煜王府。
苏云兰刚从马车上下来,便看到管家将一名女子送上一辆华丽的马车,因为对方背对着她,她看不清那人的容貌,只觉那人背影十分的熟悉。
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,她喊住管家,问:“齐管家,你方才送的那人是谁?”
齐管家转过身,见是苏云兰,连忙行礼:“见过兰夫人。是、是薛定候家的三小姐,薛诗诗小姐。”
听到薛诗诗三个字,苏云兰脸色骤变。
这个薛诗诗是京都有名的才女,相识数年,她处处与她较劲。她甚至还曾放出豪言,要让四皇子成为她的裙下之臣。
当时,她只当她不服她获得“京都第一才女”的封号,气愤下说的胡话。
如今看来,她似乎存了心的要和她争宠,否则她一个未出闺的姑娘怎敢大晚上的跑到煜王府来。
不行,她绝对不能让她得逞。
苏云兰转身入府,看到景煜坐在厅堂中,她扭着纤腰,款款走过去。
到堂中,她一双美目流转,见桌上茶盏未收,她故作糊涂地问:“王爷,府中来客人了?”
“嗯。”
景煜把玩着手上的板戒,漫不经心的应了声,转而问道:“消息都探听到了吗?”
苏云兰见他完全没有要和她解释薛诗诗的事,顿时心中泛堵,很想出声质问,却又怕惹恼他
,只能逼着自己压下心中酸楚,道:“探听到了。”
“如何?”
景煜猛然抬头,一双厉眸沉沉的凝视着她。
“苏泠月将一切撇得一干二净。回府前,臣妾让月禾偷偷去她的院中看过,确实种了不少花花草草,但却没有直接的证据,证明绯颜阁那些东西就是出自她的手中。”
景煜面色倏地一沉:“月禾不是亲眼见过花涟漪苏泠月院子出入过吗?”
苏云兰解释:“按苏泠月的说法是,花涟漪是五皇子的丫鬟,因怕府中妾室大闹,所以才让她暂住在苏府。”
景煜冷然嗤笑:“这样的鬼话你也信?”
苏云兰:“臣妾自然不信,但前些时日子,泽王日日去苏府是苏府上下所有人亲眼所见。若是泽王也一口咬定花涟漪是他府上的人,那这件事的性质就没那么简单了。”
这个道理景煜自然懂,问题景泽有可能会为了一个苏泠月和他撕破脸面吗?
苏泠月虽被封为郡主,但也是有名无实,对他并无实质性的帮助,他应该不至于那么蠢吧?
景煜刚这么想,就看到管家匆匆走进来,说:“王爷,泽王来访。”
“景泽来了?”
景煜冷峻的脸上掠过一抹惊诧。
管家:“是。”
苏云兰拧眉看向景煜:“王爷,泽王这个时候上门不会是
为了花涟漪的事吧?”
“你先下去。”景煜说。
“臣妾告退。”
苏云兰转身退出厅堂,刚迈出门槛,便看到景泽大步流星走来,她不得不屈膝行礼:“见过泽王。”
“兰夫人,脸色不太好,莫不是我四哥公务繁忙,疏忽了你?”
景泽轻摇着手中的扇子,面含微笑,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流露出调侃之意。
“泽王说笑了,煜王待奴家极好了。”
话落,苏云兰转身匆匆离开。
这泽王可是京都城里出了名的轻佻,什么话都敢说,和他再待下去,她怕他会再说出什么让她颜面尽失的话来。
“五弟,这么晚了,不在自己府中陪你那些莺莺燕燕,跑到我这来了,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?”景煜薄唇微勾,似笑非笑。
景泽将手中扇子一收,道:“四哥,你真是神算。没错,小弟深夜造访,确实有事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景煜抬手示意他坐下,继而命人看茶。
景泽也不客气,放下扇子,端起下人送来的茶,喝了大半杯后,才慢慢道出来意:“四哥,听说你让人抓了绯颜阁的老板花涟漪,并命人对她严刑拷打?”
“五弟消息真是灵通。没错,是我让人抓了花涟漪。怎么,五弟与她相识?”
景煜端起茶盏,捏起茶盖,有一下没一
下的刮着茶水上的漂浮的茶叶,锋利的眼神有意无决的向他扫去,似是在观察他的反应。
“岂止是认识,她是我的人。四哥,事情我也听说了,那个什么李姑娘的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,就一些八杆子打不着边的人来闹。你就让人把我的人给抓走,还对她严刑拷打,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?”
景泽重重的放下茶杯,不满的冲景煜嚷嚷道。
景煜也放下茶杯起身,“花涟漪虽是你的人,但那李姑娘也是我一个重要部下的远亲,人家姑娘脸上的伤可是我亲眼所见,难不成我还能冤枉了花涟漪不成。”
“行,那你让她站出来对质。那李姑娘去绯颜阁本身脸上就问题,在进行处理前,她也签下了协议,按了指印。再说,绯颜阁也没说不负责任,她却躲着不见,找人闹事。
要说没有阴谋,谁相信?
反正我今晚的态度摆在这里,四哥要么把人放出来,让李姑娘现身,让涟漪好好的为她诊治。要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