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知意下意识就想解释。 话到嘴边,她却咽了下去,反而说,“小时候就认识的好朋友,帮我说上两句话都不行吗?” 宴惊庭掀着眼帘看她。 “他是漾漾的哥哥,我和他必然要认识的,我随着漾漾喊他一声哥哥而已,我们二人清清白白,从来没有任何越界。” 楚知意瞪着眼睛看他,努力让自己不露怯,也让自己看起来可信。 “哥哥……” 他张着口仔细念出这个称呼。 “的确,你们是自小认识的朋友,我多想,反倒显得我多疑小气。” “那不如我们来试验一下。” 楚知意有一股不好的预感,“试验什么?” “按辈分算,吴舟该喊我一声哥哥。” “我既是兄长,你也应当是他的嫂子,可今日在寿宴上,我可没听他喊你一声嫂子。” 楚知意震惊的看着他。 宴惊庭扫向桌上手机,饶有兴致说,“不如现在给他打个电话,让他把那声嫂子补上?” 楚知意那句“你有毒吧”差点脱口而出。 她将其生生咽了下去,“这么晚了,人家都睡觉了,打扰他们睡觉不好。” “这么了解他的衣食起居?” 楚知意瞪大了眼,“这是基于普遍性理论的合理推测而已!” 宴惊庭手一用力,楚知意便跌坐在他腿上。 他操控着轮椅,来到手机面前,拿起手机,似乎就要打电话。 楚知意嗓子眼都提起来了。 她抓住宴惊庭要拨电话的手,“大晚上的,你别闹了好不好?” 宴惊庭淡淡扬眉。 他闹? “我和吴舟真没有什么!我发誓!你今天要是把这个电话给打出去,那以后是不是我当记者每采访一个人都要给你报备一下,跟他们说我丈夫是你?这也太尴尬了吧!” “只是让他喊你一声嫂子而已,你不愿意?” 宴惊庭看着楚知意,“你是在害怕什么?” 楚知意没说话,宴惊庭眼底情绪愈发凉了起来。 他继续操纵手机。 楚知意没办法,只能说,“等过几天再让他喊!” 宴惊庭不听,侧着头继续看手机,点开了通讯录,开始寻找吴舟的手机号。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抬手就掰着宴惊庭的脑袋,狠心一口亲上去。 没收住力气,把二人都磕了一下。 楚知意被嗑得倒吸凉气,眼眸中都酝酿起湿润,呜呜呜地捂住嘴。 力是相互的,楚知意疼,宴惊庭自然也疼,他皱着眉揽着她的腰,以防她跌倒。 手机随之扔了,把她眼角挤出来的泪给擦掉。 “这么莽撞。” 这一磕,反而把楚知意给磕清醒了。 她使劲从他怀里挣脱出来,踩着床,破罐子破摔,“你随便打吧,让他喊几声嫂子都无所谓!” “随便你!” 她拿起被子,愤怒说,“我要和你分房睡!” 宴惊庭额头突突跳。 “外面爷爷奶奶还没睡,你出去就会遇到他们。” “遇到就遇到了!” 楚知意要和他分房睡的决心非常坚定。 她瞪着宴惊庭说,“反正我的话你半点都听不进去,电话你随便打,我要是再阻止你一下,我跟你姓!” 宴惊庭自然追不上楚知意的脚步,他只能看着楚知意从房间愤愤离开。 捏了捏眉心,宴惊庭连看手机一眼都没有,也跟着去了外面。 一楼住的人只有他,家中去二楼往上都有家用电梯,所以一楼并没有其他人住。 走廊里已经没有楚知意的身影了,管家从远处走来。 “夫人呢?” “夫人在书房左手旁的房间里。” 宴惊庭嗯了一声,朝楚知意跑去的房间而去。 她是万分都想不到宴惊庭被她那般说了一通后,还会追过来。 就算把门反锁,宴惊庭也有万能钥匙打开。 所以楚知意看到追过来的宴惊庭时,气得浑身发抖。 “你真无耻!” 宴惊庭随便她怎么骂,也不生气。 楚知意立刻就想走,被宴惊庭拉住手腕。 “好了,大晚上的,不闹了。” 楚知意:? 我闹? 她又瞪宴惊庭。 明晃晃的:也不看看谁先闹的! 宴惊庭无奈,“我压根没有存他的手机号,打什么电话。” 楚知意压着怒火,“你在耍我?” 宴惊庭叹气,默不作声把她给再往身边拉了拉,“吴舟抢了我要说的话,我心里自然不舒服。” “如果他只是普通的商人,我只管给他个教训,让他再也不敢胡言乱语。” “偏生他妹妹和你是好友,我自然不能拿他怎么办。” 楚知意似乎听进去了,没有再反抗,宴惊庭便将她再拉进了一些。 “你说的都是真的?” “骗你我有什么好处?” 楚知意:差点就信了。 楚知意顺着他拉的力道走过去,神情平静,似乎也不生气了,说,“本来今天你帮我这么多,我应该好好感谢你。” 宴惊庭有些惊讶,“你想怎么谢?” 楚知意横他一眼,美眸流转,竟是千万烟花齐齐绽放,令人流连忘返。 “你……别乱动。” 不知宴惊庭有没有按她说的做,但是他的确不动了。 楚知意便低下头,看向他的脖子。 那颗红痣,仍旧安安静静躺在喉结凸出的上方。 她忽然张口咬了上去,小巧的舌头在他喉结上舔舐。 湿润极致的感受令宴惊庭瞳孔一缩,呼吸微重,几乎下意识要去抓楚知意。 而她却仿佛早有准备,直接撤身躲开,唇边带笑,眼底是明晃晃的戏弄,“这就是谢礼啊。” “只有这些?”他眼眸深处蕴含着难以预估的波涛,死死地锁着楚知意。 看到他这样,楚知意还是有些怕的,她壮着胆子,打了一个哈欠,“对啊,不然你以为呢?” 楚知意坐在床上,故意问,“宴先生,您生气了吗?” 宴惊庭视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