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又有同李郎君相识的友人,过来打招呼了。 李郎君这才告辞走人,徐小郎君对此不做置评。 他同三姐夫是连襟,天然的同盟。自认比三姐夫同这位李兄之间亲近多了,可有些话也不好说的。 周澜瞧着妹夫看着李兄的身影发愣,周澜:“六妹夫别着急,若是想要认识同科……” 徐小郎君:“我跟着三姐夫就好,认识不认识的都好。他日有幸能来鹿鸣宴,不愁认识不到同科。” 走不到这一步,认识了人家也未见得诚心结交你。这点人情冷暖,徐小郎君还是明白的。 徐小郎君同周澜边走边说道:“瞧着李兄似乎认识了贵人。” 周澜:“李兄一路苦读,到了京城早有安置之处,可见是有自己的门路的。” 徐小郎君点点头,两人对此不多说,毕竟是李郎君自己的事情。 回府的时候,果然看到有好些女眷的马车在路边停留,徐小郎君偷偷扫一眼,就走到了周澜身边,小声说道:“三姐夫,这不是等着抢贵婿的吧。” 他还是关注了今日来殿试的准进士容貌气度的,他这样的算是年纪小的。所以有点担忧。 周澜那也是对同科们的年龄层有所了解了:“你还敢乱看,小心让人抢了去。” 徐小郎君果然多一眼都不敢看了,万一让人抢了,三姐夫未见得还认他这个妹夫的,他还想要一路抱大腿呢。 回到府邸,周澜把文章默给先生同老丈人看,自己轻松的去找媳妇了。 姜常喜听闻,就这样出来了,没有当堂点状元,同自己看过的那些话本子差距很大吗:“可真是繁琐,我以为今日状元,榜眼的就出来了呢,竟然还要等,读书没有读坏,这等成绩,把人熬个好歹的多亏呀。” 这话可不是作假的,这几日怕是这些准进士们要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,谁能不担忧成绩如何。 会试之后就熬了那么久了,竟然还要继续煎熬,一般人可扛不住这么折腾。 周澜失笑,确实如此,可以后走仕途的人,谁能没点城府,这就当是科考的另一个考场好了,这关都熬不过去,以后又能如何:“我一个熬着的都没说什么呢,倒是劳夫人为为夫挂心了。” 姜常喜脸色红了,说的这个委婉做什么:“我是替你牢骚的,你可看到了圣人?” 后面这话才是重点,就看到自家常喜,眼巴巴的盯着自己,一脸的八卦。 果然来了,为何每次科考结束,媳妇的关注点都那么的与众不同,周澜:“不敢。” 姜常喜有点心急,这样的机会都能错过:“怎么就不敢呢,你可听到声音?咳咳,圣音?” 周澜摇摇头,也很遗憾的:“未曾。” 就这么俩字,姜常喜有点难以接受:“你去了个寂寞呀。” 这以后要想偶遇一下最高层,结个善缘,想要一飞冲天什么的,是不用指着了,根本就不认识。 她好歹也是有些来历的人,难道这点奇遇都没有吗,生活果然只有苟且,没有奇遇。 周澜心说,我还写了文章呢,怎么就去了个寂寞呢?难道重要的不是殿试吗? 姜常喜也想开了,踏实做人也挺好的,一步登天什么的就别乱想了:“算了,好歹是同圣人一个屋子呆着过的,听闻圣人身上有龙气,辟邪的很。来让咱们儿子沾沾光。” 说着就过去周澜身边蹭了蹭,贴了贴,当真是有点超神经的举止。 额,这等胡言乱语若是传出去,也不知道会不会全家掉脑袋。周澜被媳妇的操作弄得头皮发麻。 不过还是按着媳妇的意思,把手搭在了媳妇的肚子上,让儿子感受龙气。不然让媳妇乱蹭一通吗? 放在往日他倒也能受用的起,如今吗,媳妇情况特俗,他怕自己把持不住。 此刻,周澜感觉就是很无语,媳妇的反应,意料之中,认识之外呀。 至于自己考的如何,媳妇至此,一句都没有问过呢,是心大呢,还是心太大呢? 周澜忍不住:“你就不问问为夫考的如何?” 姜常喜说的可沧桑了:“不是我瞧不起自己的男人,可你到底考的如何,真不是你说了算。” 周澜愣是哑口无言了,这事还真就做不得主。你也不能怪常喜瞧不起人,可依然太扎心了。 仰头望天,是我太无能吗?还是常喜太清醒? 姜常喜还安慰人家周澜:“你也别多想了,能不能得赏识,这也不是努力就够的,需要点缘分。大不了咱们还能谋一个保定府的缺,不成去江南也不错,左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