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,你错了,那绝不是真的!我没有病!”他的话语在颤抖中显得支离破碎,语序混乱,仿佛是在一片混沌中挣扎,试图抓住一丝理智的浮木,以掩饰那不愿为人知的秘密与恐惧。眼神闪烁不定,四处游离,仿佛是在寻找一个出口,逃离这突如其来的记忆侵袭。
朱飞宇的肢体语言同样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,双手无意识地交握又松开,重复的动作透露出他内心的挣扎与不安。
“妈的,怎么比君默还癫?”高铁啐了一口,怒骂道。
“君默?“朱汭哲皱了皱眉。
“哦,一个疯子,总是对着空气说话,”魏泥轻轻摇头,语气中夹杂着一些不屑和怜悯,向朱汭哲解释道:“他也是个废物,资质只有五十九秒。”
“五十九秒其实也不算太差吧?”朱汭哲轻声反驳,似乎很不喜欢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姿态。
“怎么不差了?他今年在时测大会的时候还很不甘哩!哈哈哈!高铁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不由自主地插话进来,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戏谑与爽朗,魏泥随即大笑附和道,但朱汭哲的关注点却与二人截然不同:
“今年?可我并没有在木牌上看到他?”朱汭哲起先以为君默是一个超过二十岁的人,没想到竟然和自己年龄相仿,但自己把木牌上的名字都过了一遍,却对君默二字毫无印象,他敢肯定绝对没有这个人。
“没有吗?”高铁愣住了,而一旁的魏泥,则是干脆利落地转身,手指轻轻摩挲过那一排排古朴的木牌行,从最末端缓缓向上,逐一细细搜寻起来。
“五十九秒?你怎么可以把我和这种人混为一谈?我可是一刻半的资质!焰心部当之无愧的天才,天才!”朱飞宇又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开口,高铁正想出言怒斥,但魏泥那却传来了与朱汭哲与之不同的声音。
“有啊,这不是在这吗?第六百八十名,君默,台阶数五百九十九层。”魏泥说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好像很喜欢看到君默落魄的样子。
“才第三关他就死了,真是废物。”高铁闻言轻叹一声,目光掠过朱飞宇,不再留意他,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高傲的笑容,俯视下方的万丈台阶。
朱汭哲也去翻找了一下木牌,并找到了君默,但却依旧紧蹙眉头,有些自我怀疑地说道:“可是我先前的确没有看到他的名字,我也有留意此次进入五族圣地人的数量,木牌上的排名原本一直停留在七百九十九,而如今却变成了八百。”
相较于朱汭哲那份难以释怀的疑虑重重,魏泥则展现出一种超脱世俗的豁达与不羁,他轻描淡写地笑道:“嗨,指不定那疯子是跑去研究那什么石墙上的壁画了。”
“都这么多届五族联会了,那些壁画虽然没有研究出来什么意义,但却被许多人临摹了下来,你们时庆村难道没有告诉族人说不要浪费时间在那片石壁上吗?”朱汭哲听到魏泥的话面色一黑,有些不满:“再言之,就算好奇研究那有必要研究一个月吗?”
“呵呵,他既没爹妈,也没朋友,谁告诉他?”高铁的话语中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轻蔑与戏谑,语调轻缓,却字字如针。
“别这么说,”魏泥突然严肃起来,但转而又变为了最犀利的狂笑:“他不是还有个哥哥吗?”
二人在一旁笑的体无完肤,朱飞宇似乎也认清了眼前两人不愿搭理自己,也识趣的不再自讨苦吃,默默忍受着孤独,在心里牢牢记住了这二人的长相和姓名,而朱汭哲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,保持沉默。
“够了,闭嘴吧。”一道沉冷如冰的声音突兀地响起,那是范罪,风青寨族人,年龄十六,排名第二百三十。
“你是谁?”魏泥眯起眼睛,端详着上方之人。
比起魏泥来说,高铁显得更加直白暴躁:,甚至有些桀骜不驯:“他妈的,你什么东西?笑都不让笑?”
“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苦难上,难道很好笑吗?”范罪的声音,似是从长久的静默中骤然迸发,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,直抵二人心间。他先前只是静静地旁观,直到此刻,那份隐忍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,化作了一句掷地有声的斥责,回荡在空气之中,让人不禁为之一凛。
“怎么?”魏泥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,眼神中闪烁着恍悟与不易察觉的讥诮,:“你也没父母?”
范罪不语,眼中闪过一抹决绝,他用手中的刀刃做出了回应,手指轻轻一弹,鞘中短刀如龙吟般出鞘,寒光一闪,划破空气的宁静。他身形暴起,宛如猎豹扑食,长剑化作一道银色闪电,直指魏泥心脉。
魏泥的脸上瞬间布满了难以置信与惊恐交织的神色,那双瞳孔仿佛要挣脱眼眶,定格在那即将穿透他头颅的锋利剑尖之上。然而,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,长剑竟如刺入虚无,魏泥的身影如同虚影,轻轻摇曳,剑锋过处,唯余空气微颤,而他本人,却完好无损,毫发无伤。
魏泥猛然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侵袭,浑身汗毛直竖,心脏如同战鼓般咚咚作响,几乎要跃出胸膛。然而,待他发现自己毫厘未伤时,那份惊惧迅速被一股倔强的冷笑所取代。他强压下内心的波澜,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,对着范罪轻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