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雨停后,还有村里人问程氏等人,孟兴东今日是怎么回事,有人看见是背着回来的。家里人都说是今日上山走远了,淋雨脱力才被人背回来的。
直到晚间,孟冬瓜恢复过来,荷花再问他时,他就半分都不敢隐瞒媳妇儿,说他昨夜的怪梦,让他总感觉松树林里有个妇人大哭,忽东忽西,忽上忽下的,他就是想看个究竟。后来又打雷下雨,就又遇到些怪事。
荷花只觉这太惊险了,那阵怪风虽然奇怪,可在荷花看来,这样的极端天气出现怪风机率极大。几次撞在树枝上就减缓了掉下来的速度与力度,才能化险为夷。
最让她心惊的是那雷,雷雨天气千万不能站在大树下,是她从小接受的教育,可孟冬瓜却还爬到了大树上,幸好没出大事安全归来,都不知道该骂孟冬瓜什么好,只嘱咐他以后千万别冲动行事,不然她就再不理他。
孟冬瓜最怕媳妇儿不理她,立马跟荷花说好话,说他以后定然不冒险,什么事情都跟媳妇儿先商量再做决定。
荷花要他千万记住,雷雨天气不最好不要外出,特别不要去开阔地区和高地,还不能站在大树下。
媳妇儿的叮嘱,孟冬瓜认真记下,他知道媳妇这么说肯定是有道理的,媳妇从来不乱说话。
古代人本就迷信,孟冬瓜今日所遇到事情最好不要让外人知道,以免解释不清,说三道四的。
月底的时候,孟兴全进城回来,说去年印的话本子全部都售空了,这次陈掌柜把上册加印一千本,下册又加印了三千本,还带回了这段时间的收益。
孟冬瓜将给孟兴全和孟兴正两人的钱分出去,手里除了修房子用掉的几十两银子,还余八九百两银子。
孟兴全分得了银子,心中特别激荡的同时,也在畅想着未来,跟孟冬瓜说,下面的自己印话本子的事情他已经理清了,也交好了些书肆,到时应该没有问题。
孟冬瓜也是首次见这么多银子,心中高兴却没有想象中的激动,因为他知道人生的路并不会一帆风顺,压在他头顶的大山还没有搬开,他并不能如鱼得水般自由施展。尽管话本子已经卖得如此好,他却不能自己亲自去经营这件事,他相信自己亲自经营,定会更好。
京城孙府里,让孙开宋更忧心的事情发生了,他的夫人谢氏的头七还没有过,老太君就不行了,请来的太医也只摇头,说再开药也是无济于事。
三天后,八十多岁的老太君王氏离开了人世,孙家东西二府成了白色的海洋。老太君的辈位高,孙家权势极盛,当朝贵妃娘娘都出自于孙府,前来祭奠的人自然就多,就连皇帝和皇后都派人前来吊唁。
孙府里正在为老太君的丧事而忙活,姜乐一身朴素的打扮,默默地出了孙府,她本是三夫人身边的人,三夫人已去,自然无人关心她的来去。
姜乐来到京城最热闹的西市,好像漫无无目的地逛了两圈后,就来到了一家叫永安的茶楼,进入了二楼的一个小包间。
小包间里有一似男人又非男人的人正在等着,“姜乐,咱家等你许久了。”
“公公久等,为避人眼线,奴家绕路了。”
“很好,做事够仔细。”
“公公,我的任务已完成,主子怎么说?”
“你自由了。”
“主子真是这么说的?”
“主子一向说话算数。”
“奴才谢过主子。”
“今后有何打算?来,喝杯茶吧!”
姜乐正想说出自己的打算,却突然看到对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,前所未有的警觉起来,心中突现明白过来对方所说的‘自由’二字是什么意思,于是改变了未说出的话,只将那推过来的茶碗端在手中。
“还是想回主子身边侍候,为主子效力。”
“你已经在孙家露了脸,再回主子身边自是不适合,不过……”
那人话掉着没有说完,姜乐自是明显意思,急忙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了过去:“这是姜乐孝敬公公的,还望公公在主子面前帮着说句话,姜乐无处可去,只愿为主子效力,不能回主子身边,去干其它的差事也行。”
那人拿在手里掂了掂,不错,东西不少,“甚好,甚好,咱家没看错你,你是个忠心的,自会把你的忠心如实呈报给主子,你就先等候消息吧!”
“公公,奴才还有一事求主子。”
“何事?”
“为了不暴露奴才的身份,不让人怀疑,奴才想回送夫人回老安安葬后,再从孙府辞别。毕竟明面上我与孙夫人相伴多年,为她下葬自是理所当然的。”
姜乐只见那人点了点头,“想的周到,那咱家先替主子应了你。”
姜乐从茶楼里出来,身上的里衣全被汗湿,长期生活在夫人身边,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,忘记了那些人的无情。
姜乐再次回到府里,全府的人都没有发现她离开了半日。
老太君的去世,孙家男人自然都要上丁忧折,这才是让孙家男人最忧心的事,尤其两位皇子还在督建皇陵没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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