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姝心领神会地点点头,而张妩误以为他是在介意沈姝提到江砚,便赶紧展现出自己温婉识大体的一面,笑得眉眼弯弯:“谨言,是我错了,你别生气了。”
至于这顿饭对于沈姝意味着什么,她并不清楚。
餐毕,张妩询问起孩子的名字是否已定,沈姝心不在焉地回答:“还没想好。”
走出餐厅的那一刻,沈姝主动开口:“江砚来接我们了,就不麻烦你们了。”
她客气的话语,仿佛对方只是偶尔合作的同事一般,保持着适当的距离。
陆谨言默默地目送沈姝坐上了江砚的车,没有说任何话。
“他们三人,看起来确实很幸福啊……”
陆谨言心中五味杂陈,默默想着。
张妩的手指紧紧缠绕着他的,仿佛要借此获取一丝温暖与坚定,她的眼神随着那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的车影缓缓移动,最终定格在一片虚无之中,语调中蕴含着深邃且复杂的意味,“谨言,我想,她大概率是不会与她的丈夫分开的,你看他们,即便在背影中,那份相互依偎的爱意仍旧溢于言表。”
“是的,他们之间绝非轻易就能瓦解的联系。”
陆谨言的回应听起来既像是陈述事实,又隐含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权威。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在微光下闪烁,仿佛在无声警告张妩:“小妩,如果你能够与她和平共处,甚至偶尔运用些微妙的策略来维持这份平衡,我或许会选择视而不见。”
“但是,你务必记得,不要试图将你的影响力延伸至孩子那里,这一点,你必须清楚。”
他的话语如寒冰,一字一顿,透着不容商量的坚决:“同样的,更不要幻想能够将她从我的世界里推开,那纯粹是痴心妄想。”
张妩的声音里夹杂着细微的颤动,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勉强挤出的:“为什么?你至少得给我一个解释,我们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,不是吗?”
“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需要阐述。”
陆谨言的眉宇间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不耐烦,仿佛这个问题本身就是对他的打扰:“小妩,这样的质问毫无意义。”
“怎会没有意义?”
张妩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倔强:“谨言,你是否还在乎她,心里还存有她的位置?”
面对这直接的指控,陆谨言沉默地点燃了一支烟,缭绕的烟雾似乎也在诉说着他的烦躁,他并没有给予正面回应。
张妩的心,因他的沉默而沉入谷底,嗓音中满是控诉与不解:“我,作为你的未婚妻,纯洁无瑕,你却不屑一顾,却偏偏倾心于那个已为人妻,育有儿女的女人!这到底是为什么?!”
这一刻,她的心境如同狂风中的细沙,散乱且迷茫。
“我说过我爱你了吗?”
陆谨言的目光斜斜地瞥了她一眼,那冷漠的语调如同冬日里的寒风:“不过我可以坦白告诉你,我对那些聒噪无脑的女人没有丝毫兴趣。”
“我……”
张妩被他的眼神冻得一愣,刚涌起的怒气瞬间减退了大半,只留下无尽的委屈:“谨言,我只是太爱你了,这份爱让我失去了自我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最好学会控制,让你的爱变得内敛一些。”
陆谨言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:“婚姻不是为了改变对方,更不是要求对方为你牺牲所有,我并不崇尚那种单一且盲目的忠诚。”
张妩怔怔地望着他,难以置信的情绪在心头翻腾:“那么,你的意思是,结婚后你依旧会继续在外寻找其他的女人,对吗?”
“你若要如此理解,我也不反对。”
陆谨言坦然承认,不加任何掩饰:“至于沈姝,我希望你能离她远一些,不要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。”
张妩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一个字也吐不出来,只能怔怔地望着他。
在这个充满欲望与诱惑的世界里,虽然很少有人能真正做到洁身自好,但在踏入婚姻的围城之后,大多数人还是会在某种程度上有所收敛,即便是私下有所行动,也会小心翼翼地避免让配偶知晓。
然而,陆谨言的直接与无所顾忌,却让张妩见识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“坦诚”。
“谨言,那你对我,究竟有没有感情?”
她不死心,再次追问道。
“我更希望你成为一个温顺听话的妻子。”
陆谨言轻挑眉梢,语气里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:“小妩,我希望你能乖一点。”
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,张妩发出一声苦笑,混合着一丝好奇与挑衅:“如果沈姝与别的男人……”
“我已经说过,今后少提及她。”
陆谨言的脸色一沉,话语中透着不悦:“小妩,如果能过就尽量过下去,若是实在无法忍受,离婚便是,无需在此事上过分纠缠。”
这一席话,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,张妩的眼眶泛红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她猛地甩开车门,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陆谨言没有做任何挽留,驱车离开,目的地是赵怀风的寓所。
当他抵达时,正巧看到一名女子拎着包从屋内走出,赵怀风紧随其后,身披浴袍,姿态亲密地在那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