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时间的流逝,两个时辰后,依旧没有惊才绝学之作,台下众才子窃窃私语间,不时有人上台作诗,可都不尽人意。
越到后面,好似这些家伙肚子里的那点货都被榨干了,最多也就勉强凑齐一些毫无意义的词语叠加在一起,别说朗朗上口了,连念通顺都是勉为其难。
不说是妙婉婉了,连现场很多人听了都不禁摇头。
妙婉婉黛眉微皱,美目在这些人脸上一一扫过,眼中尽是失望,心里却是冷笑不断。
大轩才子就这点本事?
恐怕大街上的狗听了都摇头吧?
这些人落了个没趣,只好悻悻作罢,找了个地上坐下,也没了争风吃醋的兴致。
接着,上一届抱得美人归的诗仙,常威,不屑看那些才子们脸上一一扫过,眼中尽是讥讽。
只见他缓缓上前,对妙婉婉做了个书生礼,然后开口吟诗作对。
虽然也好不到哪儿去,但却是比之前那些人所做强了不是一星半点。
台下众人不禁微微点头,不少人还拍起了马屁,但更多的是哄笑和戏谑。
常威很不服气,但还是走下了台。
上次他完全是瞎猫碰到死耗子,恰好在街上遇到一落魄书生卖诗,他一时兴起便花了十个铜板买下一首。
这才在诗仙大会上所向披靡,斩获魁首。
之后又有十多个人跃跃欲试的站了出来,但结果均都不尽人意,连司徒文听了都摇头叹息。
这些纨绔子弟实在是太拉垮了,简直是不堪入目,大轩有这些废物在,何时才能重振昔日太祖之时的辉煌?
眼见无人可做出佳作,杜坚在五皇子的示意下猛然站起身来,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,张狂大笑道,“就你们做的这些玩意也就诗?狗屁不通不说,简直是让人贻笑大方啊!”
众人听到这话,脸上涨得通红,正要出言反驳,却看到司徒文似笑的看着他们。
不少司徒文一派的大臣子弟纷纷强忍着怒气,而其他党派的大臣子弟压根不鸟司徒文。
什么玩意嘛要不是他有皇子的身份,狗屁不是一个的玩意。
众人本来就很是不爽,听到杜坚这家伙的讥讽,更是火气升腾。
这该死的玩意,以为自己绑上了皇子的大腿就可以在这诋毁他们?
纷纷对杜坚开始口诛笔伐,出口成脏,到比菜市场还热闹几分,就差没扔菜叶臭鸡蛋了。
“杜坚,你这没毛的玩意,也配在这大放厥词?”
常威满脸不屑的看着杜坚,他可不怕什么五皇子,阴阳怪气的说,“听说你要和六王爷比试?那你下来咏诗一首,让我们长长见识如何呀?”
“就是。”肖定丹收起折扇,敲打着手心,嗤笑道,“听说你刚才还和六王爷打赌来着,我看你是拿不准自己分量吧?要是待会输了,可没地方哭去……”
随着肖定丹的话音落下,现场哄笑一片,不少人更是指着杜坚讥笑连连。
杜坚这个小丑,众人还是知道他是什么货色的,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。
杜坚脸上涨的通红,刚要出声反驳,就被司徒文出声制止。
“莫急,记住我刚才教你的,今晚绝对让司徒逸这两个家伙出尽洋相,惊艳四座!”
“五皇子殿下高见啊”杜坚满脸谄媚的拍着马屁,刚才司徒文教了他一首诗,可谓是把他震惊的不轻。
司徒文抬眼向杜坚微微点头道,“好了,别挡着了,去狠狠他们打脸吧!”
要不然他也不敢站出来戏谑这些公子哥们。
于是乎,杜坚清了清嗓子,一脸戏弄的扫了一眼还在胡吃海喝的司徒逸两人,看着台下沉默的好大一会,脸上突然一僵,只好又厚着脸皮看向司徒文,尴尬道,“殿下,您能在……再说一篇么?我忘了!”
“你……”
司徒文微微一窒,差点一巴掌拍过去。
这玩意还真是烂泥巴糊不上墙,连这都记不住?
白痴玩意。
“蠢货,这都记不住?!”司徒文压住心底的火气,对着杜坚招了招手,然后从身上摸出一张纸照着上面所写给杜坚念了一遍。
看到司徒文手上的白纸,杜坚也是无语。
还说我呢,你丫的还不是得对照着念?
司徒逸把这一切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,这司徒文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能耐不成?
沉思间,杜坚已开始做诗,只听着家伙摇头晃脑,轻摇折扇,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。
“黑水河畔慢走沙,大轩猛将北蛮杀,但闻大轩能人在,北凉将士切蛮瓜!”
就这?
诗一念完,台下哄堂大笑,不少人笑的一屁股坐在地上,笑的腰都直不起来。
这玩意倒也算朗朗上口,用来做小儿打油诗还差不多。
“杜公子这首诗倒也不是很差,倒也妙哉。”妙婉婉捂嘴一笑,并没有过多吃菜的地方。
“这都是什么垃圾?”
这时,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彻场中,众人闻声望去,发现是座肉山。
往上看去,则是李大柱那张油腻的肥脸,脸上尽是傲色。
“死胖子,该你了!”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