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姝的目光闪烁了一下,静默地聆听着。
“小姝,换个角度说,除了婚姻,我什么都能给你。”
借着酒意,陆谨言紧紧握住她的手,声音低沉而深情:“你只要像以前那样,乖乖地跟着我,金钱和爱我都可以给你。”
沈姝凝视着他左眼角下方那颗并不显眼的痣,听着他对她如同对待玩具一般的语气,嘴角扯出一抹淡然的微笑,并未正面回应,只是语气平和地说:“我近期计划与江砚离婚,如果可能的话,我希望你不要再为难他了。”
“离婚?”
陆谨言猛地松开她的手,眉头紧锁,在她错愕的注视下,坚决地摇了摇头,“我不同意。我已经调查过他的家庭背景,嫁给他对你来说绝对安全,他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伴侣。”
面对他如此固执的态度,沈姝既困惑又无奈,没有继续争论的打算。
陆谨言也不打算解释,只是强硬地抓住她的手腕,拉着她向楼上走去。
在黑暗封闭的卧室里,他冰冷的吻缓缓降落在她的肌肤上。
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,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安抚她:“小姝,你和江砚不过是一场表面的婚姻,无需过多遐想。”
沈姝闭紧眼睛,被动地接受着这一切,心中的防线似乎在慢慢瓦解。
“小姝,只要你乖巧地待在我身边,无论是女儿还是你,我都会好好照顾,不会让你受到丝毫亏待。”
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催化,陆谨言的声音里掺杂了几分难得的温柔,他将她压在身下,十指紧扣,轻柔地吻着她的唇,笑着问:“快到你生日了,想要什么礼物呢?”
沈姝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寒风侵袭,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,每一寸肌肤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由内而外的战栗。
眉头紧紧锁在一起,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,额头上隐约可见因紧张而浮现的细汗。
她的唇被牙齿用力咬着,几乎要嵌入肉里,这是她唯一能够勉强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恐惧和深深厌恶的方式。
昏暗的房间里,空气似乎凝固,只有一束微弱的光线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,勉强照亮一方天地。
在这静谧中,一阵尖锐而刺耳的电话铃声突兀地撕裂了沉寂,不仅格外令人烦躁,更像是一种紧迫的呼唤,催促着什么即将到来。
来电显示的名字是张妩,那个名字如同一把钥匙,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,带来一连串复杂的思绪。
“音音,我马上过来,别害怕。”
陆谨言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,温暖而有力,像是能够给予人安心的力量。
然而,对于沈姝来说,这样的甜言蜜语却如隔靴搔痒,无法真正触及心底。
她躺在宽大却显得空旷的床上,闭上眼睛静静听着,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太大变化,只是眼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与疏离。
当电话那头的絮语终于结束,随着“嘟嘟”声的响起,陆谨言开始穿衣准备离开,沈姝这才悠悠坐起,目光穿透眼前的虚无,仿佛要看穿这个男人,最终定格在了虚掩的门缝外,那扇通往外界的浴室上。
陆谨言在出门前,不经意地回头瞥见了她瘦弱却倔强的背影,眉头微微蹙起,似乎想要说什么,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,没有留下只言片语,便转身离开了房间,只留下一片渐行渐远的脚步声。
待到外界的所有响动都彻底消失,只剩下无尽的寂静时,沈姝才缓缓关掉淋浴间内喷洒着温水的花洒,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面,任由水珠顺着身体滑落,她的目光变得空洞,仿佛灵魂暂时离开了躯壳。
就在这样一片死寂中,卧室内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,那是一段悠扬却略显凄清的旋律,似乎在试图唤醒什么。
沈姝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,像是被这声音所触动。
屏幕上的名字是江砚,那个总能在关键时刻出现在她生活中的男人。
沉默片刻后,电话那头传来了江砚复杂而难以言喻的询问:“小姝,你现在和他在一起吗?”
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不确定。
沈姝没有立即回答,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,嗓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冷静:“有什么事吗?”
她似乎在逃避问题,又或者,是故意选择不去理会那些让人心累的情感纠葛。
“我去接你。”
江砚的话简洁而坚定,不给她任何拒绝的空间,随即挂断了电话。
等到江砚驱车赶到,沈姝已一身素装立于夜色之中,瘦削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出长长的影子,显得格外孤单和无助,宛如随时会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。
江砚的眼神深邃,其中隐藏着难以名状的情绪,他推开驾驶室的门,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入怀中,低声呢喃:“对不起,小姝。”
这三个字,简单而又沉重,仿佛包含了太多未能言明的歉疚和无奈。
沈姝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,她轻轻挣脱开他的怀抱,语气冷漠地说:“没什么对不起的,等你的伤好一些,我们就去办理离婚手续。”
江砚的眸光闪烁,坚持道:“小姝,你知道的,我不会同意。”
他的声音里有着不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