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疑片刻,微微摇首:“未曾。”
只是她一人在心底别扭罢了,也许……终究是她太过急迫了!
“阿姐,圣上道,我像极了父亲,阿姐可否同我说说,父亲,究竟是怎样一人?”莫小北陡然问着。
“小北方才可是都听见了?”莫阿九添了几分讶色。
“听见甚么?”莫小北疑惑,“只是圣上往日偶有提及罢了!”
往日曾提及?
莫阿九呼吸一滞,容陌也曾提及过前朝旧事吗?
“他……以往都为何提及?”她以为,他对以往之事三缄其口,不愿任何人提及呢。
莫小北闻言,似也唯有困顿,良久凝眉沉思着:
“便在……大凌三年冬,彼时阿姐还不知所踪,圣上有一夜浑身酒香,赤脚而行到我殿内,望着我良久说……”
“他……说了什么?”
说了什么……
莫小北也只是隐约记得些许,那一日,他正与正厅之内做功课,却见到最为崇敬的圣上满身酒气前来,却未曾言语,只是望着他:
“小北,你可知,我为何留你于宫中?”
他只应了“不知”。
“也许……只有这般,她才会归来吧,你眉眼之间像极了莫玄,她那般爱她父皇……莫玄,你女儿,又在何处?”
言语之间,第一次,尽是茫然。
莫玄,你女儿,又在何处?
莫阿九静静听着小北带着些许稚嫩的复述,身子陡然一僵。
容陌……在她消失的几年之间,也曾于夜色漫漫中,想起她吗?
可若是这般,重逢之际,他却又为何……对她那般不好?
“阿姐……”莫小北的轻唤,唤回了她的神志。
莫阿九徐徐定神,良久,终是勉强一笑:“谢谢你,小北,告知我这些。”
让她明了了,原来,他也曾思念过她,他对她,那时,并非全无情感。
而今,他对她这般宠溺信任,当初那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莫阿九,伤痕累累的莫阿九,终究被人呵护了,不是吗?
不过只是那三字而已……说与不说,又有甚么分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