得很对,事情闹大确实没有好处,但是只对你,而不是我。”
景泽见他铁了心的不放人,不得不撂下狠话:“既然四哥要与老五为难,那就别怪老五不念手足之情。”
话落,他告辞的话也不句,转身就走人。
“这五爷莫不是中邪了?竟然那么维护苏泠月那个丑女人。”凝望着怒气冲冲离开的景泽,景煜身后的侍卫张铁说道。
景煜转动手上的板指,勾唇冷唇:“中邪的不是他,而是那个人。他硬要帮苏泠月,本王偏要她死,这回本王倒要看看,他怎么救她?”
“王爷要不要让属下去把人给……”张铁在脖子上比了个抹脖子的
手势。
景煜抬手制止:“他们正愁着找不着人,你这一去反倒给了他们机会。先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“是!”
——
莺歌小筑。
苏泠月刚褪下衣服,掀起被褥正要上床榻休息,窗户忽然砰的一声响,一条黑影从窗外飞进来,落在书案前。
苏泠月不用转身也知道来人是谁,开口就说:“净无炎,我将来要是嫁不出去,非让你娶我不可。”
“我敢娶你,你敢嫁吗?”
净无炎绕过屏风,把剑往桌上一放。
苏泠月笑着说:“我为什么不敢嫁?难不成你真的长了一张阎王脸?如果真是这样,丑女配阎王正好一对。”
如果之前,净无炎听到她这话,必定骂她厚颜无耻。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,他大概已摸得她的脾性,知道她也就只敢耍嘴皮子而已。
“说正事,你的人现在在大牢里受苦受难,你就真的半点不担心?”
苏泠月听到他这话,顾不得披上外衣,急匆匆的从内室走出来:
“你去过大牢了?涟漪怎么样了?”
净无炎眸光微抬,见她身上穿了件里衣就出来,忙撇过脸:“怎么不披件外衣。”
“我又不是没穿衣服。”苏泠月回得理直气壮
,转而紧张地问:“快说,涟漪到底怎么样了?”
“进了那种地方,自然少不得要吃一顿皮肉之苦。不过,花涟漪有点惨,十根手指被侠 得血肉模糊。”净无炎道。
“景煜那个畜生。”
苏泠月重重的拍了下桌面,咬牙切齿地怒骂,转身就向外走。
净无炎伸手拦住她:“这么晚,你去哪?”
“我去找泽王,他答应会帮我要到人的。”苏泠月道。
“现在都什么时辰了,你以为你见得到他?还有,他虽然答了你,但要得到要不到是另外一回事。据我所知,他去找过煜王,没要到人。”
“没要到人?”苏泠月吃惊的瞪圆眼睛,“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?真的假的?”
她不想怀疑净无炎,但此事事关重大,她不得不谨慎。
“不信?那你就去找泽王。”
净无炎缩回手,一副悉随尊便的样子。
苏泠月:“我不是不信你。我是有点不敢相信景煜会这么蠢。泽王亲自找他人,他为什么不给?难道他真想和他撕破脸面吗?这对他有什么好处?他的敌人不是那个将要进京在太子吗?
“再说,皇上向来痛恨皇子之间的争权夺势,他在这个时候挑起事端,
不等于自找死路?”
净无炎漆黑如墨的黑眸盯着她看了数秒,轻哼道:“没想到你知道的挺多的。”
“狗血剧情看多了,自然知道的多。”苏泠月脱口而出。
净无炎:“狗血剧?什么东西?”
“我的意思是戏本子看多了,也能猜出个大概。”苏泠月随口掰了个理由糊弄过去,转而说道:“净无炎,你向来神通广大,你帮我揪出那个姓李姑娘好不好?”
“不好找。”净无炎道。
苏泠月:“你让人找过了?”
净无炎:“煜王去抓人的时候,我就让白芨去找人了,没找着。我想煜王定是知道你才是绯颜阁的真正老板,所以他不惜和泽王翻脸,为的就是把你给拉到台面上去,想将你一棒打死。眼下你有两条路可以走。”
“哪两条?”
“第一条,让花涟漪扛下所有的罪;第二条,让整件事真相大白;但这样一来,你很可能被卷入其中,一旦被揪住把柄还可能永无翻身之日。”
“我选第二条。”苏泠月义无把顾地说。
净无炎虽然早就料到她会选第二条,但亲耳听到她说出来还是被意外到了,毕竟花涟漪只是个不起眼的青楼丫鬟。
“为了一个
丫鬟值得冒这么大的险吗?”
“丫鬟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