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澜?
林墨在脑海里搜寻了半晌,才想起当日祁晴就是被贾澜给打到那龙门下,自己一怒之下,取走了她身上的灵根。
贾澜恨恨道,“你就算成了太子妃又如何?我要日日诅咒你——”
突然又是“啪”的一声,另一边脸也浮起了巴掌印。
祁晴出现,说道,“是,她就是贾澜,出师考比当日,她差点将民女推下龙门桥摔死,是太子妃救了民女。太子妃可还记得?”
忽地脸色又一变,“你们这些贱——”
还没说完,林墨一挥手,指尖一弹,让贾澜闭了嘴不能动弹,自然也不能再抢这身体的控制权。
她大概有些明白了,这贾澜谩骂诅咒她,估计承受了因果,所以被祁晴挑中,成了那贾信梦境中的女人。
祁晴在下一刻睁开眼,直起了身子,惊讶道,“太子妃,她?”
一直与她争夺身体控制权的那个灵魂好像不见了?
林墨淡淡道,“姑且让她安静一会儿,但你说的你做的,她都能听到看到。你便说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贾信这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,连忙插上话,“你你你……你对我二妹做了什么?!”
轮到林墨震惊了,“
什么?!她是你二妹?嫡亲的?”
贾信依旧一脸懵,“是啊,嫡亲二妹。”
林墨扶额,看向祁晴的眼神有些不太好。
祁晴却一撩额前的乱发,淡定地说,“二位莫急,且听我慢慢说来。”
她开始讲述一段很长的故事。
自出师考比后,她身上的灵根也请求林墨拿走以后,她坚信墨夫子同她说的,自那以后,运气会变很好。
果然回到府里她就转运了,女儿待她亲密,那个强占了她身子的大公子也想通了,将她正式纳为妾室。有了姨娘的名份,她也满足了,她一个婢女,也不敢求得更多了。虽说一开始被大公子强占非她所愿,但事已至此,她只想安安稳稳将女儿养大,得空时做些绣活拿出去换些银钱,也算是替女儿攒一些嫁妆。
不到半年,大公子在母亲的安排下,与吕家小姐订了亲。又过了两个月,正式迎娶吕家小姐过门。
原本她这个妾室侍奉吕氏这个正妻恭谨谦卑,吕氏见她只生下个女儿,又无甚争宠的心思,倒也没有太苛责她。妻妾二人相处得倒也平安无事。
可在半年前的一天,她陪着正妻去上香,不知怎的遇上了贾澜。
贾澜与吕氏倒是熟识,可不料见到祁晴却破口大骂,说什么贱婢四处将自己的绣品送给男子企图勾引旁人云云。
祁晴听懵了,回到府里,正妻仔细问她是怎么回事。
祁晴也不明白,想了半日才说,或许是她的绣品拿出去卖,正巧有人买了还用了,入了贾澜的眼。
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,吕家小姐待她越来越刻薄,又时常挑拨她和大公子、女儿的关系。终于在三月前的某一天,更是将她差遣到很远的一个小尼庵里求个平安符。
没想到,就是在那个小尼庵里,她被贾澜指挥的几个人按住,不仅被糟蹋,还生生被剥出了生魂。
然后她的生魂被关在小尼庵里的一个佛龛里,一个月后,那庵里老鼠夜间乱蹿,竟把这个佛龛给打翻了,她这才解了禁制,飘了出来。
她一心记挂着贾澜是凶手,便飘到了贾府,找到了贾澜的居所。
她见到贾澜的时候,就是如此颓废地住在靠近街边的一个破败小院里。她以为贾澜是因为失了灵根,感觉失去了对家族贡献的希望,性情变得极为古怪。可后来她慢慢发现,原来贾澜竟时常躲在墙的这边,偷偷觊觎一墙
之隔的贾信。
她震撼了,没想到贾澜竟有这样龌龊的心思。
她是个生魂,却无力行走在阳光下,自然也无法对贾澜做什么。于是她就在一个夜晚飘到贾信的院子里,想寻找一些机会。
然后她就发现贾信是个半个修道之人,虽已娶妻,但极少近女色。
然后她又发现,贾信卧房内挂着的那张山水画,内有乾坤。她不仅可以躲在里面,而且还可以借山水画的力量,施展幻术。
于是有一天晚上,她借幻术入了一回贾信的梦,发现他的梦中竟出现了楚湘月的脸。
她便心生一计。
开始用幻术引他的神魂入那山水空间的“洞房”,实则操纵他的肉身暗中到隔壁贾澜的屋内。
她幻化出湘月公主的身影,在那幻境中与贾信云雨。贾信虽然只是神魂被引入幻境,可他的肉身的动作依然与神魂相关联,也会做出相应的动作。
贾澜原只是害怕自己心悦大哥的心思被人发现,那一日深夜见大哥竟潜入她的房中抱着她亲吻,她既激动又害怕。
而一番云雨过后,贾澜以为大哥与她是同样的心思,更是又激动又害怕。白日或人前她不敢表现出什么,只待
夜深人静时暗自肖想。
不料从此以后,大哥夜夜都过来与她缠绵,虽不发一言,可那动作间的温柔和疼惜,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贾澜惊喜若狂,整个人更加深陷这隐暗畸形的恋情中不可自拨。
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