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姝暗自松了口气,看来,这伙人目前联系不上刘向北,意味着刘向北此刻应该是安全的。
“你们肯定认错人了,我对你们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,怎么可能和你们有过交易?”
陆谨言满脸不屑,“更何况,我做的都是正当生意,怎么可能与你们这些偷偷摸摸,甚至从事绑票活动的人勾结!”
“可笑,真是太可笑了。”
那人冷笑道,随手抽出一把锋利的刀,寒光一闪,架在了陆母细弱的颈项上,“像你们这样的大集团,怎么可能干净?瞧不起我们,却又私下购买我们的货物?”
“怎么,和警察串通一气,想来诈我们?”
匪徒的眼眸陡然瞪圆,刀刃在陆母颈部又紧了几分,细微的血珠沿着刀锋缓缓渗出,显得格外刺眼与危险。
陆谨言抿了抿唇,眼眸微闪,假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,缓缓说道:“不是警方的人,但我们确实已经报了警,说遭遇了抢劫,听着,尽管我尚不清楚你们抓我妈的具体原因,但警方正火速赶来,如果不想被逮个正着,你们最好立即离开,并且释放我妈,作为交换,我可以提供一笔丰厚的赎金。”
匪徒们的神色显得格外冷静,仿佛一切早在他们的预料之中。
领头的匪徒冷笑一声,轻蔑地回答:“年纪一大把,却还这般天真幼稚。”
“既然警方即将到来,我们自然需要一个谈判的筹码。如果你真的担心你母亲的安全,那么把你身后的那位小姑娘换过来也是可以的。”
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。
其余的匪徒随声附和,不怀好意的笑容挂在嘴角,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,显然没有一丝善意。
沈姝一直躲在陆谨言的背后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,听到这话,她勉强挤出一句:“哎呀,谨言,不如让我去吧。”
心中暗自思量,此事或许与刘向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陆母多半是无辜受累,作为无辜者,沈姝愿意牺牲自己的自由,以换取陆母的安全。
毕竟,这样做也算是间接地帮助了那个她一直默默关心着的刘向北。
突然,陆母的声音因情绪激动而提高了几分,显得有些严厉:“你来做什么?本就不该踏足此地!”
随着她的话语落下,她脖子上的刀刃又深入了几分,血珠沿着寒光闪闪的刀锋缓缓滑落,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,溅起一朵朵触目惊心的红花。
沈姝听着陆母这突如其来的责备,心中顿生疑惑,觉得其中必有隐情,陆母显然掌握着一些未明的信息。
她灵机一动,随即转向匪徒,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:“各位,阿姨身体虚弱,绑架一个病人实在不合情理。你们刚才说这一切与陆总有关,那为何不让陆总本人作为人质,岂不更为直接有效?”
陆谨言听到沈姝的建议,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,眼神复杂:“姝姝,你……”
匪徒们闻言,几近失笑,他们早就猜测陆谨言身份特殊,自然乐于接受这个对他们来说更为有利的提议。
“好主意,别以为我们只敢对女人和病人下手,你一个大男人,怎么如此贪生怕死?快来换位置!”
陆谨言心中虽忐忑不安,但仍旧挺身而出,勇敢地站到了母亲的位置,完成了交换。
幸运的是,这些罪犯还算讲信用,陆母得以安然无恙地被释放。
“阿姨。”
陆谨言轻柔一推,陆母脚步虚浮,踉跄着倒在了沈姝怀中。
沈姝迅速稳住了她,望着陆母惨白的脸色和颈部那条触目的血痕,心中满是担忧。
“阿姨,我们先往后退,保持安全距离。”
沈姝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陆母退后数步,直到确信与匪徒之间有足够的距离,方才停下脚步,低声安慰道:“警察很快就会到达,您别担心,谨言不会有事的。”
然而,陆母似乎并不特别关心自己的安危,她的视线紧紧锁定在前方,生怕那些歹徒会趁乱逃脱。
“阿姨?”
沈姝望着陆母那张失去血色的脸庞,内心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,“要不然,我们先回家,谨言不会有事的。”
她深知,陆谨言是陆母的心头肉,陆母怎么可能轻易舍弃儿子独自离去?
但沈姝顾虑的是,警方一旦介入,这些肆无忌惮的歹徒或许会狗急跳墙,对她们造成伤害。
而陆母本身就体弱多病,一旦受伤,恢复过程恐将漫长而艰难,对病情治疗亦不利。
“我并不为他担心,你放宽心。我这条命早已看淡,生死对我来说不过尔尔。”
“你若想走,就先回去吧,家中还有孩子等着你照顾。”
陆母的态度异常坚决,一如往常那般干脆利落,从不优柔寡断。
“上次让你走,为何你不走呢?”
陆母突然转向沈姝询问。
与此同时,陆谨言那里突遭横祸,一名匪徒狠狠地踹了他一脚。
“小子,竟敢耍我们?不管你是什么大老板,有多富贵,敢戏弄我们,就别想活命离开!”
匪徒们不由分说,对着陆谨言展开了一轮残酷的殴打,沈姝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,眼中噙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