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乳娘的房间已经彻底被搜索了一遍,大夫们也是一筹莫展,纷纷摇头。
“看样子,这可能是因为接触了什么特殊的人或物所引起的过敏。”
“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在见到小姐之前使用了某种特制的香料,或是穿着某种材质特殊的衣物,才导致了这种罕见的反应?”
回想起那天在引嫣园外的场景,小秀妍仅仅与程氏、周氏的几位以及墨谨言有过短暂的交集。
想到此处,明珠立刻命人去邀请程、周两家的人前来府上询问情况。
两人一听说是关于小秀妍的事情,迫不及待地赶来。
一时间,跟随明珠而来的丫鬟仆妇们犹如一阵风,将整个莲誉居翻找了个遍,但遗憾的是,仍旧一无所获。
事已至此,唯一未询问之人便是墨谨言了。
偏偏凑巧,墨谨言已前往早朝,不在府邸之中。
于是,良文来匆匆跑了一趟,将墨谨言当天穿戴过的衣物取来仔细检查,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。
既然一时之间难以查清真相,生活还得继续,不可能让所有人都为此耗在这里。
“那么,还请大夫您在闲暇之余多来我们这里走走,说不定在不经意间就能发现些什么线索。”
大夫连忙点头,语气诚恳:“那是自然,如夫人请放心,我会尽力的。”
明珠出手之大方,给出的赏钱甚至超过了一个月的薪酬,这让大夫更是不敢怠慢。
“奶娘,近几日先别让小秀妍与外界接触了,若是有人来访,便说孩子已经睡下。”
“是,奶娘明白了。”
“最近事情繁多,大家都多留个心眼。司画,你这几日就不用再跟着我了,帮我一起照看小秀妍吧,你和奶娘轮流看护,确保孩子身边时刻有人陪伴。”
司画是明珠心中信赖之人,有她在,明珠的内心也多了几分安定。
“好的,没问题。”
安排妥当后,明珠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整晚未曾合眼,她全凭意志强撑至今。
“明珠,昨晚……世子爷临时去了楚姨娘那里。”
司琴思虑良久,最终还是选择在明珠入睡前告知此事。
“你说什么?”
明珠扶额,身心俱疲。
墨谨言的这一行为,难免会引来非议。
罢了,他们之间本就不是真正的夫妻,又怎能强求他一心一意。
男人嘛,图的不过是方便二字。
“没事,他想去哪儿就由他去吧。”
“院子里的事情你多费心些,我实在是撑不住了,先眯一会儿。”
昨晚,明珠独自守夜至天明,几个丫鬟轮班守候,虽然状况略好于明珠,但也好不了太多。
只要楚盈不再兴风作浪,明珠对这些捕风捉影之事并不十分在意。
“好,我记住了。”
司琴答应一声,转身去为大夫和司棋取药。
送药时,见司棋的气色已明显好转。
“看你这模样,这病似乎不严重嘛。”
司棋心中暗自忐忑,眼神躲闪地回答:“嗯,可能是不小心吃错了什么东西,但以往我的饮食也不讲究,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往嘴里塞,所以恢复得快一点吧。”
司琴并未深究,带着明珠的吩咐离开了。
房内,司棋犹豫许久,最终还是偷偷溜出门去,直至深夜才悄悄归来。
“司棋……司棋,你怎么了?”
司画的声音逐渐清晰,司棋猛然一惊,发现自己浇花时水已溅落大半。
“哎呀,今天有些着凉了。”
司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,但仍故作轻松地宽慰道:“冬天就是这样,你要多注意身体。咱们三个能一同进入引嫣园,并蒙受如夫人的厚待,必须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,才能更好地为如夫人效力。”
司画的笑容开朗而热情,司棋看着,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羡慕之情。
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,她的内心便无法平静,对于现状也是迷茫不已……
“是啊,可如夫人最信任的人还是你。”
“别这样说,如夫人身边正需要助手,无论我们中的哪一个,都有机会成为一等丫鬟,为如夫人分忧解难。”
“我擅长的是账务管理,或许将来能跟在如夫人身边,但采购管事的位置,是留给你们的舞台!”
尽管这些人心中已认同明珠为主,但终究不如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人来得可靠。
“原来,是这样的安排?”
司棋闻言,泪水又一次在眼眶中打转,险些夺眶而出。
那么美好的未来,曾经如画卷般徐徐展开,绚烂夺目,如今,却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,亲手将那幅美好蓝图撕扯得支离破碎,再也无法拼凑成原来的模样。
司棋的心如同被无数根细针轻轻扎着,酸楚与后悔交织在一起,难以言喻。
正当她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之中,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且焦虑的呼喊,声声紧迫。
“大事不好了!大事不好了!”那声音穿透门扉,直击耳膜,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紧张。
一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