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货名叫,朱大春,早年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,读了几年学堂,说是考上了状元,其实谁不知道这家伙吃喝嫖赌是把好手,那状元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!
李大柱吃了粒旁边姑娘递来剥好的葡萄,指了指马脸男子讲述着“就这傻缺后来虽说考上了举人,可他丫的听说要殿试了,打死都去死,竟然主动放弃,回家吃喝玩乐去了!”
听李大柱说完,司徒逸的顿时对这人失去了兴趣,像这种花花公子,京城不知道有多少,纯粹就造粪机器。
话回诗仙台,只见那朱大春色眯眯的盯着妙婉婉看了又看,口水都快流出来了。
“你他妈行不行?看了半天你倒是说啊!没那真本事装什么大尾巴狼?”
“就是我说大春子,就你来一桶不满,半桶晃的本事,还是下去吧,本少爷今儿个要是不在你倒是有点机会可惜呀今天你没机会了……”
“肖定丹,你好大的口气,也不怕噎死你,这头筹非本公子莫属,你跟朱大春一路货色,也好不到哪儿去,你就死了那条心吧……”
“你少嚣张,上次你不过是走了狗屎运,我看到你这臭不要脸的样子就上火……”
就这么一会的功夫,台下的才子们就争吵起来,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。
看到几人争得面红耳赤,司徒逸不禁一阵鄙夷。
就这群吃饱了撑的屎囊尿袋,还特么才子呢!
凯子还差不多。
“大柱子,这就是京城才子的德行?”看着这些人张牙舞爪的样子,司徒逸心底不禁感慨。
李大柱瞟了一眼乱哄哄的楼下一眼,看向那些伸胳膊动腿的公子哥,脸上一阵鄙视的说,“虽然我肚子里没啥墨水,但我还真不屑与这些货色为伍,那跳的最欢的几个,想必王爷也认识,还有那一脸麻子的家伙就是国子监监酒的次子,肖定丹,京城四大纨绔才子之一。”
李大柱指着那些公子哥们一一向司徒逸介绍着,听得司徒逸不禁暗暗咂舌。
好家伙,出生家庭都不错,最次的也是五品文官的儿子。
怪不得一个个口气都不小,原来都有强大的靠山,怪不得如此嚣张跋扈。
就在众人争吵不休,差点上演全武行的时候,还是陈百胆站了出来。
猛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这才镇住这些争吵不休的公子哥们。
“吵什么吵,再吵别怪老子不客气!”
陈百胆冷眼横扫众人,这些刚才还叫嚣不断的公子哥们,察觉到陈百胆狠厉的目光,一个个赶紧闭上了嘴巴。
陈百胆的凶名,这些人可是如雷贯耳,之前藤铺宣的儿子喝多了酒在万仙楼闹事,叫嚣着,谁敢动小爷,那不可一世的样子,俨然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。
就在众人不知所谓的时候,得到消息的陈百胆赶来,抬手就是几个大嘴巴子呼了上去。
抽得那家伙连屁都不放一个,灰溜溜的夹起尾巴就跑了。
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敢来万仙楼,哪怕来了也是安安分分的,连酒都不敢贪杯。
直到在众人安静下来,妙婉婉这才开口说,“朱公子,请作诗吧!”。
朱大春这不舍的收回目光,回想一番后,这才摇头晃脑朗声献上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豪迈诗词。
“大轩将士冲云霄,北蛮贼子莫要跳……”
一首诗做完,众人不禁暗暗皱眉,更有甚者直接破口大骂。
“什么狗屁东西?连小孩做的打油诗都比你这玩意强吧?”
“真特么丢人,滚你大爷的丹,既不押韵,又狗屁不通……”
丢人现眼的玩意,快滚……
在众人的唾骂声中,朱大春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灰溜溜挤开人群逃之夭夭,很快便不见了踪影。
这个扫兴的开头让才子们更加沸腾了,纷纷跃跃欲试的想要卖弄肚子里的那点笔墨。
而可惜,虽然后面有那么一两首像样的诗,但要么显得太单薄,要么气势不足。
更有些连押韵都做不到,这下到很尴尬了。
李大柱看得尽兴,但却眉头深皱,叹息不已。
杜坚和司徒文坐在天子第一号雅间,对台下这些跳梁小丑品头论足,不时瞟向司徒逸这边指指点点,脸上尽是狂傲轻蔑之色。
“想不想成为花魁的入慕之宾?”司徒逸压低声音冲李大柱使了个眼色。
“想啊,做梦都想!”李大柱吐掉嘴里的瓜子壳,猛然点头,但很快又神色暗沉了下来,喃喃自语,“可就我肚子里这点墨水,别说作诗了,就是让我抄都不一定记得住……”
“要有信心嘛!”司徒逸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,然后又一脸神秘的凑近他耳朵嘀咕少许。
“你说的都是真的?”李大柱一脸震惊的看着司徒逸,神情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了。
连手里拿着的半边橘子都下意识的松手滚落到了地上。
“千真万确!”司徒逸吸了吸鼻子,信心满满的说,“再说了,要是我没准备,敢和那两个傻鸟赌么?”
“太好了,我就知道王爷有妙计!”李大柱惊讶的看着司徒逸,心里说不出的激动。
这种又能博美人芳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