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……呵呵……”祁晴的声音又出现了,“你掐死了我……也掐死了你自己……只可惜……咳咳,我没能完全掌控你的身体……替你诏告天下……你竟然心悦你的亲大哥还与他……你不知道吧,你的肚子里……”
贾澜的手松了松,脸上竟然现出一丝狂喜,“你说什么?你是说我怀了大哥的骨肉?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这时门口吐得一塌糊涂的贾信猛地冲进来,兜头朝她就是一巴掌,又狠狠朝她肚子里踹了一脚,“荡妇!贱妇!”
祁晴在他巴掌摔过来的时候,就已经抽身离开了,重新变成一缕黑烟飘回林墨的袖子里。
林墨看到这里,也十分无语。
还好这屋子偏僻,贾澜这几日心情极为郁闷,勒令下人婆子们无事不得相扰,所以也没什么下人在旁。
贾信前两日晚上醒来,发现与自己行房之人竟是二妹,当即怒发冲冠昏昏噩噩回到屋里,宁愿当它是一场梦,不肯相信自己与二妹竟干了那样的事。
没想到,今日破解死局,居然听到如此令人恶心的真相。
太恶心了。
再想想这两个月,自己以为的美梦,都是同二妹……就更恶心了。
特别是听到她说可能怀了他的骨肉时,几乎想也没想,就一巴掌扇过来,一脚将她踹倒。
他简直不能承受。
贾澜被他大力一脚踢得昏死过去。
贾信腥红着眼瞪着林墨,“太子妃,这就是你要破的死局?那只女鬼要找贾澜报仇,是因为贾澜害死了她。可我又何辜?为什么是我?!”
林墨想了想,一挥手,将他再次带入那山水画的内里乾坤,然后将祁晴放了出来。
祁晴在空间里凝实成形。
林墨问,“你来给小贾大人解释解释。”
贾信瞪着祁晴,满脸愤恨。
祁晴轻轻一笑,“小贾大人,你以为你是无辜的吗?”
贾信冷哼一声,“你这小妇人,本官从不认得你,又怎会害你?”
祁晴凄然一笑,手掌一握一张,出现一个绣帕,“小贾大人,可还认得此物?”
贾信拿起来看了半晌,摇头,“不记得。”
祁晴冷哼一声,“小贾大人每每与贾澜云雨过后,从不开口说话,可贾澜却时常对着大人诉衷肠。民女也是后来才听闻她说,那日你在她的生辰宴上,怀里掉出了这一张绣帕。她认得,这是民女的手艺。她以为,你被民女勾搭上了
。她这才因此记恨上了民女,觉得你宁愿去偷一个低等商户家的小妾,都不愿意接受她的情意……”
贾信愤怒地将帕子一甩,“荒唐至极!可笑至极!”
祁晴继而更是凄凉,“的确是荒唐可笑!她一个高高在上的户部尚书的嫡女,怎会想到,民女会做绣活拿出去卖于旁人?!就因如此,民女莫名其妙被她叫人糟蹋还夺了性命,成了飘忽无依的孤魂野鬼……可怜民女的女儿,才六岁啊……”
说着她捂着脸哭了起来。
空中又响起小龙龙哇哇大叫的声音,“姑姑,你好可怜,呜呜呜……”
祁晴哭得更大声了。
她短暂的人生,先是被卖为奴,后被主家强占,然后生了女儿后又因自身灵根被女儿视为妖魔。求林墨取走灵根成为普通人后,以为会顺遂转运,没想到,竟又被人生生剥离了魂魄……
贾信愣怔半晌,忽然哈哈大笑起来,“荒唐!荒唐!我想起来了,那日她生辰宴,下了些雨,我下车时有泥水溅到了衣袍上,是老李拿了他的帕子给我擦。他又要捧着礼盒,不太方便,我便接了过来自己擦。老李就到一旁送上礼盒去了。我用那帕子擦
了衣摆之后顺手就揣进了袖子里。哪里会想到,竟惹出如此一番荒唐事来?!”
祁晴止住了哭泣,只没料到,竟是如此简单的缘由。她的绣活被卖到了一个仆人手里,仆人不过将它拿出来给主子擦拭衣摆的泥渍,结果被贾澜误会,竟要了她的性命。
她凄然地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水,指着他道,“这事因你而起,你也算不得无辜。何况,若不是你心存绮念,民女自然也无法利用你的心魔生出幻境……”
林墨叹息一声,只能说,造化弄人,兄妹二人皆有心魔,恰好被这女鬼给利用了而已……
而面对眼前这个生世凄惨的女鬼,贾信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恨来。
林墨见真相已解开,手一挥,将贾信带出了山水画幻境。
贾信颓然跌在地上,着实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人间荒唐事。
林墨便问,“真相已解,问题就出在这幅画上,不知小贾大人可否割爱啊?”
贾信艰难地抬眼看她,“一幅画而已,太子妃能看上,自是它的造化。”
刚经历了人命关天、违背伦常之荒唐事,太子妃竟就记挂着一副画?
不过……这画中藏了一只女鬼,他自然恨不能直
接丢了才好。
“哼,哼哼!”听了贾信的话,水龙吟只能发出几个哼哼声,林墨不用它说,也知道它在心里骂了几个p
林墨看着贾信艰难爬上案头,将这幅画取了下来,又卷成一卷,捆好,恭敬地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