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怀风想到某次场景,忍不住嗤笑出声:“想想吧,一年前的那一巴掌,现在还疼吗?”
那个时刻,仿佛所有的空气都凝固了,沈姝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,她愕然地发现自己的世界即将因一个新生命而彻底改变。
然而,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并没有得到预期中的回应,陆谨言的话语如同冬日寒冰,冷酷地提议让她成为他人的新娘。
话音甫落,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瞬间打破了室内的沉寂,那是愤怒与不甘的回响,是心碎的声音化作了实际行动。
陆谨言的动作稍显迟缓,如果他的相机能够捕捉到这一刻——那交织着爱恨、绝望与决绝的画面,定会被永久封存,作为日后无尽深夜里自我惩罚的壁饰,悬挂在床头,提醒着每一夜的孤独与悔恨。
正当旁观者以为陆谨言会因这一巴掌而勃然大怒时,他却意外地恢复了异常的冷静,那抹被痛苦雕刻的笑容依旧挂在他的唇边,眼睁睁望着沈姝渐行渐远的背影,竟然发出了一丝苦笑,仿佛在享受这份自虐带来的奇异快感,令人不解,更让人心寒。
此刻,陆谨言的态度依旧轻松散漫,仿佛谈论的是他人的琐事:“你让她试试,看她能否离开我。”
赵怀风摇了摇头,嘴角挂着一丝无奈,他的声音中藏着对好友深深的担忧:“我真的搞不懂你在追求什么。
为何不趁此机会,和家中长辈坦白,将沈姝名正言顺地迎进门呢?”
“不能娶,”陆谨言的笑容淡了下去,语气中带有一份难以言喻的沉重,“她家庭的状况,你真的一无所知吗?”
“不过是她父亲出了事,那又怎样?她们家帮不上你的忙,已是既成事实。”
赵怀风话音刚落,旋即又自嘲般摇头否定,“也对,把沈姝娶回家确实是件麻烦事,还是让她在外保持这样的状态更为妥当。”
话题一转,赵怀风的兴趣又被点燃,带着几分调侃与严肃并存的语气继续道:“你一直让她扮演那个无法见光的角色,难道就不担心某一天,她会转身离你而去吗?”
陆谨言的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,似乎这个问题根本不值一提:“你认为可能吗?从大学起她就跟随着我,这世上除了我,她还能有谁?”
“沈姝貌美如花,性格清冷,这种气质偏偏有人钟爱,视若那遥不可及的雪莲花。”
赵怀风嘴角含笑,挑眉间带着一丝玩味,“你将沈姝视为手中的玩物,或许在她心中,你也不过是个随时可替代的备胎罢了。”
陆谨言对此番话并不以为意,他坚定地承诺:“假使有一天,沈姝非常认真地告诉我,她不再爱我,一直以来我只是她的备胎,我定会毫不迟疑地与她切断所有联系。”
“这话出自你这位天之骄子口中,可得记牢了。”
赵怀风掏出了手机,开始了录音,“我已经录下了这段话,真心期盼那一天的降临。”
陆谨言的微笑里多了几分无所谓:“她能爱上谁呢?况且,我对她也算不薄。”
赵怀风深深地望了他一眼,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未尽之言,最终只化作一阵沉默。
夜晚,当沈姝走出房门,一眼便看到了江砚匆匆穿衣,一副准备外出的模样。
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往外跑什么呢?”
她不经意地询问。
“公司有些紧急事务需要处理。”
江砚眼神闪躲,回答得有些支吾。
沈姝并未深究,只是简单地抱起奶瓶走向厨房。
而江砚驱车到达目的地时,张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。
“听说你家那位红杏出墙了,你不知道吗?”
张妩端着咖啡杯,轻轻啜饮,目光满是对江砚的鄙夷。
对于那些自视甚高的姿态,江砚早已厌倦,他的回答带着明显的不悦:“所以呢?找我就为了说这些?你的眼神能不能稍微收敛些?”
张妩发出一声冷笑:“你敢这样和陆谨言说话吗?”
“你有胆量像这样盯着他看吗?”
江砚确认她不敢将这次见面告知陆谨言,因此态度变得高傲起来,“连自家老公都管不好,还想把怨气发泄到别人身上?”
张妩捏紧了手中的咖啡杯:“如果不是陆谨言,你根本没有资格和我坐在一起喝咖啡。”
“你以为自己是谁?”
江砚毫不客气地反击,“在沈姝面前,你甚至连她的一根头发都不如。”
张妩被这番话激怒,不明白为何沈姝会有如此魅力,强忍着将咖啡泼向对方的冲动,高昂着头颅说道:“看好你的妻子,别让她成了第三者,丢人现眼。”
江砚针锋相对:“你也看好你的未婚夫,别总觊觎他人的妻子,很恶心。”
“你!”
张妩手中的咖啡杯缓缓加力,但当看到一位朋友走来时,她猛地起身,将咖啡泼向江砚的脸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?”
张妩冷笑,看着走来的友人,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“小妩,发生什么事了?”
友人关切地问道。
张妩双手环胸,不屑地瞥了江砚一眼,悠然道:“没什么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