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逆子,你要气死朕吗?”
哗啦!
景帝怒目圆睁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司徒鼎,化身桌面清理大师,猛的一下把桌面上的山珍海味全部扫到地上!
“父皇,儿臣……真没想害六叔,儿臣……冤枉……”
此刻,司徒鼎捂着脸颊,身体随着心底的恐惧,微微颤抖,透过他手指之间的缝隙,依稀可见一道五指分明的血红巴掌印在脸颊之上。
痛的他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太特么疼了!
司徒逸,本太子与你不共戴天!
司徒鼎心底咆哮不断,气得牙都快咬碎了!
一个时辰之后,他正和太子妃喝着花酒调情,正准备晚上大战一场的时候。
景帝忽然来到了东宫,还以为是父皇想好了,要派他去赈灾。
可没想到景帝上就甩了他耳光,然后拿出一封信和一支羽箭,狠狠扔在了地上。
当看到这封信内容的时候,司徒鼎整个人都吓傻了。
居然是北蛮六王子孟真留下的,上面详细的叙述了司徒鼎要跟他合作,只要除掉司徒逸。
代价就是帮他们在景帝面前劝谏粮草一事。
“还敢狡辩?”
景帝狠狠瞪了他一眼,在魏丘的搀扶下坐到了凳子上,指着司徒鼎破口大骂,“朕给你狡辩的机会,别逼朕抽你!”
什么意思?
老舅不是说尾巴都处理干净了么?
想到这,司徒鼎压根不带怕的,继续狡辩道,
“儿臣真是冤枉了,儿臣从未想过陷害六叔,这一切都是北蛮贼子的污蔑啊,还望父皇明查!”
“好好好……”景帝闻言,气极反笑,大手一挥,对御林卫吩咐,“把人给朕带上来!”
“是!”
御林卫躬身应诺,转身退去。
不多时,一个如同死狗,披头散发,如同流浪汉般模样的人被御林卫架着胳膊,拖着扔到了司徒鼎身前,精神恍惚的不断哆嗦絮叨。
“我什么都说,别打了,我说……”
“你可还认识此人?”
景帝此刻火气消了不少,指着地上的东宫太监看着司徒鼎问道,“这可是你一直帮你办事的走狗,要不朕无意间查抄马太尉家时,恰好此人在场,被误打误撞抓获,接下来的审问下来的事情可真是让朕出乎意料啊!”
说起来,这太监也是倒霉,听从司徒鼎的吩咐前往马太尉家,让他们最近安分点。
可没想到刚好被暗影恰巧碰到,于是乎直接一并抓去监牢。
这太监平日里仗着自己伺候太子,作威作福惯了,哪里见过这种阵仗?
本来没准备审问他的,可不想这家伙是个怂包,一进监牢就里面阴森的景象就吓尿了。
之后,便把所有知道的一串稀,竹筒倒豆子般,连小时候偷看村里寡妇洗澡的事后都全部吐干净了。
当慕仁从手下得知这个情况后,思索再三,还是决定上报。
司徒鼎一愣,旋即暴跳如雷的破口大骂。
“你这狗东西,孤待你不薄啊,你居然出卖我?”
老太监听到司徒鼎的声音,猛然惊醒,看着司徒鼎吃人的目光,惊惧摩擦着地板连连后退。
“太子殿下,老……老奴不是故意的,老奴也是迫不得……得已……”
迫不得已?
司徒鼎怒从心中起,猛然站起身拔出旁边侍卫的刀,对着太监砍了下去。
御林卫正要上前阻拦,被景帝给瞪了回去。
“太子殿下,别杀我,别……”
噗呲!
刀入血肉的声音响起,老太监人头落地,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掉到了司徒鼎的脚边,双眼圆睁,死不瞑目。
看着满地的鲜血,以及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,司徒鼎这才陡然清醒过来,自知御前失态,慌忙跪下。
“说吧,你为什么要逮着你六叔不放?”
景帝双眼微眯,语气听不出喜怒。
此话一出,司徒鼎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,脑子里不断搜刮着说辞。
犹豫再三,司徒鼎这才吞吞吐吐说
“儿臣对当日被打之事,一直心存芥蒂,所有就想报复一下六叔,并没有想杀他!”
“你就这么容不下你六叔吗?”景帝眼中寒芒闪烁不断,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了,“你心胸如此狭隘,将来如何成为一国之君?”
“父皇,儿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,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!”
司徒鼎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,浑身抖如筛糠。
“机会?”
景帝气极反笑,冷冷的看了一眼司徒鼎,然后再次闭上双眼,眼皮都随着心底起伏不定的怒火微微抖动。
良久,景帝缓缓睁开双眼站了起来,来到司徒鼎近前,围着他来回踱步,眼中尽是失望与无奈。
“朕可以给你机会,就看你接不接得住了!”
重重叹息一声,景帝的目光再次落到垂头丧气的司徒鼎身上,“你不是主动请缨要为黎民百姓赈灾么?朕许了,要是胆敢再次犯错,你这个太子之位不做也罢!”
轰!
景帝的话如同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