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常喜点点头,也对,情况都一样,大家互相都能礼节体谅。 跟着周澜解释,都是先生带着他游学的时候,认识的各家书院的学生。 别看都名不见经的,可都是学识扎实的,在当地还小有名气。 姜常喜心说,能顺利从殿试里面出来的,自然没有泛泛之辈。 这也够低调的,提前连个招呼都不打,死命的窝着学习。都是卷王呀。 话说这么一群人在一起,安全吗,姜常喜:“你们这不是没事整事的吧。” 常喜小心谨慎惯了,难怪有此一问,周澜:“常喜想多了,我们正经论学问,闲话不谈的。” 没啥问题,同周澜要了名单,姜常喜直接给人准备表礼去了,当然了要周澜从旁协助,询问清楚,什么样的友人,送礼这事很有讲究的。 周澜很随意:“无需贵重,重在心意。” 姜常喜让人送的,都是自家的特产,也绝不会让人说敷衍,怠慢。 周澜带着小舅子,这才开始在京城走动。来往之间,这些同科就熟悉起来了。 姜常喜就看出来点门道,人家不是不走动,不是真的谁都不认识,人家是等待最好的时机走动呢。 相比之下李郎君的走动,就有点肤浅,盲目。 这就是有先生指点的弟子优势。人家的人脉早就铺好了。 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认识就结交的那种。姜常喜总结,拜师是个学问,交友更是门学问。 她这样的脑子,反正是走不了这条路的,不得不说术业有专攻,以后还是多听周澜的吧。省的给人添乱。 等到姜常喜府上有三三俩俩的读书人走动的时候,殿试的放榜也要到了。 常乐私下同姜常喜说道:“姐夫认识的这些进士老爷,定然能去参加鹿鸣宴的。” 姜常喜就笑:“你们说了就算?”还没出成绩呢,怎么就飘了。 常乐同姐姐掰扯:“你即便是不相信我们也该相信先生,他们的老师都是同先生齐名的大家。若是没有点本事,先生是不会放这些亲传弟子出来的。” 竟然还有这样的底蕴,姜常喜:“你们瞒着我的到不少。” 常乐:“不是我要瞒着,是姐夫说,那些名号,都是虚名,而且都是外男的事情,不好拿到你面前乱说。” 常乐对着姜常喜挤挤眼:“你是女娘,你不懂,游学的时候,才见识到我们的肤浅不足,看着他们才华横溢,一不小心会自卑的,那时候,姐夫不说,那也是,咳咳,你懂的吧。” 懂什么懂,你一个小娃娃,挤眉弄眼的说的什么。 姜常喜抽抽嘴角,宁愿相信周澜嫉妒别人了,也不愿意相信周澜心眼多。 所以我这到现在什么都不知道,没听闻过,各路才子,原因是周澜的嫉妒。就这么安慰自己吧。 姜常喜:“他说什么你都信呀?” 常乐:“他说的也没错呀,都是虚名,我以后肯定能名满天下的,你认识我就够了,认识他们做什么。” 姜常喜终于认识到,骄傲原来可以让人如此盲目,以后常乐的教育还是改一改吧,不能在无脑夸了。 当然了眼下,看着常乐大公鸡一样昂着胸脯子,还是赏心悦目的:“成吧,认识常乐一个,比认识整个江南的文人都让我觉得兴奋骄傲。” 姜常乐心满意足的点点头:“我会让我家常喜骄傲的。” 还好这孩子也是个心里有数的:“不过我还没让你骄傲以前,你可不能出去乱说。”会很丢人的。 姜常喜终于忍不住笑了,原来常乐也知道自己斤两的吗。 一直到常乐要恼羞成怒了,姜常喜才忍住不笑了。 姜常喜:“咳咳,你还是说说你过来做什么吧。” 常乐这才整理一下衣服,然后对着姜常喜礼节性的抱一下拳:“我受诸位兄台之拖,过来感谢常喜你的。” 姜常喜指着自己鼻子:“不是让我准备酒宴吧?” 常乐:“姐夫同我认识的好友,怎么会如此现实呢。不来,常喜也要辛苦准备酒席宴会的。主要是感谢常喜你弄出来的科考神器,让他们在这次会试中,能够安心读书。” 姜常喜被说的脸红了,她也是为了赚钱:“这个,我倒是不敢居功,毕竟我也没做什么。” 常乐也羞涩了:“还是要感谢的,我同姐夫,把你的考篮都有送给他们。” 人家借花献佛做的好。友情也不是一点维系没有的。 原来人情都是这么做的,自己倒也不算是无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