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弟,大哥好不容易得空,你就陪我玩几局吧。”
赵韵也插嘴进来,试图劝说,“难道大哥还不如那些外面的小妖精重要?”
萧楚宴漫不经心地回应,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:“二嫂言之有理,大哥确实比不上那些懂得体贴入微的小妖精。毕竟,大哥总是爱对我进行各种训诫,而那些小妖精们却明白如何去关心我。”
萧旭被这位口无遮拦的三弟气得几乎七窍生烟,心想:这小子真是无所畏惧,全然不萧家族颜面。就算你不顾及自己的面子,我还得为家族考虑!
正当萧楚宴准备起身离去,萧逸阳却突兀地喊了一声:“等等。”
众人的视线顿时集中于他,萧楚宴也回过头,那双凌厉的眼睛直直锁定在他身上,令萧逸阳感到一阵头皮发麻。
“逸阳,有什么事情吗?”
萧旭关切地追问,“有事就跟大伯说,大伯会保护你的。”
母亲曾经告诫,家族之间要团结一致,对外争夺权益,尤其是要从三叔那里获取更多的权力和利益,以此壮大自家。想到这里,萧逸阳鼓起勇气,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请求:“三叔,你能把外套脱下来吗?”
萧楚宴神色更显冷漠,脸色沉了几分,眼中隐有怒意:“老二家的孩子,倒是挺有意思的嘛。”
萧逸阳感觉到一股从脚底升起的寒气,脊背一阵冰凉。
话已出口,覆水难收。
他看到夏云珂拿着茶壶站在萧楚宴身边,灵机一动,说道:“夏云珂,你愣在那里做什么?还不快来帮三叔脱掉外套?我看它有些脏了,你顺便拿去清洗一下。”
这理由虽然勉强,但在场众人听了都心知肚明。
按照萧楚宴的伤势,即便勉强露面,其伤口也很可能因为活动而裂开,脱下外套必会暴露血迹。
萧逸阳不敢亲自动手,便巧妙地将这烫手山芋丢给了夏云珂。
“夏云珂,你不是想嫁入萧家吗?如果不是你传出三叔受伤的消息,我们又怎么会如此着急地赶来?”
萧逸阳的话里带刺,试图迫使夏云珂行动。
夏云珂闻言心中一凛,手中的茶壶险些失手掉落,她猛地抬头,望向萧楚宴,那双眼睛中充满了焦急与无辜,急于解释这一切的误会。
“哦,原来是侄媳妇说的我受伤了啊。”
萧楚宴悠然地把玩着手中的念珠,一步步走向夏云珂,展开了双臂,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笑意,“那么,就劳烦侄媳妇替我脱掉这碍眼的外套吧。”
他笑着说出这话,嘴角上扬,却未及眼底,那眼神空洞而冷漠,仿佛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,毫无温度可言。
“不是我,不是我告密的。”
夏云珂的嘴唇轻微颤抖,似是极力想要为自己辩解,然而声音却卡在喉咙里,半句也吐不出来,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命运的咽喉。
萧逸阳再次不耐烦地催促,眼神闪烁间透露出一丝焦急与算计,他绝不能让自己泄露信息的来源暴露,便顺水推舟,将矛头指向了一旁无辜的夏云珂。
心中明知道是萧楚宴身受其伤,本该忧心忡忡的是自己,却不得不扮演起这个推卸责任的角色。
他刻意摊开双手,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试图将所有的焦点都转移到夏云珂身上。
这样的举动,反而使他面色显得异常苍白,而那微微颤动的唇瓣,更如同在无声中诉说着什么秘密。
空气仿佛在此刻凝固,沉重得令人窒息。
“逸阳,你这未婚妻还没过门呢,怎么就这么不听话。”
萧旭的话语中隐含着不满,目光中透露出家族长者的威严。
在萧家,那个没有成文却深入人心的规矩,男人是家中的主宰,他们的命令对家中女性而言如同律法,不容置疑,而女性们则仿佛是为了衬托这权威而存在的附属品。
萧逸阳的耐心终于耗尽,大步流星向前,用力一推,夏云珂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一倾。
在这危机四伏的瞬间,夏云珂展现了惊人的应变能力,她顺势将手中的茶壶扔出,瓷器破碎的声响伴随着手掌被碎片割裂的痛楚,鲜红的血液缓缓流淌,刺目而骇人。
随后,她迅速起身,不顾满手的鲜血,毅然决然地开始脱下萧楚宴的外套,动作坚决,不容犹豫。
旁观者或许对此疑惑不解,但萧楚宴却看得真切,那双眸子里映出了她的决绝与勇敢。
在这个处处暗流涌动的萧家,每一个人都在暗中期待着他萧楚宴的陨落,唯有这位曾经对他心存算计的女子,此刻却用她那看似笨拙却无比真挚的方式守护着他。
这一切,到底是又一次精心策划的阴谋,还是她心底深处那份从未被察觉的真诚?
“血!”
萧逸阳的视线落在萧楚宴白衬衫上的血渍上,那个简单的词从他口中蹦出,却夹杂着一丝难掩的兴奋与得意。
萧旭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,快步靠近,那斑驳的血迹如同他期待已久的胜利曙光。
然而,那伤口的严重程度显然超出了仅仅肋骨损伤的程度,让他心中的喜悦更加浓烈。
“爸,三弟受了这么重的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