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屿的态度让琳琅很不满意,甚至是开始不耐烦起来。
“你是不是有病?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因为容楼了?一开始我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,不过是因为同病相怜才成为朋友,我以为大家都能体面一些,至少还能继续做朋友,你如今这样是想做什么?还是说还想从我身上得到点什么?”
琳琅算是豁出去了,说实话她心中是真心把谢屿当朋友的,倘若两人真到了关系决裂之时,她想自己应该是会难过的。
“凡凡,我们认识这么久了,在你心里就是这样想我的吗?”
谢屿不恼,琳琅觉得他好像有点难过。
有些认知一但出现就很难相信,就比如现在琳琅就很难相信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谢屿,真正的谢屿从来不会和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。
“你真是谢屿吗?”
“倘若我说我真的有点喜欢你呢?”
琳琅闻言直接笑出了声,如果这人是谢屿,那么他就是疯了。
“看来你是真的有病。”
琳琅话音才落,谢屿突然一下蹿到了她跟前,双手紧紧捏住琳琅单薄的双肩,把她吓了一跳,猛地往后退开一步,一脸警惕地瞪着谢屿。
“你是不是真的疯了?到底想怎么样?”
“我想让容楼去死。”
两人视线相撞,空气像是凝滞了一瞬。
芷萱殿,唐沐沐百无聊赖之际,不速之客找上了门。
眼前的女子能够畅通无阻来到这芷萱殿,身后还跟着一众丫鬟,应当也是位身份尊崇之人,唐沐沐正思虑着要不要见礼,女子身后的碧衣姑娘喝道:“大胆,见到长公主还不行礼?”
这女子便是西岭的长公主吗?唐沐沐仔细端详起眼前盛装打扮的女子,容颜绝色,丝毫不像传闻中那样貌丑无才,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连驸马都要亲自去寻?
“你放肆,见到长公主你应该行跪拜礼。”
又是那碧衣丫鬟,唐沐沐好看的眉梢一拧,一记冷眼看了过去,许是她的眼神太过凌厉,那丫鬟吓得往后缩了缩脖子,立即低头不敢看她。
“我是亲王妃,见到我你才应该行跪拜礼,为何不跪?连你们国君都以贵客之礼相待,你一个小小的丫鬟,见到本王妃非但不行礼,还敢如此口不择言,我看你不仅是放肆,还是故意不敬你们国君。”
“你……你胡说,我没有……”小丫鬟一听,一脸惊慌地想要解释,可又不知如何解释,只得默言退至主子身后站着。
“下人不懂事,冒犯了容王妃,是本公主管教不严。”
女子开口,声音温柔似水,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,不过唐沐沐不吃这套,美人她见得多了,不差这一个,更何况她还是西岭的长公主,是敌人。
“没错,是你管教不严,所以长公主要替她担责吗?”
“这里是西岭,不是上京,我想容王殿下此刻已经是焦头烂额了,容王妃确定还要因为一点小事就胡搅蛮缠不成?”
威胁,简直是明晃晃的威胁。
唐沐沐本就一肚子气,这下是他们自己撞上来的。
“长公主混淆是非的本事真是让人大开眼界,长公主倒是说说今日本王妃怎么胡搅蛮缠了?”
两人视线相对的瞬间同时避开对方的攻势,顷刻间唐沐沐就觉得连说话都变得困难,喉咙像是被一团沾了水的湿棉花紧紧捂住,让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对面的女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面上一点不惊讶,像是早已经知道了一样。
“你会言灵蛊?你到底是谁?”
这世上不可能还有除了她和师父,红仪和蓝琳之外的人会给人种言灵蛊。
长公主伸出手,晃了晃手上戴着的银铃,看清那只银铃手镯时,唐沐沐整个人如遭雷击,那是南蛮一族的信物,先前她问师父要过好多次,可师父总说时候还未到,不能把银铃给她。
可如今南蛮一族的信物竟然出现在西岭长公主的手上,这其中的曲折,唐沐沐不敢深思。
“银铃为何在你手上?”
长公主红唇一扬,语调轻快,“这还不明白吗?当然是师父给我的了,这说明我才是师父选中的南蛮蛊族真正的传承人,而你不过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可怜虫,师父是看你可怜才留下你的,你不会真的以为师父会把你当成南蛮蛊族的传承人来培养吧?”
唐沐沐心口一阵发慌,喉间被堵的难受极了,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你到底是谁?你口中的师父又是谁?”
话音刚落,唐沐沐已经一只手掐住长公主的脖颈,一众丫鬟惊慌不已,长公主却没有半分惊恐之意。
“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话,否则我拧断你的脖子。”
唐沐沐手上力道紧了几分,不过是为了吓唬长公主,看出她想开口说话的意图,唐沐沐又卸了几分力道。
“唐沐沐,其实我才是江陌清真正的徒弟,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第一个徒弟,你不过是运气好,你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,也该离开了,你根本就不配做师父的徒弟。”
唐沐沐只觉得耳中鸣声阵阵,师父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?先是与北戎人勾结害了纪府满门,如今