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婆子连忙跑了过去。
王府后院之事一向都是她来掌事的。
她跑到后院一问,竟是靖王进后院时拉着魏沫走得急,在跨门槛的时候,绊了一跤,拉着魏沫双双摔倒。
靖王原是有武艺在身的,这一摔本也不要紧,可要命的是,魏沫摔倒的时候下意识就护住了肚子,上半身一侧,重重地压在靖王身上。
手肘是人体最坚硬的武器,好巧不巧就重重砸在了靖王的命根子上。
靖王当即就“嗷”地一声惨呼。
下人们七手八脚地扶了二人起来,抬进了新房正房。
那正房本是靖王和正妃洞房的房间。
可靖王和侧妃双双摔倒,倒也不好当即就将二人分开,便一起抬进了正房里。
柳寒语随后而至,气得给抬人的奴婢两个耳光。
可人都进来了,也不好直接再抬出去换地方。
又连忙让人寻了府医来给靖王诊治。
李婆子进来的时候,正撞上府医背着药箱进来。
府医先是给痛得快要昏过去的靖王切了脉,又解开他的裤带检查了一下,关键部位血肉模糊……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。
柳寒语避在珠帘外,见府医诊治完毕,唤他出来低声问,“王爷的
伤势如何?”
府医很是纠结,犹豫半晌决定还是实话实说,“王爷的那个……都碎了……只怕是……不能再有子嗣了……”
柳寒语脸色大变,“什么?!”
府医十分坚定地点头,“若王爷恢复得好,最好的情况,或许行房还是可以的,就是……子嗣之事,不能强求了。”
柳寒语踉跄地后退一步,突地暴起,走到躺在另一边的魏沫身旁,“啪啪”给了两巴掌,“都是你这个贱人!害了王爷!”
魏沫耳尖,听到了他们的对话,“哈哈”大笑起来,“这么说来,如今我肚子里的,就是王爷唯一的孩子!你敢动我?!”
柳寒语浑身一颤,魏沫说得没错。
她动不得。
她愤怒且无可奈何,只得让府医又替魏沫诊治一番,才让下人把魏沫抬到另一处院子里去,自己便贴身照顾已经昏迷过去的靖王。
再想想自己,才嫁进来,靖王就不能人道了……哦不,或许还是可以人道的,就是不能有子嗣了……
她就心头呕血。
李婆子知晓这一切,也是面色沉重地出来,继续照顾喜宴。
夫人们纷纷向她投来打听的目光。
这样天大的祸事,她可不敢
胡说,只咧开了嘴巴强颜欢笑招呼众人吃个尽兴喝个尽兴。
众夫人心痒难耐,都朝一旁的婢女们使了眼色。
有婢女便悄悄出去打听了。
陈沛也在母亲的示意下,出去更衣。
她按母亲之前说的,径直朝靖王府后花园边的一处小阁楼里去了。
母亲说都安排好了,她自是相信母亲的。
进了小阁楼东面的一间屋里,光线昏暗,青烟袅袅下,果然隐约看见屋里床上躺着一个人。
只不过……
她皱皱眉,这个小身板,怎么瞧着像个孩子?
她靠近,揭开那人脸上覆着的被子,先是吃了一惊,后又是一喜。
那人竟是五皇子楚瑜玮。
所以,母亲临时将人选换成了五皇子?
原先看中的是那个武侯世子。
虽说五皇子今年才十二,小是小了点,可是常言道“女大三,抱金砖。”
她今年也才十五,年龄不是问题。
只要事成了,她就是五皇子妃。
可不比那世子夫人强上不知多少倍?
如此想着,她又深深吸了两口这空气中的香味,总得自己也要“被下药”,才能挽回一些颜面。
干脆从袖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物,扔进了嘴里。
于是很快
,她体内的药效就开始发作了。
她扯开衣领,慢慢开始宽衣解带,又摸向床上的五皇子。
这时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在黑暗的屋角里响起,“姐姐……你要对玮叔叔做什么?”
陈沛残存的一丝理智令她停下了手,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,看见一个小女孩儿,认得她是林墨的那个义女,心头涌起一股厌恶,“你如何在此?”
小玉玦忽闪着一双单纯的大眼睛,奇怪地问,“姐姐你为何要脱衣裳?”
陈沛不耐烦,既然她要做这些事,自然不能留着这个小女娃睁眼看着,便走到她面前,准备抬手将这小女娃打晕。
在她眼中,小玉玦不过就是一个五岁的小娃娃,便是将今日之事向太子妃告状,太子妃也未必会信。
就算太子妃信了,但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,也不能将她怎么样。
等到生米煮成熟饭,她成了五皇子妃,那就更不能将她怎么样了。
原本以为她一掌劈晕这个小女孩儿易如反掌,谁知她的手掌刚刚举起之时,眼前的小女娃儿身形如闪电,突然就不见了。
与此同时,影子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陈沛身边,直接将她一脚踹翻在地上。
其
他原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