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艳儿和季子悦哭天抹泪半天,就是不肯放过季子封,话都说到这种地步,还是又下跪又作揖,给慕霖、慕潇都弄烦了。
其实他们最知道这其中是怎么回事,李太傅纯粹咎由自取,大人本来就是想找个由头把和李艳儿的亲事彻底搅黄,可后来找人一查,不得了,李太傅连卖考题的事都做过,买官卖官在他这反倒不值一提了。
家里装银票的箱子就足足六大口,还在众人和皇上面前装清廉和严明公正,所以就把所有证据都捅到了都察院,没直接送到皇上那,已经算给他留条活路了。可李艳儿偏不识相,仗着以前和的婚约,总以为大人会妥协。
季子悦便更不用说了,见大人死活不肯答应,竟恼羞成怒起来,非说反正大人马上就要娶李艳儿了,家丑不可外扬,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两个亲人死在牢里,那厚颜无耻的程度简直让人叹为观止。
眼看两人已经到是非不分、胡搅蛮缠的程度,季子封忍无可忍,终于撕破脸。
“本大人真正想娶的从来都唯有一人,但绝不是郡主,季子悦,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。”
李艳儿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,自觉颜面尽失,哭得更委屈了。
而季子悦被表哥冷森森的目光一扫,不由自主咽口口水,但为了给自己爹争条活路,还是壮着胆子开口,“既然表哥不想娶郡主,怎么会开始购置房产?不就是在为成亲做准备吗?”
听到这理直气壮的话,三个男人外加那匹马都险些气笑了,哦……合着他家大人买房子就一定是要成亲、成亲就一定是和李艳儿?这都什么狗屁逻辑啊?
“是啊,子封哥哥,我都听我爹说了,你已经同意娶我,现而今怎么连这么点忙都不愿去帮?”
季子封忍耐已经到达至顶点,觉得之前说的话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,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就爆发了,“同意娶你只是权宜之计,其实从未发自内心承认这门婚事,从前是、现在也是,本大人买宅子,的确是为了成亲,但不是和你,能听明白了吗?”
言外之意就是她一直在自作多情。
“季子悦,原来看在你娘对我娘有恩的份上,我还给你几分薄面,但别得寸进尺,我跟谁成亲都与你无关,以后也别听风就是雨,免得落个扯老婆舌的名号,让人说庶出的做派就是不如嫡出。”
“还有李艳儿,既然你都不怕丢人,那本大人今天就当着所有人面再重申一遍,让本大人去给你爹求情,不可能!我也永远不会娶你,自此以后就歇了这份心思吧。
李艳儿脸涨得通红、羞愧难当,长这么大都没让人这般羞辱过,捂着脸扭头就要跑,却又被季子悦拦住,“郡主,你先别走啊,表哥说的都是气话,你相信我,他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可还没等季子封发飚,李艳儿先恼了,使劲甩开季子悦,“都怪你,一直用谎话诓骗我,说子封哥哥多么多么钟情于我,原来都是臆造的,目的就是为了利用我,好跟你站在统一战线上为你爹求情,,连着几次来前来都是你怂恿的,季子悦,你可恶,亏我还拿你当好姐妹,以后别来找我了,咱们恩断义绝。”
话落,她再次提裙而逃,坐上马车快速离去。
季子悦瞪着眼睛哑口无言,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抛下了,看看远去的马车、再看看季子封的臭脸,欲哭无泪!
“怎么,你还不走?小心我也跟你恩断义绝。”季子封眯眼看着她,“还有……以后对小夏客气点,那可是你未来表嫂,若再让我知道你到处说她的坏话,我就让你在那个所谓的贵女圈里彻底混不下去。”
季子悦后颈汗毛直立,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,但没了爹的依靠,没准以后还要仰仗这个表哥,所以也不敢放肆,只得唯唯诺诺答应下来,早没了刚才撒泼耍赖的样子。
看人都灰溜溜的走了,他赶紧要翻身上马,被这俩瘟神一耽搁,小夏那头也不知怎么样了。
可屋漏偏逢连夜雨,好不容易刚送走一波,紧接着竟又来一波,而这次的更惹不起,居然是从宫里出来的仪仗,他备感心力交瘁,不知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,是存心不让他出门吗?
但哪成想,当皇上谕旨宣读完,他不但能出门了,而且还是趟远门,季子封真心要崩溃了。
慕霖、慕潇都开始替大人难过,看来大人和小夏姑娘的情路还真是坎坷啊,居然莫名其妙被皇上派去押送囚犯,这本也不是大人的活啊?
而路公公给出的解释竟是赵大人身体不适,只能临时委派给他了。
“可……郡公府的事还没了解。”
季子封还想争取一下,却立即被驳回,“少卿,皇上特吩咐过,郡公府的东西什么时候点完都可以,不急在这一时,但囚犯死了就坏了,所以少卿万不能耽搁,如果脚程快点,三天也便能往返,就请您立即动身上路吧。”
气得季子封想骂娘,可国事在前,他也不敢因自己的儿女情长所推诿,只得吩咐慕霖,“你回去吧,替我看着小夏,慕潇随本大人去就行。”
“不行!”没想到,路公公和慕潇竟异口同声阻止,惹来另外两个男人的侧目。
然出声的却是各自心怀鬼胎,一个是怕小夏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